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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修真神探 > 第197章 无主孤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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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叔看了看他,目光游离,又望向水田远方,道:“你说的不错,一切都是我做的,天养小环如此凄凉,这一切也都是因我而起,我不能不这么做,是我害了他们。”

他垂下了头,深深叹息,回忆起来:“当初虽然张家将小环许配给了何三郎,但小环是个好姑娘,对天养一心一意,就在大婚的前一天晚上,她偷偷逃了出来,找天养要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她义无反顾,舍弃一切,我不知道她一个姑娘家这么做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可天养却拒绝了她,小环伤心欲绝,当天晚上就……就投河自尽了。”说到这里,曾叔再也抑制不住,抱头痛哭。

黄芪没想到竟是这么一段凄凉的故事,想劝慰又不知说什么好。

“一开始,我以为是天养胆小怕事,后来我才知道,天养不走,都是因为我,因为我这个没用的爹,他不想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活在世上。”

曾叔哭了好一阵子,才继续道:“他们有这样的下场,归根结底都是我害的,所以我一定要让他们死后能在一起,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听到何家闹鬼的消息,其实我也隐隐觉得和自己有关,所以才会去一看究竟,但我不后悔,为了天养,我只能这么做。”

黄芪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的,你只需要告诉我,另一具尸骸是谁?从哪里挖出来的?”

曾叔道:“我不知道是谁,那个墓在一棵黑松树下面,是座荒坟,没有墓碑,没有拜祭过的痕迹,就像一个土包,我想应该是个无主的孤坟,就算挖了,也没有人会留意的。于是就决定动手,打开棺材盖的时候,我也觉得奇怪,那骷髅头上贴着一张符,脊椎骨被一根红钉子结结实实的钉在底板上,我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拔出来。”

“符文、红钉子……。”黄芪道,“这都是道家封印鬼魂的东西,既然你觉得奇怪,为什么还要那么做?”

曾叔道:“我见过很多和尚道士都是故弄玄虚,我不知道那真的是恶鬼,况且只有那一座是无主的孤坟,就算有另一座,我也没有时间去挖了。”

黄芪无可奈何,张小环的事到此就真相大白了,只是那无主厉鬼,还需要去一探究竟,于是和曾叔作别,想到坟山去看看。

走在竹林时,黑麂突然窜了出来,黄芪看看左右,问道:“黄狗呢?”

黑麂气喘吁吁,道:“亏得我跑得快,不然还甩不掉它,是不是都查清楚了?”

黄芪便将一切都说给他听,黑麂听罢,道:“三天前的晚上?我们也正经过坟山,难怪我察觉到有邪东西,原来就是这个曾屠子放出了厉鬼。”

即便是白天,坟山依然显得有些恐怖,看不到半个人。

如果真看到半个……。

这里黑松很多,但没有墓碑的坟却真的只有一座,和张小环之墓隔得不远,黄芪暗想那天晚上自己来过这里,倒没发现什么异常。

四处看了看,这一片埋的都是穷人,各个姓氏的都有,无从判断身份。

他想只能去找人问了,回镇子的时候恰又遇上小张来找他,遂一道去了义庄。

仵作已验得清楚,那无名尸骸的确不是张小环,乃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少妇,众人这才信服黄芪所言。

张打铁怒道:“是谁?究竟是谁换了我女儿?真是好恶毒,若是被我查出来,定要他不得好死。”

何大郎道:“分明是有人针对我们何家,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我爹娘的命还要算在他的头上。”

黄芪想了想,道:“这个……你们别激动,我刚才去坟山看过了,这件事未必是人做的。”他有心要保全曾叔。

众人一惊,不是人做的,那就只能是……,想到这不由得打个激灵。

黄芪从众人脸上看过去,干咳两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在张小环墓旁有一座无主孤坟,地势很低,常年难以日照,又易积水,所以阴气很重,容易尸变成为厉鬼,我猜或许是这坟中主人尸变之后,嫌自家狭小,所以就侵入张小环之墓,换个干净宽敞的住所,不巧这个……这个被你们挖出来了,咳咳,大概就是这样吧。”

“原来是鸠占鹊巢,看来做鬼和做人一样,都想住大房子。”小张对黄芪是笃信不疑的。

何家几个公子听了这话,不知为何脸色大变,何大郎何二郎面面相觑,都极为惊恐,黄芪看在眼里,问道:“你们认识这坟中主人?”

何大郎道:“那坟是不是在一棵黑松之下,没有墓碑?”

黄芪点点头,何大郎忽双膝一软,坐倒在地,二郎三郎忙上去搀住他,何大郎面如死灰,喃喃道:“原来是她,报应,报应……。”

何三郎道:“大哥,你也忒胆小了,就算是那贱人又如何?有黄大师在,不用怕。”

陡然戴了一顶“大师”的高帽,黄芪觉得头似乎重了一二两,挠挠头发,道:“你们知道那墓中埋的是谁?”

何三郎道:“是我们何府的一个下人——应嫂。”

“应嫂。”张大娘认得这个人,惊呼一声:“难怪了。”见何三郎朝自己白眼,知道失言,忙掩着嘴。

黄芪听得蹊跷,何三郎娓娓道来,原来这应嫂是个寡妇,丈夫儿子都死了,在何府洗衣烧饭,但人不老实,仗着有几分姿色,勾三搭四,和几个下人通奸,事发之后,犯了众怒,被浸猪笼,在河里淹死了。

“这应嫂死的时候眼睛没有闭,眼珠子充了血,红得吓人,两只手笔直的撑着,怎么按也按不下去,我爹担心她变成厉鬼害人,就请了一个过路的红眉法师,施法把她镇压在棺材里,没想到竟然真的尸变了,法师,你一定要除了这个杀人的厉鬼。”何三郎道。

“红眉法师?是不是叫张行云?”黄芪问道。

何三郎想了想,道:“好像是姓张,我们都叫他张大师。”

不曾想这么巧,原来是张行云做过买卖的地方,想起这位老友,黄芪不觉心中一暖,他见张大娘神色有异,回想刚才何大郎的反应,心知何三郎说的话未必是实情,不过如今追究事情原委已无关紧要,不管是恶鬼还是冤魂,留在人间只会害更多的人,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遂道:“我们去把应嫂的墓挖开,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

当下何三郎便带着几个壮丁随他又去了坟山,挖开应嫂之墓,果然棺材里有一张黄符、一枚红铁钉,黄芪都拿在身上。

回到镇子已然薄暮,天色阴沉,风势越来越大,行人摊贩都匆匆回了家,街道空荡荡的。

走到何府时,只见守门的仆人脸上涂得乌漆墨黑,腰间都悬着一个小葫芦,模样甚是怪异,何三郎莫名其妙,急骂道:“你们一个个搞什么名堂?坏了我何家的脸面。”

仆人道:“三少爷,这都是我们用来防鬼上身的,脸上涂的是黑狗血,葫芦里装的是童子尿。”

何三郎这才恍然,忙道:“那是好东西,快给我也来点。”

仆人道:“黑狗血已经用完了,自从知道这个用处,镇上的黑狗都被扑杀干净,灰狗也枉死了不少,现在只剩童子尿,这东西也金贵得很,已经卖到十文钱一壶了,再晚些还要涨价。”

何三郎一想这还了得,若是无尿防身,那可是性命攸关,道:“不管有多少童子尿,快去,挨家挨户去找,本少爷包圆了。”

仆人得令,忙不迭跑了。

进到院子,只见家丁护院丫鬟无不是如此,仿佛包公开会一般,见面都拍拍腰间的葫芦,以示自己“粮草充足”,可以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