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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战难舍难分时,系里做出又一判定,直接通报批评圆妞作弊,并要做退学处理。

“凭什么啊?”小蕴气得要爆炸,“就不许咱们突然开挂啊,没有证据就退学算怎么回事?”

这个处分确实突然,小蕴直接拉圆妞去系里问那监考老师。

小蕴脚步一顿,看见拐角一抹水蓝色的背影。

“认识?”圆妞问。

小蕴摇头,“不,我认识那身衣服,书店门口杂志上那套……啧啧,真有钱。”

圆妞眼力很好,“我好像认识。”

小蕴来劲,“啧啧,大师的朋友就是财大气粗。”

圆妞失笑,“为什么不是敌人?”

自打见着江伊人,圆妞直觉不太好。

果然监考老师含糊不清,断定自己当时也没一直盯着圆妞,并不能肯定她没作弊。

“欺人太甚。”小蕴愤愤,“难道真要走自证这条路?”

“自证或许也没用。”

“你有想法了?”小蕴看她这副自信的样子,跟直播时一模一样。

“嗯,我去找找校长。”

她语气淡定地跟要去找自己爸妈一样轻松。

小蕴暗自咋舌,“你跟校长什么关系?”

“别露出那种眼神,我不是姜梦灵和罗杉,跳不出那种舞。”她指得是校长室脱衣舞事件,“校长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

圆妞独自到了校长室,说明来意。

校长哀叹一声,一句话牵扯出幕主使,“江家影响力很大,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

听到江家时圆妞思考了一瞬,“是江氏财阀吗?”

校长点头。

“谢谢您,我不会为难您,会用自己的办法解决。”

她来去匆匆,没敢多留。

只是好奇江伊人动作这么快,看来被她气得不轻。

那她也要快点送她份回礼,于是去了趟谢家别墅。

谢家别墅传来饭香,江伊人坐在沙发跟郑晚屏聊天。

几天前,江伊人也来过一次,只是谢淮安不在,郑晚屏只能又挑了个日子。

郑晚屏有点过意不去道,“上次淮安忙着处理项目上的事,让你白跑一趟,今天我刻意确认过,他不会加班。”

江伊人笑道,“没关系阿姨,我能理解他的工作,他不回来也好,我可以趁机多陪陪您和叔叔。”

一番话哄得郑晚屏心花怒放,怎么看都觉得江伊人比起夏心颜也不差。

许是笃定今晚能见到谢淮安,江伊人有意无意关注门外动静。

等圆妞脚步靠近,江伊人精致的眉眼立刻冷下来,“你来干什么?”

圆妞没搭理她,自顾自把从学校带回的小行李箱安顿好。

江伊人见她熟门熟路,压下两人同居的猜疑道,“你们还没结婚吧,这就要登堂入室了?”

她想在谢家人发现前把圆妞赶走,可哪有那么简单。

圆妞抬眼,冷淡怼道,“你又是以什么立场站在这里?”

一句话堵得江伊人气血翻涌,她压低声音道,“阿姨邀请我来的,她也邀请你了?”

圆妞不喜郑晚屏,见江伊人抱她大腿抱得这么殷勤直觉恶心,“这家的主人又不只她一个。”

江伊人警惕,“什么意思?”

“自己去想。”圆妞不想在见到谢淮安前跟她吵架。

郑晚屏从厨房出来就发现客厅多了一个人,看到是谁,脸色一沉,随即勉强漾出个笑来道,“你这是——”

她一眼扫到门口的行李箱,有点摸不着头脑。

圆妞直白道,“谢夫人, 你儿子的断情蛊已除,有一件大事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

她所有的好心情在这一刻凝固。

今晚本该是撮合江家女和儿子的好时机,谁料来了个砸场子的。

坏就坏在她不能翻脸赶人,免得惹她一不高兴霸着老太太的遗产不放。

圆妞眼看着郑晚屏变脸的速度比京剧还快,道,“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郑晚屏哪好意思赶人,远的不说,就冲她刚救了自己儿子,这层薄面还是要给的。

于是道,“来了也好,今天是家宴,一起吃顿便饭。你们坐,我去给他打个电话。”

她溜得很快,躲起来给儿子打了电话,催他赶紧回来。

谢淮安只说等忙完,却没说具体时间。

这边,江伊人得不到便宜只能在遗产上做文章,怪言怪语道,“听说你从小无父无母,是被谢老夫人买回来的?”

