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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蛮族族首领仅剩的血脉桑柘状告钟离越,为掌权夺势,钟离越胁迫北蛮出兵,又假借北蛮族之名,屠杀容姜与怀安军于雁留山谷。且为了守住秘密,他又勾结容骞将北蛮灭族,以此偷天换日之法,欺瞒世人。

容祁将桑柘带到了朝堂之上,少年声泪俱下地指控,以及那一叠皱巴巴的夹着怪味的书信,瞬间轰动朝野。

容祁同百官拟旨定罪之时,桑柘已经出了皇宫,偷偷摸摸地溜进了侯府。

“来来来!大家都别挤,每个人都有份!”

大堂内,穿得人模狗样的桑柘抱着一堆宝贝,挨个发放。

“这对镯子是给阿笙姐姐的。”

阿笙接过,惊喜道:“呀,还是金的。”

“那是!给阿笙姐姐的自然得是最好的!”

晓寒生的是夜明珠,十四娘的是一套头面,给温槿是一盒稀世药材,崔故拿到了削铁如泥的匕首,王八也得了一块上等的绸缎。

他满脸惊讶:“我也有?”

桑柘拍着他的肩膀,豪迈道:“当然啦!你也是我们的兄弟,何况这次你还立了大功。要不是你将霜花门的据点透漏给我们,我们怎么能利用霜花门转移火力呢?”

王八捧着绸缎,一半不好意思,一半热泪盈眶。

“我、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阿笙道:“王八哥千万别这么说,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这块料子不错,赶明儿我给你做两声衣裳,肯定好看!”

十二眼红得不行:“你都没给我做过衣裳呢,凭啥给他做?”

阿笙翻了个白眼,不理他。

桑柘拖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红木箱子到扶姜面前,一打开,那金灿灿的金条差点闪瞎众人的眼。

扶姜轻轻眨了眨眼:“给我的?”

桑柘挺直了腰杆,一脸神气:“也莫说我在你这儿白吃白住,这些金子就当是我补偿给你的。”

扶姜似笑非笑:“北蛮族长拿一箱金子,就想把我打发了?”

桑柘顿时警惕,“那你想要什么?我可说好了,虽然皇帝答应帮我重建北蛮,可我现在还是一个穷光蛋!”

“瞧你那点出息。”扶姜低哼一声,还是让晓寒生把金子收了。

十二期待地搓手:“我呢?我的呢?”

桑柘搬出了一个小木箱,沉甸甸的重量让十二的眼睛都亮了。

然而待那箱子一打开,里头密密麻麻的书,令他瞬间惊愕。

“这是啥?”

“这可是当世流传的经史文集,多少文人学子出价千金都买不到的。”

十二不可置信地瞪眼:“那你给我干啥?老子又不识字!”

“正是因为你不识字,才要多读书啊!”

“老子不要!”

他一脸抗拒,还骂骂咧咧:“凭啥给他们的都是金银珠宝,给老子的就是这啥也不是的废纸?”

阿笙急忙把书接了过去,不满地瞪着他。

“好好的书给你这等粗人也是糟蹋了!你不要我要,正好留给容幸,谢夫子给他的那些书都快被他看完了。”

说到容幸,桑柘摸了摸怀里的东西,眼珠子转了一圈,疑惑问道:“容幸呢?”

院中白雪消融,草芽已冒了尖头,池塘新绿,寒风也有了几分春意。

容幸舞剑于庭,挺拔的身躯如崖上孤松瘦劲野蛮,偶尔流露的锋芒锐气亦令人心惊。

俊逸的眉眼越发肖母,但那身傲气,却是与容姜如出一辙。

长剑在他手里如游龙飞舞,奔腾呼啸,变幻莫测的身法与强势难挡的力道掀起了一阵啸风,惊得庭中草木摇晃。

“好!”

练罢一式,身后便响起了夸张的掌声与叫好,容幸回头看着坐在台阶上的桑柘,后者嘴角一咧,笑得分外傻气。

他收起剑,一言不发地转身,桑柘急忙跟上,一把搂住他的肩膀。

“好啊容幸,我才走几日,你竟然对我这么冷淡?还是不是兄弟了!”

容幸撇开他的手,语气淡漠:“如今你是皇上亲封的北蛮王了,如何能与我一介草民称兄道弟?”

桑柘错愕,一拳砸在他肩膀上,骂骂咧咧道:“你这说的是什么鬼话?咱们俩可是拜过把子的!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容幸看他,欲言又止,表情浮现了几分挫败。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桑柘板着脸,“我这几日被强行留在皇宫里,你当我去享福了?那个小皇帝天天派人盯着我,朝中那些老狐狸更是恨不得把我老底揭个彻底。我怕连累你们,憋死了一个字都不敢说。好不容易我找到机会跑出来了,你就这么对我?”

容幸这才慌了,“桑柘,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抬眼见憋不住笑意的桑柘,道歉解释的话就那么堵在了嗓子眼。

容幸叹了口气,“桑柘,这一点都不好玩。”

“你也知道不好玩,那你还不理我,亏我还眼巴巴地给你送东西来。”

容幸猜测是容祈赏赐给他的,连是什么都不问,便拒绝道:“我不要。”

桑柘都掏出来了,岂容他说不要就不要?直接就塞他手里了。

是一枚象牙,上面雕刻着繁琐的纹路,像是某种图腾。

“这是什么?”

“北蛮族王的象牙玉,日后若你来关外找我,拿着它,关外那群人不敢对你怎么样。”

大晟关外并非只有北蛮一族,但是不管是其他族群还是那些流窜的贼寇匪徒,都不会轻易招惹关外族群的人,除非它们想挑起战火。

还有一点桑柘没告诉他的是,这象牙玉是北蛮族王的象征。说了要当一辈子的好兄弟,他的自然就是容幸的。

不明就里的容幸握紧了象牙玉,声音闷闷的:“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桑柘的笑容收了几分,“后天。”

他的身份已经公诸于世,容祁念他揭举有功,且又愿意归顺大晟,便许诺帮他重建北蛮。

“那以后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当然啦!”挥去了心头的酸楚,桑柘笑嘻嘻地吹牛,“等我在关外整顿好了,你就来找我,到时候我带你去骑马打猎,带你去看草原林海……”

桑柘眉飞色舞地说着北蛮的美景,容幸也听得认真,就好像在不久的将来,他也即将启程,与桑柘在关外广阔的原野之上重逢。

“不过有一件事,我一直挺好奇的。”

“什么?”

“那些密信,你到底藏在何处了?”

“额……这个……实话告诉你吧,我塞在我的鞋垫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