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耳边呼呼的风声不停,脚下的地面也在极速向前而行。
上官宏两手翻转对外一推一道金光打出,接着他一手掐印一手持剑从下往上从里到外划出一道剑气。只听到轰一声脚下地面戛然而止,眼前一亮前方出现一道亮光。
而我正在一平方米的黑土块上不知所措。轰的一声响上官宏犹如黑暗中的一束光照进了我的心里。这一次他出现得比上一次快了许多,我见到他兴奋道:“我就知道你能找到我。”
上官宏将手递给我:“上我这边来。”我握着他有力的手,被他一拉便到了他身旁。
他随即塞了一张符纸给我:“拿着万一再和我分开也能马上找到我。”
我攥紧他给我的符纸:“现在怎么办?我们还能出去吗?”
他嘴角上扬:“怎么?这次对我没信心了?”
我:“我,你说死的人会是梅生吗?”
上官宏:“按道理不会是他,不过这人道行不浅那就难说了。韩一鸣已死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呢。”
我俩虽说着话但脚下并没有停,我跟在上官宏后面沿着他的步伐一步步向亮光的地方走去。走近了才发现我们身处之地是一山洞,出了洞口居然到了梅生住宅的后院。
我俩对望一眼,我一手紧攥着符纸一手握着激光枪。刚准备向前迈去被上官宏一把抓住:“不进去了。怕是里面还有更大的圈套等着我们钻进去,警局那边的情况还是找郭兰生更方便。”
上官宏给郭兰生去了电话说明了这边的情况。他则让我们去海边和他汇合。而此时汪海给了我一个电话。
汪海说秦毅为了救他们几人没了的时候,我的心沉了下去不。
不相信道:“怎么可能?你们那边……什么?”
我:“哦哦哦。这么说你们安全了?”
汪海:“暂时安全了。我们在毛一翔的律师事务所。”
我:“行。你们先在那边别动,我回头来找你。还有……”我见上官宏冲我比划,将手机递了过去:“汪海。上官宏要和你说话。”
上官宏接过电话:“你们在……”
“好。我让警局派人先将你们保护起来。这边事情办完马上过去和你们汇合。”
上官宏:“看来他们想和咱们开战了。”
我:“那个有道行的人到底是张啸宇的卒还是樊亦新的卒?”
上官宏:“是谁对我们来说都一样。”说完他又给郭兰生去了电话让他派人暗中保护毛一翔律师事务所的人,尤其是毛一翔、汪海他们。
上官宏为了不被人追踪在车内贴了符纸又开启了隐形模式,一路平安无事,无风无浪的到了海边。郭兰生手拿三明治大口的咀嚼,大口喝咖啡。
郭兰生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道:“你们来了。”
上官宏:“后面没事吧!没事上车说咱们得到毛一翔律师事务所去。”
郭兰生翻了一个白眼:“放心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行,上车说,反正我后面也安排好了。我和你说樊亦新还没动手,张啸宇已经开始行动了。”
我:“什么?难不成是因为遗产的事?”
郭兰生嘴一歪:“被你说对了。毛一翔今天宣读遗产时将商天晟父子的财产剔除了天晟医院给汪海外,其他所有动产、不动产等赠与商天啸。他当时就傻眼了说他外甥不可能这么做。”
我:“后来毛一翔出示了商天鸿的转赠记录绝笔信,表明了除天晟医院以外的所有财产全部给自己儿子。”
郭兰生:“是。但对方还是不相信说他一个九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有孩子。随后毛一翔出示了商天鸿所得之病,当时整个会议室引起了喧喧闹之声,大家吵着不可开交。但在医生的证明下不得不接受现实。随后毛一翔出示了商天鸿在病房内认下儿子的视频,之后便是dNA的测试以及结果。”
他看了我俩一眼接着道:“在视频证据、书面证据之下张啸宇只得认了下来。但他要见一见商天鸿的儿子,结果得知这个刚得了家产的儿子得病死了。不过死前又将财产赠给了商啸宇后被人暗杀了。也有视频和文件为证,张啸宇自无法再说什么?毕竟别的商家家族之人都无意义。”
我接上:“所以事后他暗中派人追杀毛一翔一行人?可这时候追杀又有什么用?”
