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座山都是她金主大大的,除了半月湾也没有别的房子。
不得不说,这座山很美。
群山雄伟壮阔,这便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站在半月湾往下看,可以俯瞰连绵起伏的山脉,山间绿意盎然,美得让人心醉神迷。
夜间起雾的时候,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
墨烬辰回到半月湾后直接去了三楼的一个房间,输入密码后他独自进了去。
房间里,全是画册和文件,堆叠在墙壁两边。
墨烬辰径直走到窗台边坐下,打开一本厚厚的画册。
他翻阅着画册,目光专注认真,时而蹙眉沉思,时而抿唇浅笑。
画册里是慕姒念小时候的模样?
画册里有慕姒最美丽的照片,每一张都是她灿烂的笑容。
小小的团子是那样的可爱……
他的心情也逐渐平复下来,唇畔泛起柔和的笑意,眼睛里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光彩。
他想象着念念穿着公主裙,扎着两根羊角辫,戴着粉嘟嘟的兔子帽,蹦蹦跳跳的跑到他面前撒娇卖萌求抱抱。
这幅画,就是他记忆中的模样。
墨烬辰摩挲着画框上慕姒天使一样的笑靥,嘴角的笑越来越宠溺温暖。
墨烬辰看着这些照片,眼神变得悠远缥缈起来。
“念念,对不起。”
他低声喃喃,语气带着浓烈的歉意与悲伤。
他的视线落在另一幅油画上,这是他想象中念念长大的模样。
她穿着粉嫩的裙子,扎着双马尾辫儿,站在花园旁的秋千架前,一蹦一跳的欢快。
画面里的念念笑靥如花,那样的天真浪漫、灿烂迷人,令他怦然心动。
墨烬辰看着画卷上的念念,嘴角噙着宠溺温暖的笑,心底流淌着幸福和满足。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念念更好的宝贝。
他忘却了所有,只剩下眼前的这幅画。
不知不觉间,他的嘴角竟挂上了一丝笑容。
墨烬辰的笑容越来越深,眼底的温度愈发炙热,他的心跳加速,他的理智被一点点击溃。
而画卷上的念念霍然和颜清纾长得一模一样……
他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从前他为了念念不顾一切寻找那个和念念相似的女孩,可现在那个女孩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
念念……
颜清纾……
这一瞬间,他觉得脑海里空白一片,眼皮越来越沉重,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儿童房里,
“小包子,你会说话为什么不愿开口?”
颜清纾趴在床边,她看向正在和她玩耍的小包子。
这个小家伙总是装傻充愣的,他的智商很高,但他却不懂得表达。
“妈咪。”小星星睁着乌黑澄澈的大眼睛,他看向颜清纾,嘴角微弯,露出了一个腼腆的微笑。
听着他稚嫩的声音,颜清纾的心软了下来。
她伸手捏捏他圆鼓鼓的腮帮子,“你要叫我姐姐,或者阿姨!”
颜清纾的语气严肃认真,不容反驳。
小星星的父母已经去世了,她也不能让九泉之下的父母不安才是。
再说她何德何能当小家伙的妈咪呀。
“妈咪。”小星星眨巴着眼睛,乖巧地喊道,他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纯真和依赖。
颜清纾的心顿时化成一滩水,但还是义正言辞的纠正道,“我是姐姐,不是妈咪。”
小星星委屈极了,瘪着嘴,圆溜溜的大眼睛蓄满泪水,像只受尽欺凌的小猫咪。
明明就是妈咪……
妈咪小时候还抱他亲他,为什么妈咪不要她了?
为什么妈咪要把她送走呢...
现在都把他给忘记了。
“小星星别哭呀,我真不是你的妈妈。”
她才19岁呀,哪能生出一个五岁的宝宝来?
小星星不说话了,委屈巴巴的嘟着小嘴,眼泪已经溢出眼眶,顺着他精致的脸颊滑落。
他抬手轻轻擦拭着,晶莹剔透的泪珠滴落在他雪白的衣服上。
妈咪不要他……
他是没人要的孩子……
看着小包子委屈又倔强的模样,颜清纾的心揪痛了几分。
颜清纾立即投降,叹了一口气:“算了,我是小星星的妈咪。”
小星星立即破涕为笑,他扑过去抱住颜清纾,将脸贴在她怀里蹭了蹭,像个小奶猫一样撒娇。
“……妈咪……星星喜欢妈咪!”
他的声音糯糯的,听在颜清纾的心里格外的舒服,仿佛有种奇妙的魔力,她的心也跟着融化了。
“那以后小星星就要学会说话,知道吗?”
颜清纾把小星星抱在怀里,轻拍着他的背部。
“妈咪……”小星星窝在颜清纾的怀里,抽泣着,奶声奶气地喊着。
他的嗓音软糯又好听,颜清纾很喜欢他的声音。
他就是不想说话,可他喜欢妈咪。
他知道,妈咪也是喜欢他的。
妈咪想让他说话,他也可以说话的。
等把小包子哄睡之后,颜清纾直接去了墨烬辰的房间。
她敲了敲门,在得到同意之后推门而入。
落地窗前,墨烬辰坐在轮椅上姿态慵懒而优雅,他阖着双眸,修长漂亮的睫毛覆盖下来,衬托得整个人格外俊逸。
天然青玉的小茶几上放着一瓶威士忌和酒杯。
他身着宽松的休闲居家服,领口敞开着,露出性感的锁骨,胸膛结实,腰腹处隐约可见六块腹肌,充满男性的魅惑。
他静谧而沉稳,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宛若古典画作里走出的贵族王子。
颜清纾走到他跟前,也没客气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这酒市面上也见不到几瓶的典藏款,不喝那是对酒的不尊敬。
颜清纾一口喝干了杯中酒,冰凉醇厚的液体滑进喉咙里,刺激味蕾,让她忍不住蹙了蹙眉。她抬眸看向墨烬辰,“容我提醒你,病人不宜喝酒。”
墨烬辰缓缓张开狭长凤目,他的瞳仁漆黑深邃,泛起幽光。
他看着颜清纾,唇角勾起浅薄的弧度,“喝与不喝,有何差别。”
颜清纾挑了挑眉,她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端详着墨烬辰。
“当然有区别,因为你的命都掌握在我的手上!”
颜清纾挑挑眉梢,端起桌上的酒杯继续往嘴里灌。
从来没人敢在他的面前说这样的话。
否则,下场一定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