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怪不得叫梦语呢!”
众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胡大悄悄指了指快要哭抽过去的映雪,冲老爷子挤眉弄眼。
老爷子瞬间领悟,开口说道:“映雪啊,咱不哭了啊......”
“呜呜呜,呜......”映雪原本哭的一抽一抽,突然脑袋垂了下去,呼吸平稳起来。
“我靠!竟然是瞬间进入深度睡眠吗?!”
“这也太神奇了吧!”
伤口被治的差不多的胡家人逐渐精神起来,眼中有了神采,纷纷赞叹:
“我的天呐!”
“老爷子这下厉害了!”
“既能群体攻击,又能单独攻击,这招简直无敌了。”
老爷子摆了摆手,“大家别太激动,这招只可晚间使用,即太阳落山之后,且一到白天沉睡的人就会立刻苏醒。”
“诶?您是怎么知道的?”
老爷子指了指自己的脑门,“就是突然知道了。”
“奥!”还未领悟异能的人似懂非懂的点着头,纷纷说道:
“晚上也行啊!”
“是啊,起码以后再也不怕夜里有人偷袭了......”
话题顿时一静,众人齐刷刷的转头看向被绑成粽子的胡二。
胡二嘴里塞了一块破布,身体在地上不停的扭动,看样子是想要趁挪腾到树林里去。
可惜他扭了半天也没挪出去半米,感觉到众人的视线,他惊慌地唔唔起来。
“艹!差点把他忘了!”胡大猛地站了起来,大步走了过去。
胡二惊恐万状,猛烈的开始摇头。
“***!你个**,竟敢出卖我们!今天不打死你,我铁穆勒以后就**跟你姓!”
胡大双眼像是燃着两团愤怒的火焰,攥紧的拳头裹挟着风声,朝着胡二的脸就砸了过去。
咔嚓。
“唔——”
只一拳便砸断了胡二的鼻梁,他痛苦的眼泪横飞,嘴里不停唔唔痛呼。
“艹!艹!艹!”
胡大的巴掌如同蒲扇一般左右开弓,顿时扇得胡二眼冒金星,嘴里的破布也在重力之下吐了出去。
“呜啊!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啊!救命啊——”
胡大狠狠啐了一口,用力掐住了他的脖子,“狗贼!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他妈差点害死我们!”
胡二被捏住了嗓子,嘎嘎的叫了两声,脸部瞬间憋的通红。
乘务长走过来,先是呸了一声,然后拍了拍胡大的肩膀,“放开他,让他说!”
胡大松开手,胡二刚喘了一口气,乘务长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满面怒火:“说!你为什么要害我们!我们这一路待你不薄啊!”
她颤抖的指了指胡家众人,“王亚茹复制出来饼子,第一回就给你吃了仨!之后你说馋,胡六六最爱吃的鸡心鸡肝也全都让给了你!你说渴了,柳妈就给你倒水喝,还有胡管家都虚弱成那样了还给你治痔疮!你有没有心啊你!”
胡二痛哭流涕大声喊道:“我错了!我错了啊!你们饶了我吧!我真不是诚心的!”
胡管家撩起袍子就冲了过来,对着胡二的屁股狠狠踹了几脚,“气死我了!你还敢狡辩,不是诚心?你他妈就是故意的!就是你给他们留的线索!”
“别!别打了!你们听我解释啊!”
突然,胡大胳膊一横,把正愤怒不已的胡管家和乘务长都给挡了回去。
“我去你大爷的,你解释,我今天就让你解释个够!” 胡大说着,抬起脚来,一下接一下地朝着胡二的肚子猛踩。
胡二顿时疼得全身蜷缩起来,像个虾米似的在地上不停打滚。
很快,胡大踹累了,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解释吧,你,你他妈最好给老子一个完美的解释!”
胡二用力蜷缩着身体,口中呕出鲜血,看着胡大眼中浓浓的杀意,他强忍着疼痛嘶吼道:“不......不是我,就......就算没有我,他们早晚......早晚也会找到你们的!”
胡大的拳头一紧,胡管家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让他说,我倒想听听他如何狡辩!”
胡家人此时互相搀扶着围了过来,人们站成一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胡二嘴唇微动,声音十分虚弱:“我,我那天跑了,原本是想带你们一起离开的,可是......”
胡大踢了他一脚,“别他妈废话,说重点!”
“呃啊!我......我顺着官路往回跑,想先回一趟霍家村......”
胡大又是一脚,“回霍家村干什么!快点说!”
“我我我说,别别打了!”
胡二蜷缩着身体,尽量将语速加快,“霍家村里的人都死光了,我想去搜点衣物和......和能用的东西再走......”
“艹!他还想上死人家里去搜刮钱财!”
“真他妈的满肚子小聪明啊!”
“是不是跟那群杀手撞上了?!”
“你个狗儿的,我们连夜逃命是为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胡二连忙开口,喷着血沫解释,“没没有撞上杀手,我我看见了两个骑马的衙役,他们马背上的袋子是,是咱们装松子的袋子啊!其中有一个是用囚服包的啊......”
众人心下一惊,胡管家一拍脑门,“糟了!肯定是下暴雨那时候掉的!”
“哎呀,怎么就忘了这一茬了呢!”
胡二满是鲜血的脸上扯出一抹讨好的笑容,“真的,就算,就算没有我,他们迟早也能找到咱们的。”
“迟早!迟早你妈啊!”胡大怒骂一声,“来往的流犯又不止咱们一家,再说我们都换了衣裳,哪会被他们这么快就追了上来!”
见他又要挥拳,胡管家拦住了他,“先别冲动,他说的也没错,郑东刚去镇上卖了松果,又去当铺买了衣物,找到咱们确实是迟早的事,是咱们大意了。”
胡大放下拳头,冷哼一声,“大意死了我他妈认栽!但是这个狗杂种故意给敌人留下线索,我就决不能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