郭兰生缓缓道:“如果是你你会这么做吗?没人这么蠢吧!当天就这么明着干?”
我不解道:“你不是说动手了?”
郭兰生嘿嘿一笑:“我说的动手不是说追杀,是说商天晟的智能配件公司已经成为了一个空壳公司。”
上官宏皱眉:“他是怎么吃下去的?毛一翔都不知道?这不可能,再说他如果已经吃下这家公司他没必要反对遗嘱。”
郭兰生:“张啸宇找人或者说就是他的手下装扮成外省商人,同这家公司的管理者签定了一个协议。因为一般正常事务无需毛一翔处理,公司也不只有毛一翔一个律师。不过这管理者却在遗嘱宣告之日死了,你说巧不巧。”
“哦。对了。死的人是梅生没错。从视频上看是被韩一鸣一刀毙命。”
我和上官宏同时叫道:“不可能。”
郭兰生炯炯有神的眼睛在我俩身上来回扫过,最后对上官宏道:“你俩这是有事瞒着我?”
上官宏斜眼调侃道:“兰生你的消息不灵通啊!你不知道韩一鸣被梅生杀死在了青龙山了吗?你的视频不能作数,想要杀他的至始至终只有张啸宇和樊亦新,他俩谁杀了他还不好说。”
郭兰生脸色一变掏出电话道:“你们几个去青龙山确认一件事。”
“……”
“什么?怎么之前没听你报告?”
“……”
“好。我知道了。张啸宇和樊亦新两边都给我盯紧了别掉链子。追杀毛一翔律师一伙的是谁查到了吗?……好,知道了。”
郭兰生:“你们怎么知道韩一鸣死在了青龙山?”
我:“我们和梅生见过面所以你说视频中的人是韩一鸣,我俩怎么相信。另外梅生约我们来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上官宏听了这话嘴角不觉一颤,只一秒不到就恢复了原样。他道:“兰生我们要进宅子看一看说不准能找到一些线索。”
郭兰生思索了一下道:“可以。虽然那边不是我的管辖但放你们进去没问题。可能有警察跟在你们身边,一旦你们发现了他们没有发现的线索多半要收回。不过放心结果一定告诉你们。”
我忙道:“这次不会又碰到敌方的人吧!”
郭兰生:“放心。那里我们也派人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查了个遍。还是军队的人。”
我们告别郭兰生再次来到梅生住宅,门外站着一个着军装的人见我俩迎上道:“上官医生,白茉老师吧!郭兰生已经和我打过招呼了,请跟我来。”
进了屋站在梅生倒下的地方,上官宏毫不避讳躺在边上。站在一边的军人一脸懵问我:“他这是干嘛?”
我:“也许想通过第一视角看看死者生前在看什么。”说完我仔细从房子的一边沿着墙壁搜索过去。
这间屋子的家具很少除了四方桌和四个椅子外,沿墙放着一排镂空的木架。第一个架子上放着老式唱片、和当代的全息唱片盘。第二个架子上放着各种杂志、漫画。第三个架子上放着各种工艺品。第四个架子上放着各种古代乐器
一圈下来没有任何发现,我倒是觉得梅生这人甚是奇怪,从架上的物品来看。他的爱好繁杂,中西结合、中古结合,他是占卜之人却没有占卜算命测字之书。
也许这些书放在书房了,这……我突然看见最后一排的架子上有一点黑褐色。
我:“宏哥哥快看!”
他走过来那军人也紧跟着走过来,半蹲着端详半天。
我:“是血迹吧!可比干涸的血迹颜色深多了应该有几天了吧。”
上官宏:“我可能知道是谁了,若我猜得不错多半是樊亦新下的手且不是今日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