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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这嫁妆是晏繁缕的,如今她回来了,就应该是她的了。

晏青葙是苏家正儿八经的外孙女,自然是不同的。

何沛白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看来,婉姨娘说,江南苏府还经常往平阳侯府送东西和金银,很有可能是真的。

看着琳琅满目的宝物,晏青葙不得不承认,这嫁妆,她暂时没有能力拿回来。

当务之急,还是需要找一个靠山。

晏青葙挑挑选选,找到了一扇屏风,当寿礼正合适。

又找到了一个金镶玉项圈,正适合孩子。

晏青葙十分的满意,何沛白见宴请像个小燕子一样停下来这看看,那瞧瞧,真当是自己的东西。

心中气闷不已,偏偏她还不能说什么。

挑选了心满意足的礼物后,晏青葙对何沛白天真的道:

“二夫人,青葙能不能要一把娘亲嫁妆库房的钥匙,免得青葙想拿东西,还得麻烦二夫人你。”

何沛白原本心里就有气,如今晏青葙竟然跟她要库房钥匙,她想给晏青葙几巴掌。

晏青葙还在满脸真诚的等着:

“二夫人,别告诉我,这钥匙二夫人就一把。

何沛白咬了咬牙道:

“青葙,这个钥匙,母亲只有一把,这样,等我让管家去配钥匙,然后给你送去,你看成吗?”

晏青葙点头:

“好啊,二夫人,那就五天后,给我送到青玉院就行。”

何沛白:小贱蹄子,还给她规定时日。

何沛白咬着牙:

“嗯,行,放心吧!”

晏青葙让连翘拿好东西,开开心心的回院子。

何沛白气的要疯,要不是在库房,她真想狠狠打砸一顿。

这晏青葙,真的不能留了。

三日后,伯爵府。

何沛白带着三姐妹一同赴宴。

纪老夫人是太后的姐妹,纪老太爷也跟先皇征战过沙场。

伯爵府的地位虽然听起来不高,但是分量如何,京城中人尽皆知。

更何况,太后今天出宫,特意给纪老夫人贺寿。

两个老姐妹虽然有君臣之分,但是姐妹之情更浓。

纪之川和他的母亲亲自站在门口迎接。

晏青葙的马车一到,纪之川就迎了上来。

“青葙,你终于来了,本公子等你半天了!”

晏青葙瞪了他一眼:

“小爵爷,还请称呼本小姐晏二小姐,咱们好像有多熟似的!”

纪之川梗着脖子:

“怎么不熟,你都送给我一个茶壶定情了,我这正好准备了礼物给你!”

晏青葙眉毛竖起:

“啧,瞎说啥呢,那是赔给你的茶钱!”

“本小姐不要名声的吗?”

说着看向周围,果然有窃窃私语的声音。

纪纨绔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这么做不妥当,连忙后退,让何沛白带着他们进府。

晏繁缕皱眉,小爵爷似乎真的对二妹妹上心了。

晏嘉兰则是恶狠狠地看着晏青葙:

啊呸,小贱人,刚来就勾引纪小爵爷,真是不知羞耻。

何沛白跟纪夫人寒暄了几句,便进了伯爵府。

伯爵府占地面积极广,冬日里办宴会,世外定然是不相宜,而伯爵府有一个十分宽敞的宴会厅,足够容纳下前来祝寿的人。

太后早就通知,今日会来伯爵府。

所以此次宴会办的十分的隆重。

各家府邸也送上了奇珍异宝。

整个宴会气氛和乐融融,晏青葙四下寻找,却没看见苏木槿的身影,想必是还没有抄写好佛经。

她有些失望,有机会,她一定要去见见苏木槿。

很快,就轮到了平阳侯府送上贺礼。

何沛白送上一早就预备好的礼物。

那是苏韵嫁妆里的一樽金佛,金光闪闪,十分的耀眼。

这个金佛一早就摆在了何沛白的房间,并不是临时在库房拿的,她怕晏青葙认出来,她不好交代。

还没等纪老夫人收下,就听晏青葙疑惑的开口:

“诶,二夫人,这佛像好像是青葙母亲嫁妆里的东西!”

“二夫人,你是不是拿错了,把我娘亲的东西拿出来了!”

这看似天真的一问,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何沛白的身上。

何沛白只觉得难看至极,这死丫头不仅当着众人的面喊她二夫人,还揭穿那礼物是苏韵的嫁妆。

听着窃窃私语的众人,晏青葙赶紧捂住嘴巴,然后十分歉意的开口:

“对不起,二夫人,是我说错话了!”

“毕竟,现在是您在掌家,管理我母亲嫁妆,太忙了,拿错了也是情有可原。”

这回好,直接肯定了,何沛白拿了晏青葙的嫁妆。

何沛白攥紧双手,太阳穴突突的跳,她觉得自己就要压制不住火气了。

晏繁缕看出了母亲的异样,连忙开口解释:

“青葙,你看错了,这不是嫡母的嫁妆,是我母亲前些日子买来的,还拿到佛寺开了光的。”

“而且,母亲现在是夫人的正妻,青葙应该称呼母亲才对!”

“在府中,你怎么称呼都行,毕竟是在外面!”

晏繁缕就是厉害,解释了佛像的由来。

然后指出晏青葙不懂礼数,在府中称呼嫡母为二夫人。

所有人又看向晏青葙,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如此不懂事,这样的女子,定然不配做当家主母的。

晏青葙立刻掐了一把大腿,眼泪顺势就飙了出来,斯哈,真疼啊。

她委屈屈的开口:

“是二夫人同意我这样称呼她的,说这是对我母亲的尊敬。”

“嫁妆也是二夫人说她先代管,怕我年纪小掌管不好的!”

“难道,二夫人是骗我的吗

“呜呜呜!”

晏青葙一哭,立刻就有人觉得,晏青葙说的都是真的。

毕竟,世人都是习惯性的同情弱者。

何沛白哑口无言,她什么时候说是对苏韵那个贱人的尊敬。

但此刻,她又不能否认,否则岂不是告诉众人,自己对原夫人不恭不敬。

这次宴会结束,怕是整个京城都知道,她霸占着继女的嫁妆。

这丫头,真是恶毒。

晏繁缕连忙道:

“好妹妹,别哭了。”

“这是咱们自己家的事儿,我们回府再说好不好?”

“你不是也准备了礼物,怎么还没拿出来?”

晏繁缕这手转移注意力,玩的很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