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宁和霍景川……他们真的要结婚？”
孟司晨嗓音低哑。
他最终只是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是的。”
助理有些不忍心，但还是说出结婚的新闻。
“媒体说，就在下个月了。”
“你出去吧。”
“是。”
于是办公室就是只剩下孟司晨。
他想到沈思宁要结婚，便觉得喘不上气。
身为前夫，他是不是也该祝福？
孟司晨知道自己再怎么打电话都没用，但还是用公司的座机打了过去。
只是这次，却被接通了。
沈思宁也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打过来。
“你应该收到了今天的礼物。”
孟司晨微愣，随后就反应过来。
“那些照片和资料原来是你给我的。”
“确切来说，是我和景川一起送的。”
沈思宁边说边试婚鞋。
“孟司晨，你我各不相欠，孟爷爷以后我会托人照顾，也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她说完就打算把电话挂了。
但是孟司晨就好像知道她要这么做，嗓音干哑地哀求她：“先别挂断。”
“思宁，孟氏要破产了。”
“与我无关。”
沈思宁直接回答。
“我们今后还是不要再联系。”
她如今和孟司晨，已经形同陌路。
但是男人却反而不想放弃。
“思宁，我已经把阮青青送到监狱，她确实在转移公司财产，而且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我的。”
孟司晨放弃了从前的高傲和自尊心。
他一字一句重复问着之前的问题。
“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他知道不可能。
却也期盼沈思宁能有一丝犹豫。
但是电话那端，沈思宁刚要回答，正给她试婚鞋的霍景川站起身，两只手撑在沈思宁两侧。
他压迫感极强地吻着沈思宁的唇。
“唔……”
沈思宁被吻得快要酥软。
她瞪了霍景川一眼，这才重新回答。
“孟司晨，你我之间，不会再见。”
这句话已经是赤裸裸的划清界限。
残忍也干脆。
孟司晨逐渐有些耳鸣。
他却笑着渐渐开口。
“思宁，那如果我死了，你会回来看我一眼吗？”
这句话疯狂无比。
沈思宁知道他做得出来。
但是她从来不受任何人的威胁。
“你就算死了，我也不会来哀悼，但你会让孟爷爷很失望，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对不起你。”
孟司晨眼里的光逐渐黯淡下去。
他看着掌心的血迹，低声笑了笑。
“你说的对。”
“沈思宁，那我祝你……和他幸福。”
电话挂断后，沈思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过按照孟司晨的性格，他不会轻易自杀。
她正沉思之际，后腰已经被霍景川抱起。
“怎么了？”
沈思宁双手攀在他脖颈。
双腿在他臂弯中垂下，红色的婚鞋耀眼无比。
霍景川手中力道沉稳，一步步将她抱到床上。
“阿宁，你也该看着我了。”
“我们还得试婚鞋。”
“反正也要脱，待会试也一样。”
霍景川俯身压下来的时候，一只手将她的高跟脱掉，一只手扣在她后脑。
唇瓣相贴，濡湿温热。
玻璃窗外，车水马龙。
整座城市的灯火都在他们身后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