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丞相府内家丁护卫,在刘安的命令下,加强了戒备。
他们手持刀剑,来回巡逻。
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气氛紧张而压抑。
原本灯火通明的丞相府,如今火光与灯火交织。
映照着家丁们慌乱的身影,如同人间炼狱一般。
浓烟弥漫在空气中,呛得人咳嗽不止。
被大火惊醒的丫鬟仆人们,衣衫不整地站在院中。
脸上满是惊恐之色,窃窃私语,议论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城防军统领接到消息后,不敢怠慢。
立刻点齐兵马,向丞相府疾驰而来。
马蹄声踏破了夜晚的寂静,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街道两旁的店铺纷纷关门闭户,行人也都躲进了家中。
生怕被卷入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
城防军统领身穿铠甲,骑着高头大马。
率领数百名士兵,浩浩荡荡地来到丞相府门前。
他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刘安面前,单膝跪地,抱拳道:
“丞相大人,末将救驾来迟,还请恕罪!”
他的语气恭敬,却难掩心中的紧张。
刘安面色阴沉,挥了挥手。
“起来吧,不必多礼。”
“府内遭人袭击,你立刻带人封锁周围街道,挨家挨户搜查,务必将凶手捉拿归案!”
统领领命,立刻起身指挥士兵行动。
士兵们迅速散开,将丞相府周围的街道团团围住。
他们手持刀剑,挨家挨户地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百姓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搜查惊醒,纷纷从家中出来,询问情况。
士兵们厉声呵斥,让他们赶紧回家,不要妨碍公务。
喧闹的搜捕行动,一直持续到天明。
然而,除了那个被炸得焦黑的震天雷残骸外,一无所获。
士兵们垂头丧气地回到丞相府,向刘安复命。
刘安阴沉着脸,听着手下士兵的汇报,脸色愈发难看。
一夜的搜捕,除了那个被炸得面目全非的铁疙瘩,什么线索都没找到。
那些该死的刺客,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
京城的天际泛起鱼肚白。
混杂在进城商队中的猎豹一行人,各个精神抖擞,只待出城。
然而,还没等他们走出多远,几名城防军便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站住!例行检查!”
一名城防军队长模样的人高声喊道。
猎豹心中暗道不好,面上却不动声色。
“军爷,我们是良民商人,这是我们的通关文牒。”
城防军队长走到猎豹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沉声问道:
“从哪里来?到京城做什么?”
猎豹挤出一丝笑容,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
“官爷,小的从北边来,贩卖些皮货,准备去南边贩售。”
说着,他从身后的货车上取下一块兽皮,递给城防军队长。
“官爷您看,这可是上好的狐狸皮,保暖又舒适。”
城防军队长接过兽皮,粗糙的手指摩挲着柔软的皮毛,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
他正要开口,另一名士兵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城防军队长的脸色骤变,变得异常严肃。
“昨夜城内遭遇一伙儿反贼袭击。”
“近几日,只许进不许出,所有人等,都得接受盘查!“
城防军队长将兽皮扔回猎豹手中,语气强硬。
猎豹眉头微皱,心中暗道不好,看来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脸上挤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官爷,这……小的还有急事要办呢。”
说着,他悄悄地将一块碎银塞进城防军队长的手中。
“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官爷行个方便。”
城防军队长不动声色地将碎银收入口袋,语气却丝毫不松动:
“这是上头的命令,谁也不能违抗!”
“赶紧回去,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猎豹见事不可为,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带着众人返回城内。
行人分散开来,各自寻觅客栈落脚。
猎豹走进一家名为“悦来客栈”的客栈,要了一间上房。
他推开房门,环顾四周,确定房间安全后,才走到桌旁坐下。
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蘸着茶水在上面写下几行小字:
京城戒严,暂时无法出城。
猎豹将纸条卷成细卷,塞进一只小巧的竹筒中,然后放飞了一只信鸽。
信鸽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带着猎豹的消息,飞向山南府。
此时的陈清婉,端坐在金銮殿上,凤眉微蹙,神情凝重。
前两日她刚回到京城,便马不停蹄地开始着手处理政务。
顺便琢磨着怎么收拾刘安那个老狐狸。
这老东西趁着她不在,竟然敢私自动用她的军队,真是活腻歪了!
她正盘算着如何削弱刘安的势力。
这时,刘安却带着一众大臣,浩浩荡荡地走进了金銮殿。
刘安走到殿前,躬身行礼,声音沉痛地说道:
“陛下,臣有要事启奏。”
陈清婉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刘安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两旁的大臣们,然后继续说道:
“昨夜,丞相府遭歹人袭击,府中重要文件损毁严重,府内更是死伤惨重……”
刘安说着,还故意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陈清婉听后,微微挑眉,语气平静地问道:
“是谁?”
刘安深吸一口气,义愤填膺地说道:
“种种迹象表明,此次袭击乃是山南县令陆言所为!”
“此人狂妄至极,目无王法,视朝廷律法如无物!”
“如今更是胆大包天,公然袭击当朝丞相府邸,其罪当诛!”
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
“丞相大人所言极是!”
“陆言此举,简直是无法无天!”
“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啊!”
陈清婉端坐在龙椅之上,凤目微眯。
听着刘安的哭诉,心中却冷笑连连。
这老狐狸,私自动用朕的军队去山南府抓陆言。
反被陆言摆了一道,现在倒来装可怜了。
“哦?竟有此事?”
陈清婉故作惊讶。
“这陆言,胆子倒是不小。”
刘安一听,心中暗喜。
看来女帝也对陆言不满,这下陆言死定了!
“陛下明鉴啊!陆言此举,简直是藐视皇权,罪不容恕!”
刘安添油加醋地说道。
“既然如此……”
陈清婉拉长了声音,目光扫过殿下的众臣。
“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