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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哈——呼哈——

“前面这是做什么?”弘历走了几步后, 发现竟然来到了演武场, 不由探头往前看。

“主子您可不能去,那肯定是里面武教头在教其他阿哥公子们骑射呢。”小高子一看不好, 感觉想拦住,但已经晚了。

弘历在房间里面憋了两个多月了, 其实他腿上的伤根本没有说的那么严重,都是他额娘非要往重的说,他能有什么办法, 他只不过才十几岁,就算再懂事,憋这么久也耐不住性子了, 就算自己现在还不能尝试,去看看总行吧。

“五阿哥的动作都非常好。”

弘历刚踏进演武场就看到武教头对着一人夸赞着, 这也是正常的画面, 不过他看着就不得劲了。

他和弘昼的关系还不错, 两人时常在一起, 但自己养伤这段时间他却没有去看他一眼, 后来知道原来是他额娘出事了,这也是情理当中,再然后听说他现在是养在皇后娘娘名下,不过还没上玉碟。

弘历就听着她额娘说,不能让弘昼上了皇后娘娘的玉碟, 那样就麻烦了, 皇宫中长大他自然是知道是什么麻烦, 本身他也不在意,弘昼一向都是跟在他身后玩的,他觉得应该不算什么,可是……

那个教习弘昼的武教头原本是他的。

“五弟。”

弘昼一抬头就看到了走过来的弘历,若是往常他自然是笑脸相迎,可这回他骑在马背上只是淡淡打了个招呼。

“四哥。”

弘历本身对自己的武教头,现在在教弘昼就有些不满,又看他对自己的态度,更加不悦了,他走到了近前,见弘昼还不下马,皱眉看他:“五弟刚才好技术。”

弘昼不是不想下马,他个子还没开始抽呢,上马就费劲,要武教头帮忙,下马当然也是,见弘历过来,想了想后到底没喊武教头帮自己下去。

“四哥夸奖了,弟弟怎么能比的过四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对弘昼心境也有很大的影响,额娘一向和熹妃娘娘要好,可落难被冤枉却没有一个人出头帮她,如此之下他对以前马首是瞻的四哥也有了改变。

额娘贬为常在,他又被暂养在皇后娘娘名下,有人说他要是成为了皇后的儿子,身份那就是一步登天,弘昼觉得那样或许能救他额娘呢。

弘历觉得弘昼这话像是在嘲笑他骑马受伤的事情,扭头看着旁边的武教头,终于是没忍住:“五弟的武教头是换了。”

弘昼这会儿也感觉到了,弘历说话不大一样,武教头?

“四哥别误会。”弘昼想了想后,还是下了马,落地后解释道:“四哥受伤静养,弟弟我的武教头前几日伤了手,暂时没办法教我,就暂且顶用四哥的武教头。”

“是吗?”弘历笑了笑,抬手摸着弘昼的马道:“四哥我都好长时间没活动了,刚才看到五弟的马术,不如今日我兄弟二人就赛一场马如何。”

“主子……”

“你闭嘴。”小高子刚想说话,被弘历给瞪了回去,他只看向弘昼。

“四哥你的伤。”弘昼一脸为难。

弘历直接指着那武教头:“把爷的马牵过来。”这是不打算给弘昼说话的余地了。

“三阿哥,那边四阿哥要和五阿哥赛马。”

弘时已经到了出宫建府的年纪了,但他皇阿玛刚登基还忙不到他的事情,所以他还在皇宫居住,听身边的小太监说,也只是随意是在武场那方向扫了一眼。

“不过是赛马,就让他们……”

嘶——

一声高昂的马叫引得全场闻声望去,却只能看到两匹同样高大健硕的马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弘时的眼瞳一缩。

“啊——”

“快,快宣太医。”

演武场顿时乱成一团。

“那边怎样了?”思央拿着一只玩具,逗弄着床上躺着的福沛,看着小东西咧着嘴傻笑的模样,也跟着笑了起来。

香岚微垂头道:“现在已经乱成一团了,四阿哥和五阿哥赛马,不知道怎的四阿哥的马突然就发起狂来了,撞到了五阿哥的马上。”

“不过五阿哥身子灵敏,关键时候跳下马,虽然摔伤了但不严重,倒是四阿哥……”

思央逗了会儿后,停了手,看向香岚,让她继续说下去。

“四阿哥也是可怜,他被两匹马挤在了中间,听说伤的不轻,情况不容乐观。”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呀。”思央感叹。

香岚头更低了。

思央望了她一眼,坐直了些:“觉得我狠心了。”

“啊。”香岚一抬头,望进思央的眼睛内,快速的跪了下来,慌忙道:“没有,奴婢没有这个意思,这些都是她们咎由自取,奴婢只是担心,我们的动作太大,会不会被皇上发现,现在舅老爷已经辞官,宫里面很多人都盯着娘娘。”

“就算年家还在,本宫都是被他们重点盯着的对象。”

思央太了抬手:“起来吧。”

“你不用担心,本宫既然做了,就已经将一切都打点好了,那些人啊,真当本宫没有脾气,敢在我生产的时候出手,就要有这个觉悟。”

香岚听这么说,再看思央的模样,心稍稍放下了,她也恨透了那些人了,如果不是主子当时机警,就真的如了她们所愿了。

当天就有消息传了出来。

太医说四阿哥的腿保不住了。

没错,就是那条他两个多月前才摔的右腿。

也是四阿哥倒霉呀,偏偏要去赛马,被两匹马一撞,右腿被夹在了中间,一半的骨头都撞碎了,除了把腿截了,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不然性命都难保。

“她不是说儿子伤的重吗?这回如愿了。”

