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么就那么凑巧,话音一落,一张熟悉的面孔从后厨的位置走出来。
“小蕴……”
夏心颜很满意谢圆妞此刻的状态,她神色慵懒地单手撑在桌面,身体软软地歪倒着,像是随时准备睡去。
而那款款走来的女大学生支撑着她最后一丝理智。
“你怎么会来?听话,回去!”她在用命令的口吻。
“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略生疏的语调,不似小蕴的热络。
女孩穿着简单,扎着高马尾,走在路上平平无奇,一眼扫向桌上的沈朝阳时,眼睛在发光。
餐馆今晚不再有客,门口不知何时挂上打烊的招牌。
雅致的空间里,早有香烟袅袅,升腾幻化出一副人间极乐的幻境。
圆妞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想起身把小蕴拉过来,发现一点力量也没有。
试着调运灵力,一动便有种伤筋动骨的疼痛。
酒有问题。
“你给我喝的什么?”
手悄悄去摸口袋里的手机,却发现一格信号都没有。
“你也有失算的时候啊?哈哈哈哈哈……”夏心颜不克制地笑出声来。
“喝的酒呀,没想到你酒量这么浅,一杯就醉。不过没关系,等把节目看完,我就安排你上楼休息。”
夏心颜话里有话,全场唯她独尊。
圆妞放弃挣扎,一双漂亮的小鹿眼锁定在闺蜜小蕴那放浪不羁的笑上。
她一手环在沈朝阳的后脖颈,一手轻佻地抵住他下颚,毫不迟疑地吻了上去。
圆妞只听见嗡嗡地耳鸣声。
然后是空间被无限撕裂,扭曲,颠倒地动荡。
那么熟悉的小蕴却发出比男人还粗重的喘息,混杂着沈朝阳的推拒。
沈朝阳拼尽一切挣扎,撞碎了酒杯妄图一起下地狱,可哪里是身上女人的对手。
小蕴比男人还蛮横地逼他就范,无所顾忌地从他身上汲取,熏染陶醉的模样。
圆妞一下就想通了。
灵力被那不知名的酒给化掉,她连起身的力气都没了,只能把希望寄托给乾坤袋。
这宝贝跟她心意相通,不需要灵力的加持就能打开。
嗜龙钩出现得毫无防备,一张嘴,一口亮闪闪的大白牙毫无征兆地展现在小蕴面前。
她停下动作,目光含着恨意,“原来,我的牙被安在了你嘴里。”
嗜龙钩得意地把嘴张得更大了些,一口咬下去,生生从小蕴身上撕下一层虚影。
方大师没想到嗜龙钩这么厉害,居然能直接把他剥离,咬牙道,“今天,我就新仇旧恨一起算,还我牙来。”
自从被谢圆妞打落一口牙后,他吃不香说话还漏风,生活极其不便。更可恨的,不能用种蛊的方式控制有钱人为自己卖命,活得更是憋屈。
走投无路才选了一条捷径。
没想到香积寺的老窝就这么被谢圆妞端掉了,还把江伊人这么好的皮囊给丢了,惊动了江氏夫妻。
他以游魂的身份东躲西藏,最后,只能选择跟市长千金合作。
眼下,他极力配合着这出戏,用她最要好的闺蜜,击碎谢圆妞的心理防线,再想办法得到她的皮囊后遁逃。
当怀里少年的精气快被他吸食干净时,嗜龙钩居然出来破坏他好事。
而多日不见,这只凶兽的能耐似乎更进一步。
他除了逃,就只剩被吞的命运。
圆妞眼看着小蕴缓缓倒在桌面,沈朝阳被吸得只剩最后一口气。
“这个节目,还满意吗?”不得不说,这是夏心颜遇见谢圆妞以来,最舒爽的时刻。
“有本事,冲着我来。”圆妞面色淡淡,一点儿慌张和惧怕都没有,好像她真的只是困了。
“急什么,这不马上轮到了么。”
夏心颜话音一落,清脆的鼓掌声从二楼传来。
江树人朝她竖起大拇指,讨好地看向身旁同样俯身在栏杆上的黎永旺。
只见他双眸淬火,燃烧着前所未有的惊叹和激情。
“小女崽,如果我没看错,那是上古凶兽嗜龙钩吧?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圆妞这会儿气若游丝,答案无法从嘴里说出来,脑袋一歪闭了眼。
敌众我寡的状态下,单打独斗无疑是最吃亏的,这个道理圆妞懂。
她的身体被人挪到更私密的包厢,依稀听见两人对话。
“黎老哥,你站那么远做什么,她都这样了,还能算计你不成?”
“哈哈,江老弟你不是要替女儿报仇么,那只嗜龙钩暂时被我压制住了,你倒是赶紧行动啊,我可保不准那头凶兽什么时候破解禁制。”
江树人见女心切,再三思考后,靠近平躺在桌上的美貌女子。
此时此刻的谢圆妞,像一道人体盛宴,安静躺在实木圆桌上供两个老男人欣赏。
夏心颜视而不见地避开,美滋滋地等着欣赏谢圆妞的事后反应,那一定非常精彩。
可那一声直刺鼓膜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她不敢冒然开门出去看,把耳朵贴在门后偷听。
金少文跟在谢圆妞之后,打算进餐厅时发现餐厅已打烊。
他警觉地绕着餐厅走了一圈,撬开其中一间小窗潜了进来。
整个过程,他几次冲动得要出去砍人。
碍于老东家黎永旺在场忍住了。
直到谢圆妞被人抱进两个老家伙的包间,他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了,一边紧张地给谢淮安打电话,一边随时做好冲进去的准备。
他悬着的心忽地就从天花板掉下来。
谢淮安带的人不多,但胜在个个都是精英,一看就是超级能打的主。
别的不说,光是他踢门的那一脚,门直接被戳出一个不小的窟窿。
这巨大的响动无疑惊扰了门里的人。
这之前,江树人还在为怎样打开乾坤袋发愁,“黎老哥,你不是把她的灵力化解掉了吗,怎么这袋子就是打不开呢?”
黎永旺心生警惕,四下找东西,无奈包厢里除了桌椅凳子,连块桌布也没有,他灵机一动抽出皮带。
同时对江树人道,“愣着干嘛,你的也抽下来。”
“抽皮带干嘛?”江树人没那种心思,毕竟这丫头比她女儿还小。
“没准她是装的,以防万一,把她绑起来再说。”
冰凉的皮带还没触到女孩柔嫩的皮肤,包房的门就破开一个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