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
于海棠起身朝着里面的卧室走去。
看到这一幕,何雨水瞬间皱起眉头,脸色不由一沉。
而于莉则脸色大变,连忙上前拉住于海棠,神情严厉地说道:“海棠,你胡闹什么?李院长是你应该去叫的吗?你一个姑娘,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于海棠愣住了,一脸的疑惑。
“海棠,于莉姐,你们先走吧!”
何雨水语气平淡,但是眼中却满是怒火。
不管于海棠是不是无意的举动,何雨水对她的行为都不会原谅。
于海棠挣脱开于莉的手,不服气地说道:“姐,我不明白我怎么就胡闹了,我只是想帮忙。”
于莉怒道:“帮忙?你这叫帮忙吗?人家雨水才是李院长的妻子,你算什么?你想干什么?跟我回家!”
于莉说着,拽着于海棠朝外走。
此时于莉心里满是怒火。
就在这时,卧室门打开,李大彪一脸阴沉地走了出来。
“大彪哥,您醒了!”
于海棠挣脱于莉的手,跑到李大彪面前,满脸妩媚地说道。
李大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沉声说道:“你们以后不要再来我家了,我家不欢迎你们!雨水,送客!”
话毕,李大彪径直地朝着卫生间走去。
于海棠想干什么,李大彪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要她做得不过分,李大彪也不会跟她计较。
但是今天,李大彪忍不住了。
“于海棠,请吧!”
何雨水一脸阴冷地指着门口,不带一丝感情。
于海棠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没想到李大彪会如此不留情面。
“大彪哥,我……我真不是故意的。”于海棠还试图解释。
何雨水走上前,再次说道:“别废话了,赶紧走!”
于莉赶紧拉着于海棠,说道:“海棠,别再说了,咱们快走。”
两人灰溜溜地离开了李家。
何雨水关上门,靠在门上,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李大彪从卫生间出来,看到何雨水在哭,心疼地走过去抱住她。
“雨水,别哭了。”李大彪轻声说道。
何雨水抽泣着说:“大彪哥,我没想到于海棠会这样。”
李大彪安慰道:“别想了,以后咱们离她远点不就行了吗?再说了,我心里只有一个女人,谁也无法把我从你身边抢走的!”
何雨水听了李大彪的话,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
她抬起头,泪眼蒙眬地看着李大彪:“大彪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李大彪郑重地点点头:“当然是真的,雨水,我发誓。”
何雨水破涕为笑,紧紧抱住李大彪:“大彪哥,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李大彪轻轻拍着何雨水的后背:“好了,别再哭了,哭多了就不漂亮了。”
何雨水娇嗔地捶了李大彪一下:“都这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尽管他把何雨水安慰好了,可心中的怒火却没有减少。
吃过早饭,二人来到轧钢厂。
把何雨水送到财务科后,李大彪直接去了厂长办公室。
如今的厂长,已经不是杨厂长,而是李怀德。
杨厂长升了职,而且还去了南方。
杨厂长的命运,也算是被改变了。
而李怀德也提前一年当上了厂长。
“大彪,你怎么来了?自己倒水喝!”
李怀德看见李大彪后,抬头说了一句后,继续处理手里的文件。
李大彪给李怀德的杯子加满水,给自己倒了一杯后,便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几分钟后,李怀德放下笔,喝了一口水,看向李大彪,问道:“大彪,你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把广播室的于海棠调到机修厂去吧!”李大彪开口问道。
得罪何雨水,李大彪怎么可能放过于海棠。
虽说男人要大度,可也要分什么事情。
于海棠都要骑在何雨水脖子上了,李大彪还能惯着她。
“哦?为什么?”李怀德顿时皱起眉头。
以李怀德对李大彪的了解,这个叫于海棠的一定是做出了让李大彪非常愤怒的事情。
否则的话,李大彪绝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跑来找自己。
“叔,事情是这么回事……”
李大彪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李怀德。
李怀德听后,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大彪。
这也叫事?
这也叫原因?
“咳咳……大彪,就因为这点小事,你就把人调走,不至于吧?”李怀德苦笑地说道。
“叔,这还叫小事吗?她就差当着你侄媳妇的面钻我被窝了!”李大彪气愤地说道。
李怀德被李大彪的话逗得忍不住笑出声:“你这小子,说话也太夸张了。行了,既然你想把她调走,那就调走!”
“谢谢叔,那我先回去工作了!”
李大彪道谢后,起身离开。
看着李大彪离去的背影,李怀德摇了摇头,轻叹道:“什么都好,就是对感情太专一了。”
随后,李怀德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
“科长,你说什么?我,我被调到机修厂去了?为什么?”
广播室,新上任的宣传科长张伟,将调令递给了于海棠。
张伟原本是杨厂长的秘书。
但是杨厂长去了南方,根本不可能带着张伟。
于是便把张伟留在了轧钢厂。
当然,李怀德也没有亏待这位前厂长的大秘,直接提拔为宣传科科长。
“这是厂长的命令,至于为什么,还要问你自己!”
张伟板着脸,神情不悦地说道。
身为科长,张伟自然要问清楚原因。
当他知道原因后,也是有些气愤。
于海棠长得漂亮不假,就算是你喜欢李大彪,也没有这么干的。
当着人家妻子的面,就要去卧室叫李大彪起床,你想干啥?
“科长,我不想调走,求求您帮帮我!”
于海棠哭泣地拽住张伟的手臂,哀求道。
张伟用力甩开于海棠,冰冷地说道:“我帮不了你,拿着调令给我走人!”
话毕,张伟转身离开。
于海棠直接瘫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她不明白厂里为什么要把她调走。
周围的同事们都在窃窃私语,对她指指点点。
“我不能调走,我不能调走!雨水,对,现在只有雨水能救我!”
于海棠惊慌起身,冲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