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姑娘,外面不知怎的来了好多警察,我现在带着人过去,麻烦你在屋子里看好那个女人。”
怕阿雪没听到,保镖甚至送到了纸条在门口。
感受着门口的动静越来越远,阿雪再度开口,“现在是最佳时间,如果我们再不行动,等会只怕是无法行动了。”
阿雪从兜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放在白小庸鼻下,白小庸很快觉得周身有了力气。
既然警察都来了,那她也不怕跑不出去。
按照阿雪给的地图,白小庸顺着一个小道努力往上爬,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了几声熟悉的声音。
“我刚刚试图在联系一下报警的那位姑娘,却被告知那是旁人的手机,可是我们的人来来回回把这里找了几遍都没有踪迹,傅先生,金先生这事你们有什么看法没有?”
金梓辞苦恼的摇头。
他们来这快一个小时了,期间这附近都被他们用无人机勘测了十几次,每一次都没有任何收获。
“就连那附近的大洞口都让无人机却看过,里面漆黑一片,有十分干燥,只怕是一个浑然天成的洞口。”
最重要的是那洞口完全没有人行走过或爬行过的痕迹。
傅司琛抿着唇,眼角下的淤青彰显着他的疲惫和倦怠。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累的厉害,迷糊中他竟然听到了那朝思暮想的声音。
“傅司琛,傅司琛,我在这里。傅司琛……”
一声声一遍遍,听得有些……着迷。
可这声音分明是是回声。
他真是睡糊涂了。
金梓辞也是满脸诧异:“司琛我好像听到了小庸的声音,她好像在叫你。”
周警官:“好巧我也听到了。”
所以这压根不是幻听,白小庸就在这附近。
十几架无人机再次出动,傅司琛同金梓辞却是不约而同的向着那个深坑望去。
这里一片平整,可小庸的声音听着很近。
所以她在深坑中的可能性极大。
好在白小庸真就在那个深坑中。
深坑约有三四米,仅凭白小庸一人压根无法起来。
更何况白小庸隐隐听到背后的动静。
她想:门口那些所谓的警察,只怕是阿雪弄出来的动静,那些保镖发现她不见了,正朝着这边过来。
只是洞口狭窄,不知道能拖他们几分钟。
幸好这时两个金梓辞两人跑到了洞口。
“是小庸,真的是小庸。”金梓辞激动的热泪盈眶,相比之下傅司琛的表情则冷静很多。
“这个坑很深,我们的想办法让小庸上来。”
“用衣服。”身后是周警官的声音。
这会正是严冬天气,每个人都穿的多且厚。
很快由四件外衣组合而成的绳子到了白小庸面前。
眼下她只需要抓住“绳子”她就可以安全到达地面。
可就在这关键时候,洞口再次爬出来一个人。
是门口那些保镖。
完了。
众人心口齐齐一跳,白小庸就是现在抓紧了绳子,金梓辞用力拉扯,还是慢了一步。
底下的人已经站起来,他拉着白小庸的腿狠狠一扯,闷呵一声,白小庸整个人重重落到了地上。
“小庸。”傅司琛、金梓辞紧张唤着。
傅司琛恶狠狠的瞪着底下的保镖,“我警告你,我妻子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一定灭了你。”
对此保镖不屑一顾。
他们背后可是罗恩先生,这人不过是帝都的地头蛇,比不得罗恩先生的手段。
“我没事。”
深坑里白小庸竭尽全力回答,她不想让上面的人担心。
只是她今天怕是走不了了。
只是不知道阿雪背后的少爷究竟是什么人,金家同傅家联合在一起他都不怕吗?
“怎么会没事,那么大一声,你们几个狗东西,快把小庸放开,要不然我金家定要你们好看。”
金梓辞发狠的警告甚至没得到那些保镖一个眼神。
他们抓着白小庸就往洞里面塞。
许是为了方便,这会的洞口竟然比之前足足大了两倍不止。
白小庸弯着腰都能轻松通过。
可更糟糕的是,她觉得全身的力气又在开始流逝。
该死的,那些人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药。
白小庸被两个保镖架着屈服似的往里面走,就当她认命似的主动服从时,耳边传来一道不真实的吼叫声和闷呵声。
“傅司琛。”
白小庸费尽力气扭头,只看到身影晃动的傅司琛。
他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了?
他是疯了吗?
白小庸又惊又怕,如果傅司琛跳下来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办?
本以为两个保镖会因此停下脚步,甚至去同傅司琛博弈,可出乎意料的是,两个保镖压根没有看傅司琛的意思。
就在白小庸疑惑的时候,那处洞穴竟然动了。
然后傅司琛被推了上去,洞口在不见天日,连着这里面也黑黢黢的。
但不过一瞬这里面又变得明亮起来。
最初的高度也从半人高变成两米多。
这栋别墅还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别墅,它里面也很多高科技。
白小庸脑海中顿时浮现这句话。
难不成真的是阿雪骗了她吗?
被送回小房间后,白小庸迟迟没有见到阿雪。
那种不安的想法支配着她的大脑。
只怕是阿雪真的骗了她。
她真就不应该轻信他人。
白小庸在别墅里自怨自艾,地面上傅司琛脸色同样难看。
跳下去那一瞬五脏六腑都在发生位移,可即使是这样他也没能阻止那些人带走妻子。
金梓辞在一旁也十分自责。
他应该同傅司琛一起跳下去的。
不对,他就是跳下去了又能如何,那电梯还不是还是要把他送上来吗?
这一趟用了四五个小时,唯一的安慰只能说是见到了小庸并确认她很安全。
一旁的周警官看着抱头痛哭的两个人,只能让手下人加快速度去探索这块地的秘密。
这个地方已经暴露了,只怕那些人很快就会转移阵地。
与此同时别墅中看管白小庸的保镖头头正在给他们的少爷打电话。
“那个女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阿雪姑娘现在昏迷了,如果大家全都撤出去留下阿雪姑娘一个人在这里只怕是不安全。”
“那就不撤。”电话那头回答。
“可是那样……”他们不就等于羊入虎口吗?
保镖有些犹豫。
电话那头的人却显然没了耐心,挂断电话。
与此同时R国,傅司语将刚冲泡好的咖啡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招呼着打电话的男人。
“安哲,是谁的电话啊,竟然能让你不高兴?”
刚刚萧安哲的变化她可是看在眼里的。
她同萧安哲认识这么多年,可是很少见这个男人生气。
一旁修剪花枝的傅老子将视线对准萧安哲。
萧安哲收着手机,握着傅司语的手,温瑞一笑,“医院的事情。你不是说想申请在这边做医生吗?我连托了好几个朋友,他们都以你的国籍拒绝了,司语要不你考虑考虑改个国籍?”
“改国籍?”
傅司语一怔,这里对医生要求向来严格,尤其是医生的国籍,这个事情她是知道一点的。
可她想着借着安哲在这边的人脉,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没想到还是不行吗?
傅司语不由得想到了那天白小庸的话。
“你……难道忘了你曾经的梦想吗?”
她是艺术生,以前的梦想是开一个画室。
可是她却在另一片土地上考了医生资格证,她想转行做医生。
可这边又不喜欢她的国籍。
还是说她只能回华国做医生?
可是安哲的事情在这边。
傅司语有些纠结。
她道:“安哲你在等我考虑考虑,移民不是小事,我得同我哥他们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