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博带人突击检查,大小他是个处长,苏沐心自然要到场。
秦秣阳也跟了过去。
季博看到秦秣阳,脸上露出不屑的轻蔑。
民不与官斗是有道理的。
就像季博带人过来,什么都不做,光是应付他们,其实已经耽误生产了。
像双沐这种大集团,说句不好听的,耽误一分钟就是亏一分钟的钱。
“季处长,别来无恙呐!”
秦秣阳打着哈哈。
私人恩怨归私人恩怨,表面文章还是要做做好的。
看着秦秣阳伸过来的手,季博不屑一顾。
他俯身上前,用食指戳着秦秣阳的胸膛。
“秦秣阳,我陪你慢慢玩。”
季博并没有待多久,放了句狠话后带着一帮子人坐着中巴车,匆匆的来,匆匆的离开。
秦秣阳知道季博这是恶心自己来了。
今天不是第一次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他告诉苏沐心,只要这些人来,愿意待多久就待多久。
不反抗,不辩解,随便他们怎么折腾。
秦秣阳任由季博胡来是有底气的。
双沐这么大的一个集团,可不是他一个处长说停产就能停产的。
和苏沐心聊了会,眼见双沐这里没自己什么事。
秦秣阳便起身离开。
刚出了双沐大楼,秦秣阳便给傻福打去电话。
“傻福,帮我查一下分管冶金的处长,季博。”
君子报仇 十年不晚,秦秣阳报仇,从早到晚。
季博都已经带人“打”到家门口了,秦秣阳要是还不反击,那就不是他了。
秦秣阳以为今天给了傻福好处,按照人情世故的潜规则来说,这会的傻福应该对自己予取予求。
哪知傻福当场便严词拒绝:“傻缺主人,你有没有点人性,这才几点,我花儿般的年纪,这个点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
“再说,刚给你整理好孔连同那个别扇的资料,能不能让人喘口气。”
“生产队的驴也没有这样使的吧!”
秦秣阳看了下时间,9点30分。
压下心头的怒火,先也不计较“傻缺”这个别称。
毕竟还要让这个家伙办事,态度缓和了些:“行了,行了,孔连同的资料既然整理好了,那就先发过来吧!”
“对了,你那个别扇的形容词用的很好。”
傻福得意洋洋的说道:“那必须滴嘛!”
就在秦秣阳要挂断电话时,傻福忽然口气严肃的说道:“主人,悄悄告诉你,你已经被人跟踪了。”
秦秣阳心中一惊,刚要回头,被傻福打断:“不要回头,你现在听我的。”
“旁边有没有人?”
秦秣阳看着了无人烟的地下停车场小声嘀咕:“没有。”
“很好,你现在赶紧去个人多的地方,越多越好,记住不要开车。”
对于傻福的话,秦秣阳自然深信不疑。
毕竟这可是过命的兄弟。
“好,你等我。”
没一会秦秣阳来到地铁站,买了一张地铁票,坐上了地铁三号线。
此时的地铁迎来一波上班小高峰,车厢里摩肩接踵,秦秣阳都不用拉扶手,便能站的倍稳。
秦秣阳对着话筒小声道:“阿福,现在周围已经都是人,你可以说了。”
傻福一本正经:“歪瑞古德,主人,等会你将手机的音量调到最大,因为这份文件加过密,只有调到最大你才能听到关于孔连同的资料。”
秦秣阳不疑有他:“好,我知道了。”
于是电话被挂断,手机立即收到傻福传来的视频文件。
秦秣阳将声音放到最大,然后点开视频。
接着那熟悉的小日子还不错的开场音乐响起。
秦秣阳瞬间成为整条车厢最靓的仔。
甚至连一个70多岁的大爷也转头看着他。
秦秣阳那就一个尴尬,小年轻听到这音乐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他能理解。
毕竟是年轻人嘛!
喜欢接受一些新的事物,可你一个老大爷,是不是多少有些过分了。
社死,脚抠三室一厅已经不足以形容。
秦秣阳觉得他的地球体验卡今天应该是到期了。
周围的议论声,窃笑声,同情声交织在一起,像一座无形的大山重重的压在秦秣阳的身上。
秦秣阳的老脸涨的通红,他发誓第一次脸这么红的时候,好像还是第一次。
他尴尬的对周围咧个大嘴笑笑,然后身子慢慢佝偻下去。
在度日如年的挣扎中,车子终于停下,其实前后也就1分多钟的时间。
地铁的车厢门刚刚打开,秦秣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如一道闪电般窜了出去。
他在此刻决定,傻福……必死。
秦秣阳掏出手机,声音如千年寒冰夹杂着浓郁的杀意:“很好,阁下的视频让我在地铁三号线颜面尽失。”
说完挂断电话。
打了个车来到五金商行,买了一套五金工具加一柄巨锤。
他已经想好等会这些工具要怎么用到傻福身上了。
必须要让他热烈感受来自“地铁三号线”的愤怒。
秦秣阳拎着一柄大锤哼哧哼哧的回到家中。
满怀怒气的推开子母装甲门大喝一声:“傻福,你别瘪孙,速速出来受死。”
“主人呐!傻福冤枉!”
人未至,声先到。
紧跟着从客厅里面连滚带爬的踉跄的跑出一个铁皮罐头。
傻福这做派像极了影视剧中受到莫大冤屈上京拦御驾,告御状的村妇。
傻福“噗通”一声跪在秦秣阳面前。
痛心疾首:“老大,我冤呐!”
秦秣阳又不是曾经的那个小秦,经过蔡姐的“调教”是人是鬼早就能一眼分辨。
冷哼数声:“还跟我演是不是?”
“今天就算说破大天,老子也要给你一电炮。”
傻福的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不,不,主人你听我狡辩。”
秦秣阳拖长尾音:“én”
“不,你听我解释。”
傻福装模作样的深吸口气,连珠炮似的一阵香香屁:“主人,我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那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在傻福心中,您就是傻福登天的梯,又像那拉扯的牛,您就算给傻福一百个胆,傻福也不敢呐!”
“要怪就怪这颗机械心脏,到现在还没完全与傻福匹配,难免会造成大脑短路,俗称缺根弦。”
秦秣阳脸上的杀意并没有随着傻福的三言两语而减少。
开玩笑,他又不是那种蝇营狗苟,阿谀奉承之人,对这种溜须拍马的话自然大为受用。
嘴上是义正严辞,心里那叫一个通体舒坦,没办法,谁让老秦是个俗人呢!
就听不得别人说这些好听的话。
如果有人惹到秦秣阳,还能说这些。
那老秦只会说:“惹到我,算你踢到铁板啦……。”
当然,这是不能表露出来的:“你以为这一套还有用吗?”
傻福通过秦秣阳的面部表情,便能猜出他的心里变化。
内心暗搓搓的来一句:“虚伪的渣男都该死。”
当然,这是不能表露出来的:“主人,傻福对你的忠心天地可见,日月可表,你信我啊!”
为了保险起见秦秣阳还是在识海中问了一嘴:“老大,铁皮罐头说的是真是假?”
系统只用一秒便给出了答案:“他放屁。”
秦秣阳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觉得自己的感情都白给了:“好你个铁皮罐头,给我受死。”
抡起大锤,对着傻福扁圆的脑袋上砸了下去。
5分钟后,在一顿鸡飞狗跳中,傻福反手将秦秣阳压在身下制服。
傻福不屑道:“早和你说过嘛!咏春·傻福来着,你为什么不听呢!”
“你看这下尴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