圆妞眉头一蹙,“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哄得谢老夫人高兴,让她答应把全部的遗产都留给你一个外人。”她加重了“外”这个字,意在贬低她的身份。

圆妞不悲不喜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还真有?”江伊人一脸讶然,“你不会真以为我在意你是怎么弄到那笔钱的吧?这些钱对你来说或许需要拼尽全力才能得到,但我不同,我生来拥有的比这多的多。”

那次在谢氏顶层,她没能把真实身份抬出来压她,这次终于找到机会,真解气!

圆妞突然想笑,出于教养,只是唇角勾了勾,“你们江家是不是只能拿钱说事了?”

她也在暗讽她江家钱再多,也解决不了谢淮安的断情蛊。

江伊人被踢中软肋,早知道谢淮安解蛊后会断然把她辞掉,宁愿他的蛊永远都不解,至少她还能利用他夺回自己想要的。

转念眉眼高抬,不服输道,“钱怎么了,谁活着不需要用钱?”

圆妞想到柒命,驱邪算卦,还能借凡人之躯重生,别说钱,就是一口水米都不用吃,典型的靠仙露灵气活着。

可惜她还是凡人一个,没修到那种境界。

江伊人见她不语,更是得意,忽然冲郑晚屏道,“对了阿姨,我有个礼物忘了给你。”

她小心翼翼从包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礼盒。

郑晚屏配合地从厨房走出来道,“来就来,带什么礼物啊,太客气了。”

当礼盒烫金的logo露出时,郑晚屏眼睛发亮道,“这家的丝巾是全球限量的,只内部供货给国家最高领导人的亲眷,你是怎么弄到的?”

“有心自然就可以。”江伊人见郑晚屏高兴,狠厉地瞪了圆妞一眼。

“别卖关子,你要说不清楚来源,我都不敢戴。”郑晚屏摸着丝巾柔软华贵的面料,开心得不行。

“我父母的事业重心在伦敦,跟英皇室也有些交集,弄条丝巾实在不算什么,阿姨尽管放心戴出去,别的不说,肯定不会跟人撞上。”顿了顿,往郑晚屏身侧靠了靠,“阿姨,你喜欢吗?”

郑晚屏没想到她那么有心,看她的眼神又多了份喜欢,忙点头,“喜欢,这牌子的单品我早就听说过,可惜有钱都买不到,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触摸到,真的很喜欢。”

“阿姨喜欢就好,等年末新款上线,我再给你弄一条秋冬款来。”

江伊人的投其所好让郑晚屏欣喜不已,两人像婆媳那么亲热地处着,硬是把圆妞晾在一边不理不睬。

圆妞清楚她是要拿钱和势哄郑晚屏高兴,顺便把她狠狠踩在脚底。

换做以前,这番不动声色的羞辱早让她退避三舍。

她不是有钱人的孩子,寄人篱下让她在钱势方面无法心安理得,所以从不在同学朋友面前主动抬出谢家,怕的就是身份暴露后旁人对她指指点点。

刻在骨子里的自卑让她活得小心翼翼,要不是奶奶死前相逼,她绝不会答应嫁进谢家。

可今时不同往日,她跟了一个很强大的师父,她强大到抬手就能灭了一个活生生的人,这让她对未知的力量充满好奇,不再纠结自身那微不足道的出身。

同样的,郑晚屏跟江伊人哪怕再有钱,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实在不知她俩显摆个什么劲。

她顾自把作秀的两人贬低了一番,那边郑晚屏打电话催促谢淮安,“儿子,工作还没做完吗?今晚有贵客,你可不准像上次那样缺席了哈。”