思央在翊坤宫听到消息后,淡淡一笑后自语着。

这件事情的后续就严重多了,胤禛在听到弘历的腿要截肢后,差点站立不稳,他其实对这个儿子抱有很大的期望,毕竟弘历康熙都是夸赞过的。

现在他抱有所望的儿子废了,怎能让他不心疼,然而都无济于事了。

暴怒的胤禛,直接将当日演武场的所有在场的人全都重罚了一遍,弘昼首当其冲,胤禛亲自动手鞭打一顿,关禁闭,没有旨意不得出来。

另外还有一个人也遭受了无妄之灾。

“皇上说三阿哥身为兄长,却眼睁睁的看着弟弟们赛马受伤,大骂了一顿后,还让三阿哥择日出宫,三阿哥的府邸都没修好,现在出去也不知道住哪。”

“你操心什么,总不会让堂堂阿哥睡大街的。”这回好了,一箭双雕,钮钴禄氏已经不成气候了,李氏没逃掉,不,还有一雕,皇后这回就是有心思也不敢露出来了,五阿哥至少近几年都别想得到胤禛的青眼。

思央点了点指尖,看着脚步不稳的扑来的福惠,弯腰把他抱起来,在他脸上香了一口,将他放在炕上,那边福沛刚睡醒,两兄弟脸对脸,默默对视。

“两个小阿哥长得可真像。”香岚惊奇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亲兄弟呀。”

“六阿哥和七阿哥就差两岁,后面会不会越长越像双胞胎。”

“不会。”思央摇摇头,看她小儿子的长相,估计会是个小胖墩,一顿饭都要吃两个奶娘,这小东西可别是个小饭桶。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思央一扭头就看到胤禛跨步进来。

“见过皇上,臣妾正在和香岚说福惠和福沛不亏是两兄弟,长得真的是像呢。”思央泰然自若的起身行礼,拉着胤禛坐下说道。

香岚小心的瞥了眼胤禛,看他表情没什么变化,悄悄放下心来。

胤禛看着炕上的两个儿子,福惠看到他还在炕上歪歪扭扭的行了个礼。

“皇阿……阿玛。”

“福惠乖。”摸了摸儿子的脑门,胤禛闭了闭眼睛,胸口的郁结少了些许。

“皇上这几日伤神了,喝杯参茶吧。”思央把刚端来的参茶奉上。

接过茶盏,感受着上面的温热,胤禛没忙着喝,握住思央的手,眼神温柔:“朕,好些日子没来瑶儿了。”

自从年羹尧出事后就没进过她翊坤宫了,要不是她贵妃头衔在,还有两个小的,后宫那些捧高踩低的,还不知道怎样呢,就这样李氏动不动就话中夹刺,在思央直接动用身份教训后,发现胤禛也没有动静后,才把尾巴又夹了起来。

思央微笑着摇摇头:“皇上日理万机,哪儿能事事都顾得上臣妾呢,不过皇上到底是身体重要,您也不要太操劳了。”

听到思央只字不提四阿哥,让胤禛舒心了些,其实他一直都下意识的不想要来翊坤宫,心中有着抗拒,可去了几个妃嫔哪儿都提着四阿哥的事情,让他心烦,最终还是来了这里。

胤禛盯着思央那依旧娇美的侧脸,忍不住开口:“瑶儿你会不会怪朕。”

“嗯?”思央不明所以看他,好笑道:“臣妾怪皇上什么?都说了,臣妾知道皇上国事繁忙,只恨不能为皇上排忧解难,怎么会怪您呢。”

不,不是的。

“唉。”胤禛摇摇头,最后把手中参茶一饮而尽后,沉默了片刻道。

“瑶儿,今夜朕便歇在这儿吧。”

是夜。

月凉如水。

烛光在灯罩下,发出微弱的暖光,映照在素色床幔上,现出了一道纤细柔美的身影来,一阵抖动,一直纤细柔白的手,从床幔中伸出,轻巧的掀开幔帘,露出她的面貌来。

去除了旗头,长发被放下,纵然光线暗淡,可依旧能看出女子那芙蓉之姿,娇美的动人,起身的她穿好了鞋子,没有动身,而是回头看向床内。

床上还躺着一人,此时正是熟睡,她刚才的动静并未惊醒他。

小心的将幔帘遮掩好,思央起身把架子上放着的烛台端了起来。

烛心晃动,将她只着了单衣的却依旧曼妙的身姿,在地上印出了道影子出来。

脚步轻盈的走到一旁的案桌前,香炉的香依旧灭了,思央将盖子打开,把一旁准备的一杯水倒了进去,看着浇透后,把盖子复又盖上,端着烛台放回原处,自己脱鞋重新躺回床上。

思央对着胤禛那张脸看了片刻后,翻了个身背对着。

她接手了年氏的人生,可不代表接受一切,人生可是自己的。

皇上夜宿翊坤宫,打破了宫里面说年羹尧倒了,贵妃也将失宠的传言。

并且当日皇上封赏已经辞官的年羹尧,晋级为一等公。

这点没有人反对,这些年年羹尧的确战功赫赫,现在受伤功退,所有兵权上交,他这个一等公也无实权,所以册封的算是异常和谐了。

如今三阿哥被骂一顿赶出皇宫,四阿哥又废了,五阿哥被皇上不喜,纵然六阿哥七阿哥年纪,但也让一些有心人惦记起来。

“主子,现在咱们会不会太扎眼了?”香岚忧心。

“谁觉得咱们扎眼的想要拔出,尽管来好了。”思央还就等着那些女人出手呢,否则她怎么反击,至于胤禛……

很快就要自顾不暇了。

胤禛继位后,一直都在消除异己,巩固地位,对曾经一起夺嫡的兄弟们,除了站在自己这边的怡亲王,其他几位都各自有自己的下场。

这也无可厚非,毕竟他的兄弟都不是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