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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月疾步走来,焦急问道:“青和,大人怎么样了?”

青和眉眼阴郁,“大夫说他身中奇毒,若不能找到解药,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云月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慌张道:“怎么会这样?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你们没有在大人身边保护他吗?”

“对方出手太快,而且还有不少帮手。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大人已经中毒了。”

后方的温槿瞧着云月,小声同扶姜嘀咕:“这该不会是钟离越的相好吧?”

扶姜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多讽刺啊。

曾几何时,云月也是这样关心她的。

她身边那些人,南舟冷淡,十四娘不靠谱,桑桑年纪小。只有云月,会在她下晚朝之后为她送一碗热粥,会在她生病之时不眠不休地贴身照顾。就连春英殿的嬷嬷都说,云月比她还像个管家婆婆。

直到现在,云月还是一点儿也没变,只不过这份关心,嫁接到另一个人身上了。

云月跟着他一道去了钟离越的屋子,看见了脸色发白、昏迷不醒的钟离越,眼泪一下子就滚下来了。

她扭头气愤道:“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当街行刺钟离大人?”

青和咬牙:“就是大人让你找的那个神秘女子。”

“是她?”云月一怔,随即正色道,“我从未在谢公子身边碰过那个人,会不会她根本不是京城人士?”

“不可能。”

青和语气笃定,想说什么又顿住,便道:“先让这位温公子给大人解毒吧。”

云月这才注意到他身后的温槿,听青和介绍他是温氏子弟,眼里明显透露出一丝狐疑。

但是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包括青和,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云月擦了擦眼泪,收拾了一下表情,道:“我去厨房给钟离大人煮一点清粥,若是大人醒了,怕是要饿了。”

她出去后,青和毕恭毕敬地请温槿上前,客气的态度,又隐隐夹着一丝威胁。

“温公子出身温氏,想必医术无双。还请温公子施以援手,救我家大人一命。”

温槿瞟了一眼钟离越,掩下眸中的幸灾乐祸,一本正经道:“放心,医者父母心,我既然来了,就算你家大人的命被黑白无常勾走了,我都能给他抢回来。”

青和没说话,只觉得这位温公子有些不靠谱。

温槿装模作样地给钟离越检查,下手也没个轻重,愣是把钟离越那张苍白的脸都捏红了。

青和看他在钟离越身上作祟,忍不住黑了脸,但还是暂且忍了这口气。

“不妙,不妙啊。”温槿突然叹道,“你家大人的伤口接近心脉,毒随着血液的流动更快,怕是现在已经遍及全身了。”

此话与其他大夫说的倒是差别不大。

青和迫切追问:“温公子只说,还能不能救。”

温槿听着这怀疑的语气,轻轻哈了一声,狂妄道:“这世上就没有我解不了的毒。”

他念了一串长长的药名,有些青和连听都没有听过,他都怀疑是不是他瞎编的了。

温槿歇了口气,端着一副格外开恩的仁慈:“行了,就先这些吧,你们尽快把药找回来。”

青和纵有疑惑,但事关钟离越,他没有废话,只留下少数人护住钟离越,连夜出动其余人等,去寻找温槿要的药材。

屋内,温槿也只好以温氏秘术不能外传为由,把那些侍卫都支了出去。

然后大喇喇地靠在太师椅上,得意洋洋又愤世嫉俗。

“这个小白脸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用这么好的木头当椅子,这都快跟我爹的棺材是一个级别的了。”

扶姜呵呵一声,“你就是好东西吗?开那么多药,难道不是为了中饱私囊?”

“谁说的?”温槿理直气壮,“那些草药的边角料,就能救活这小子,至于那些药材,其中很多还都是有毒的,我也是帮他们销毁,他们感谢我还来不及呢。”

“行行行你有理。”扶姜懒得跟他争吵,低声道,“你就在这儿待着,别发出任何响动,外面的人应该不会闯进来。”

温槿立马紧张起来,“你这就要走了?”

“乖,等我救了温槿,我就回来救你。”

“可是外面都是人,你一出去势必会引起注意的。”

“咱们是来抢人的,当然不能光明正大了。”

扶姜一边说着,一边在熟练地在屋内翻找,最后找到了一处机关,猛地一拉,床底下突然出现了一个洞口。

温槿惊掉了下巴:“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密道?”

她让人挖的,她能不知道嘛?

扶姜没有回答,掀开了半遮挡的毯子,利落地跳了下去,临走之前还不忘嘱咐:“别出声,等我回来。”

温槿看着她消失在洞口,再看看这过分冷清空旷的内室,给钟离越塞了一颗药,吊住他的气息,让他别死那么多快。

温槿在屋内如坐针毡,扶姜拿下了一盏煤油灯,正在密道内迅速前进。

公主府原来是前朝某位风流王爷的住所,后来被她接手后,她才发现此处有一条狭窄的密道,供王爷与佳人私会。

扶姜将密道重新翻整,里面虽不是四通八达,但也是躲避逃难的好处所。

只是现在,扶姜站在了分叉口上,看着左边那一条明显新建不久的地道,眸中眯起了危险的光。

她可以确定这东西之前并不存在,所以是钟离越派人挖的?

扶姜现在面对两难的抉择。

选右边,她可以救桑柘,选左边,她或许能发现钟离越的秘密。

但扶姜也没有迟疑太久,直接选了右边。

对她来说,没必要为了不确定的东西,放弃了已经确定了的桑柘。

她淙赶往地牢之时,地牢里也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桑柘被五花大绑地丢在地上,叫骂得嗓子都哑了,外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桑柘悔不当初,那时不该背着扶姜他们跑出来,否则他也不至于先进狼窝又入虎穴。

就在他绝望地望着湿冷的天花板时,牢门突然被人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