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茯谣细心地为穆清婉整理了一下周围的物品,听着她咯咯的笑声,心中满是安慰。
她知道,穆清婉的孕期已近,作为她的朋友,她理应陪伴左右,不仅护着她的身体,也要守护她那颗细腻而柔弱的心。
“茯谣姐,我真的很感谢你!”穆清婉的声音在寂静的院落里显得格外清亮。
“万一有个什么事,你可不能不在我身边。”
“我会在这里的,清婉。我会亲自为你接生,保证一切顺利。”
姜茯谣微笑着回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早已为未来的每一个细节做好准备。
不远处的柳文柏忙碌着,时不时偷瞄穆清婉,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姜茯谣看在眼里,心中对他们的感情感到欣慰,却又不免有些感慨。
“我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难免会不小心。但是你们放心,我会尽量让你们安心的。”姜茯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信心满满。
穆清婉忍不住轻轻一笑:“只要有你在,什么都不怕。”
“等一等,”姜茯谣突然顿住,想起了自己的工作,“我还有很多事要忙,图书馆酒楼的事情可不能耽误。”
“去吧,去吧,等你忙完的。”穆清婉挥了挥手,眼中流露出理解。
几日过后,姜茯谣依旧在忙碌,尽管图书馆酒楼的建造已进入正轨,但她心中对世事的惶恐实在难以平复。
今日工地的最后一块木料完成,她便决定回去休息,推开门,柳文柏恰好在此时正陪着穆清婉聊着笑声。
“茯谣,今日工地的事顺利吗?”柳文柏迎上来,微微一笑却透着紧张的气息。
“挺好的,都是按照计划进行,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姜茯谣的眼中透出自信,只是这自信未必能掩盖她心里的不安。
刚转身,她就看见容珩已经在院外等待多时,目光坚定,宛如蛰伏的猛兽。
宫里的一切琐事似乎都在他的眼里流动。
“你来了。”姜茯谣走上前,心中猛地一紧,随即松了一口气。
不自觉间,她轻轻伸手拂过容珩的袖子,微笑道:“今日我待清婉以身相托,也算是行个善事。”
容珩的眉目之间略显凝重。
“马上就是皇帝的寿宴,朝堂上又有许多动向。你知道的,如今局势不稳,皇帝现在完全是靠御医的药材在维持,日子不知能撑到何时。”
姜茯谣微微顿住,心底多了几分不安。她早已察觉到近年来朝中动荡不安,三皇子容瑄的野心也愈加明显。
此时容珩说出这番话,打破了她心中的宁静。
“你不必太过担心,虽说局势危险,但总还不是闹得动荡不安之时。”
她试图用安慰的语气回话,却不知自己心中其实也隐隐发紧。
“我怕的不是一个皇帝的生死。皇帝一旦离世,三皇子身后势力的蠢蠢欲动,皇宫内部的斗争只怕会炸裂。”
容珩的神情从未如此凝重,随即却又透出无奈,嘴角微微上扬,与她的笑容形成鲜明对比。
“在这风云变幻之际,相信江致明还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黯淡的神情中,姜茯谣流露出一丝信心。
“希望如此。”容珩轻声说道,眼中透出深思和不安。
“再说吧,我们现在还是好好筹备皇帝的寿宴,若能将这些不安的情绪赶走,自然便能安稳不少。”姜茯谣心中有些纠结,试图将情绪压下。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放眼望去,无论是金灿灿的灯笼,还是星光闪烁,似乎都在庆祝即将到来的皇帝寿宴。
姜茯谣明白自己需要为这场盛宴准备最为合适的礼物,心中暗自计算着,还要选出哪些新颖的点子才能给那位恩重如山的皇帝留下深刻的印象。
“茯谣,你决定好送什么了吗?”
容珩跟在她身旁,轻声问道,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的侧脸。
那如墨的发丝披落,映得她的肌肤白皙如玉。
姜茯谣回过神,微微一笑,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神采:“我想送一套名贵的丝绸,绣上吉祥如意的图案,既符合身份,又不失风雅。这可是皇家的独特文化,总能讨个好彩头。”
“嗯,这样很好。”
容珩点了点头,对她的想法表示赞同。
内心却隐隐觉得这维护关系的策略似乎不够稳妥,但他并未表现出来。
正当他们谈论着寿宴的事,路途间却意外看见了姜茯谣的父亲江致明和母亲李婉妍在河边,手中提着灯笼,专注地看着水中的倒影。
姜茯谣眼神一亮,拉住容珩的手,低声说:“我们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