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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拿起听诊器,那冰凉的金属片轻轻放到徐晓雅的胸口,他专注地听起她的心跳。简陋的房间里,没有心电仪,一切都只能依靠这最原始的方式来判断。

而风玥已经戴好口罩和手套,仔仔细细地对双手进行消毒,随后全神贯注地听从小胖的指示,开始打麻药。

我急忙转向徐晓雅,俯下身,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徐晓雅,咱们聊聊怎么样?”

她微微张开嘴,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呃……”我一时语塞,但还是不管她愿不愿意,急忙找起话题:“对了,上次月秀跟你说的那个提议,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费力睁开眼睛,静静注视着我,眼眸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似乎在权衡到底要不要告诉我。

风玥在小胖的指挥下开始动手术,她的手微微颤抖着,缓缓割开伤口,眼睛一眨不眨地寻找着子弹,额头因为紧张布满细密的汗珠。

蒋浩在一旁紧张地打着下手,眼睛紧紧盯着手术台,时而迅速递上工具,时而用毛巾为风玥和小胖擦去额头的汗水。

小胖则一边侧耳听着心跳,一边有条不紊地指挥着风玥,还不时观察徐晓雅的细微反应。

手术台上,徐晓雅的眉头轻轻皱起,原本就毫无血色的脸,此刻更是白得近乎透明。

她紧咬下唇,细密的汗珠从额头渗出,顺着鬓角缓缓滑落,每一丝细微的动作,都揪着周围人的心。

她沉默了片刻,像是在积蓄着最后的力气,终于,她缓缓开口:“还记得上次我生病的时候吧?”

我轻轻点头,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个场景。那时,三婆婆突然尸变,恐怖的景象吓得她病倒,我心急如焚,送她到苏婆婆那里治疗。她还倔犟地不肯留下,最终,月秀好说歹说,她才肯留下治疗。

徐晓雅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缓缓说出事情的原委:“那天,月秀跟我聊了很多,大多都是关于你的事。”

“她问我,愿不愿意和她一起陪着你,还说她愿意做小的。” 说到这儿,徐晓雅忍不住苦笑出声,那笑容里,满是对月秀天真想法的无奈与感慨,仿佛在笑她的单纯与执着。

听到这话,我心中猛地一震,原本以为当初月秀只是随口一说,用来安慰我的话,没想到她竟是认真的。

风玥原本专注于手术的动作顿了一下,抬起头,满脸疑惑地插话道:“那为什么她对我敌意那么大?”

徐晓雅转过头,目光平静地看向风玥,声音轻柔却又透着几分洞悉:“或许,她是觉得自己欠我的,所以才会有那份包容心吧。”

风玥听后,沉默不语,只是低下头,更加专注进行手术,眼睛紧紧盯着伤口,手中的工具小心翼翼翻找着子弹。

听完徐晓雅的解释,我缓缓点头,心中暗自感慨,果然还是女人更懂女人。

她说的确实有道理,在认识月秀之前,我对她那份情还在,结果中途发生了意外,让我和月秀产生了关系。

在月秀心里,或许一直觉得是她介入了我和徐晓雅之间,抢走了原本属于徐晓雅的东西,所以才会有这份谦让。

可她殊不知,我们是一夫一妻制,即便她心甘情愿,徐晓雅也未必会认同,更何况……

我思绪纷乱,无奈地摇了摇头,强行收回思绪,看向徐晓雅。却见她的眼睛缓缓闭上,呼吸也越来越微弱,每一次起伏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的生命迹象正在一点点消逝,仿佛随时都会撒手人寰。

我心急如焚,大脑飞速运转,突然灵机一动,故意凑近她,半开玩笑地吓唬道:“徐晓雅,别睡啊!你就不怕睡着后,我对你图谋不轨吗?”

她原本黯淡的眼眸瞬间睁大,怒视着我,原本微弱的声音竟提高了几分,整个人仿佛打了肾上腺素:“你敢!要是你敢动我一下,我阉了你!”

看着她生气的模样,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继续调侃道:“你看我敢不敢。还有,你别想着一死了之,没那么简单。”

“就算你死了,我也趁热,甚至把你的尸体冰冻起来,什么时候想要了,就用热水泡一下接着用。”我故意说出这番荒唐的话,希望能够激起她更强烈的反应。

徐晓雅一听,气得浑身颤抖,想要躬起身来,却因为被麻醉动弹不得,只能咬牙切齿地对我破口大骂:“你简直就是个变态狂!我当初真的是瞎了眼,居然看上你这么个玩意。”

小胖在一旁连忙出声制止:“哎哎哎!慰哥,你别让她太激动,这样会让她出血过多的。”

我尴尬地耸耸肩,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连忙开始绞尽脑汁想其他办法吸引她的注意力。

就在这时,风玥突然惊喜地叫喊起来:“找到了!”

可紧接着,她的声音又陡然一变,惊呼道:“不好!她的肠子被贯穿了。”

小胖立刻转头看向她,神色紧张却又有条不紊地嘱咐道:“先夹住孔洞,接着用纱布保护周围组织,再用生理盐水冲洗,直到清除所有可见的污染物。”

风玥紧紧皱着眉头,额头上的汗珠滚落,她深吸一口气,按照小胖的指示开始操作。

而我,则坐在徐晓雅身旁,继续和她闲聊起来,谈起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一起度过的欢乐时光,还有来到这座荒岛后的惊险经历。

她时而露出一丝苦笑,像是被那些回忆触动;时而又对我埋怨几句,语气里满是嗔怪。

她空洞的眼神看着天花板,静静地听我诉说,偶尔也会轻轻回应一两句。

“慰少鹏,你说我会不会死啊?” 她突然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迷茫和恐惧。

我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声音有些哽咽,但还是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坚定地回应:“不会,你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有事的。而且我答应你的事,还没完成呢,你就算要死,也得等我们回去再死。”

她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无奈地摇摇头,吐槽道:“你果然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刚张开嘴,准备反驳,她又气若游丝地说:“慰少鹏,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难过?”

“隔壁家的狗死了,我都流了三天的泪,更何况你是个人。”我一脸认真,不假思索地回答。

她听后,先是一愣,随即苦笑一声,轻轻说道:“你这个人,老是那么没正经。算了,你还是跟我讲讲故事吧。”

我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缓缓开口:“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