江伊人升级成谢家“贵客”,挑衅般盯着圆妞,满脸嘚瑟。

可饭菜上桌都两个小时了,门口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孩子一忙起来就这样,我再催催。”郑晚屏不悦地掏出手机准备给谢淮安再去个电话。

突然,别墅感应门开,汽车的轰鸣声提醒着有人归来。

圆妞只见沙发上一道身影比火箭还快地蹿出去,像个小媳妇似地娇柔着声音道,“谢总,你回来——”

她千娇百媚的夹子音还卡在喉咙,眼见着一道无视他的颀长身影跨进门去,她被当透明空气。

谢淮安跟郑晚屏打了声招呼,便直接转向一旁的圆妞道,“有事怎么不来办公室,或者早点打电话给我。”

他语气很平,平得像是在跟员工说话,可听在另两个女人耳里,品出一丝亲昵的气息,尤其是江伊人,全身的细胞都浸泡在醋里。

“我怕再冒出一个给我喝热美式的小姐。”圆妞潜意识讨厌江伊人,话就这么冲出口了。

话落,三个人同时陷入沉默。

圆妞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这话说得不妥,会让人误会在吃醋,于是着补道,“我只是不想在工作时间打扰你。”

谢淮安很少正视女人,尤其在非工作场合。

闻言随手解开西服扣子,扯了扯过紧的领带,示意圆妞坐下,表情无波无澜。

郑晚屏受不了儿子一回到家就跟圆妞说话,不悦道,“儿子,你是为她回来的?”

提到这个,谢淮安冷下脸道,“她好歹也是奶奶生前护着的人,你打了几个电话给我,绝口不提她也在,让人足足等了三个小时。”

郑晚屏的一腔热血从儿子进门时一再熄灭,对圆妞的维护更是让她心坠寒冰。

她不愿在外人面前挫了面子,冷着声道,“等你三个小时的还有伊人,还有我,你怎么不关心一下?”

谢淮安刚从断情蛊中抽离,母子感情还没融洽,被万外人看去,她很失落。

江伊人见情形不对,忙着缓和,“我没关系,主要也是想多陪陪阿姨,阿姨说白了是为你好,她特意准备了一桌你爱吃的……”

听着江伊人的善解人意,郑晚屏忍不住维护,“你怎么没关系?这次项目度过危机,你占头功,他倒好,转头就把你踹走,我这个亲妈都看不过眼!”

“商业合作都是互利互惠,该有的报酬我一分不少,她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跟我谈,”他声线沉冷,不辨喜怒地转向江伊人道,“你想要什么?”

乍然被点名的江伊人不知所措,她的心思昭然若揭,能意会,不能明说。

挤出个柔和的笑道,“谢总,别误会,你别把我当成乙方,我只是跟阿姨很投缘,想多陪陪她而已。”

她觉得自己暗示得很明显,不当乙方可以当最亲密的人。

谢淮安长腿交叠,看似闲散,实则一眼洞穿她心中所想,冷眼无情道,“想陪她的人很多,但不是人人都有资格的。”

江伊人咯噔一下,一颗心缓缓下沉。

谢淮安把视线移向圆妞道,“找我什么事?”

圆妞无父无母,没亲近的长辈帮自己,完全凭一腔孤勇上门求婚,只求快点完成奶奶的遗愿。

她万万没想到事情闹到这里,话也正好说到这里,她如果提结婚的事,不就成了最有资格陪郑晚屏的人?

想想就觉得浑身难受。

别说她俩八字不合,她更做不到像江伊人那样讨好她。

一张嘴就变成,“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突然被学校退学,时间上比较充裕,三个小时无所谓的。”

“你被退学?”谢淮安低沉磁性的嗓音一扬,显然是讶意的。

圆妞也不跟他客气,瞥了一眼战战兢兢的江伊人,“这件事,我自己都莫名奇妙,但是江小姐清楚怎么回事,不如让她来解释一下,给我们解解惑。”

江伊人见话题突然又引向自己,装作无辜道,“谢小姐真爱说笑,我跟你和你的学校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你退学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她嘴上不承认,心里莫名慌乱。

圆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