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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明儿个天亮,我就叫人收拾了,给你带上,现在先歇着吧。”

大晚上的,孙时安也不想折腾下人,只要了一壶热水随便擦了擦身子,便换了衣裳上炕。

山桃本来还挺想睡的,孙时安一躺在她身边,她反而睡不着了。

“时安哥,咱娘跟你说了吗?莹莹有救了。”

孙时安“嗯”了一声:“我回来,一是跟你要人参,二就是想看看琇莹,只可惜路上耽搁住了,回来晚了,等明日一早我出门的时候再看看她。”

“她这回能好,多亏了老君庙的金光道长,我虽然不信这个,可咱奶非得说,是黄大仙儿保佑着莹莹呢,还说这回等莹莹病好了,要捐钱给老君庙,给那位黄大仙儿重塑金身,我回头问问金光道长的意思,看他想要什么。”

“倘若金光道长和咱奶一个意思,都想为老君庙的黄大仙儿重塑金身,那咱们就捐些钱,也算是知恩图报,倘若金光道长要的是别的,那我就想着,咱们也多给老君庙捐些香火钱,时安哥,你说好不好?”

山桃没等来孙时安的回答,却等来了微微的鼾声,便忍不住笑了。

这些日子来,大家都很辛苦,孙时安纵然是个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连日奔波。

她支起身子,想着给孙时安盖一床被子。

忽然之间,闻到孙时安身上好像有一股若隐若现的幽香。

山桃蹙起了眉头。

孙时安一个大男人又不喜欢熏香,这股香是从哪儿来的。

她连忙凑近了仔细闻,却再也闻不到这股香味儿了。

这香味儿就好似一阵风,来去无踪,但却叫山桃一夜睡不好觉。

她上辈子就是个有什么话都憋在心里的人,重生之后,知道自己的别扭和缺点在何处,就决心改过来。

因此早上一睁开眼,山桃就忙问孙时安。

“时安哥,你昨儿个晚上到底去了哪里,怎么身上还有一股子香味儿呢?”

“香味儿?”

孙时安拧紧了眉头。

“我哪儿也没去,进城的时候遇到几个打架的小混混,正好李捕头在巡夜,我便上前帮了一下忙,跟李捕头说了两句话,说的便是张冬子的事,就把时间给耽搁了。”

几个打架的小混混,一班巡逻的衙役,都是大男人,谁身上会熏香?

难道时安哥没跟她说实话?

正在愣神之间,孙时安已经自顾自地说起了张冬子的事。

“李捕头说,张冬子不见了,连同张春兰一起,都找不到了。”

山桃知道张春兰在何处,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就没有告诉孙时安,而是顺着孙时安的话头,也说起了张冬子。

“张冬子不是回去做学徒了吗?临走前,咱们还给了他一些钱呢,他一个小孩儿,也没路引子,能跑到哪儿去?”

“李捕头也是这么说的,一个十几岁的小子,没有路引子,能跑到何处去呢?张春兰也不知道去了哪儿,难不成,这姐弟俩跑了?”

“李捕头拿到证据了吗?为什么一直盯着他们姐弟俩不放?”

孙时安点点头:“到底是什么证据,李捕头没跟我说,但他几乎已经肯定了,说就是他们姐弟俩动的手。”

山桃这回是真的吃惊了:“姐弟俩?李捕头的意思是,大柱娘不仅仅是被张冬子害死的,这里头竟然还有张春兰的份儿?这不能吧,张春兰那会儿还怀着孩子呢,张冬子又不过是个十四五的少年,他们俩怎么可能是常年干农活儿的大柱娘的对手?”

山桃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件事处处透着古怪,根本就不合理。

“桃儿,别想了,这件事不是咱们该管的。”

孙时安说着话,就穿衣下炕:“叫人快把东西收拾收拾,我吃了饭,去看过莹莹,就去县衙走一趟。”

山桃忙道:“那你今日还回来吗?”

孙时安犹豫了一会儿,才很为难地苦笑:“我把人参送到县衙去,估摸着还要陪着县令去一趟秀水镇,怕是今晚又要歇在咱爹娘家中了,桃儿,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等忙完了这一阵子,我一定会好好陪你。”

山桃抿嘴笑了笑:“别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话,咱们夫妻一体,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夫妻二人吃过了早饭,孙时安目送友福去上学,又跟贾老太请了安,才和山桃一块儿,去了摘星馆。

范妈妈和照庆等人看着比昨日还要喜庆,尤其是照庆,见到山桃过来,便又哭又笑:“桃儿姐,莹莹退了高热,半夜醒了一次,要水喝,要吃东西,而且一点都没吐!”

范妈妈也跟着抹眼泪:“老天保佑,大爷,太太,我瞅着咱们家大姑娘这是挺过了这道坎了。”

众人都欢呼雀跃起来,孙时安脸上也难得露出了点笑容。

他拉着山桃的手,去里屋瞧了瞧琇莹。

琇莹的脸色依旧很苍白,但跟前两日相比,少了一丝灰败之色,眼瞅着是要好起来了。

“桃儿,莹莹这回可全靠你,若不是你请动了金光道长来,莹莹这回怕是就要……”

山桃连忙止住孙时安的话头:“时安哥,你快别这么说,莹莹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她能逢凶化吉,全是靠她自己,我也没有请金光道长,只是为莹莹上了一炷香,把莹莹的八字给了一个小道长。”

“偏巧就让金光道长瞧见了,道长说莹莹的八字很贵重,将来富贵不可言,这才上门来给咱们莹莹治病。”

兴奋过后,山桃又有些忧虑。

“时安哥,你说,这道长说咱们莹莹的八字贵不可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会不会对咱们莹莹有妨碍?”

孙时安面色微凝:“不会的,等这一阵过去了,我想着就让莹莹成日待在家中,深居简出,这样过个一二年,外头传的话会少一些,那会儿咱们的庄子也收拾起来了,咱们就带着莹莹住进庄子里,跟咱爹娘住得也近,多好。”

山桃淡淡笑了笑,不知道为何,心里忽然有些抵触:“时安哥,你不去县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