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茯谣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黑衣人从房檐上跌落,重重摔在地上。
她的银针准确地刺中了对方的穴道,那个人其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姜茯谣冷冷地说道,“三皇子府的暗卫,果然都是些无能之辈。”
继续向巷子深处走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甜腻香气。
姜茯谣立即屏住呼吸。
这香气姜茯谣再熟悉不过,正是西域特有的迷香,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失去意识。
“啧啧,王妃果然警觉。”三皇子容瑄出面了。
姜茯谣将手伸进袖中,握住了几枚银针,“三皇子这是要做什么?”
“本王只是想请王妃喝杯茶而已。”容瑄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
“听说王妃医术了得,不知可否为本王解惑,这茶里加了什么,竟能让那些百姓一杯毙命?”
“呵,三皇子既然知道是毒茶,又何必明知故问?”姜茯谣冷笑道。
“你勾结西域商人,在茶叶中下毒,就不怕事情败露吗?”
姜茯谣不知道容瑄究竟为了什么,
容瑄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四周突然窜出十几个黑衣人,将姜茯谣团团围住。
“三皇子,你就这点本事?”
姜茯谣丝毫不慌道,“你以为我会毫无准备地来赴约?”
容瑄正要说话,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脸色变得惨白。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姜茯谣,“你做了什么?”
“三皇子难道忘了,我可是御医的弟子。”姜茯谣缓缓从袖中取出一个空了的香囊。
“你以为只有你会在茶里下毒吗?从你踏入这条巷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中了我的毒。”
容瑄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你…你好狠…”
“狠?”姜茯谣冷笑一声,“你勾结外敌,毒害百姓,才是真正的狠毒。这毒不会要你的命,但足够让你在床上躺上一个月。”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容珩带着一队侍卫从巷口疾驰而来。
姜茯谣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容珩紧绷的神情才稍稍放松。
“茯谣,你怎敢独自前来?”容珩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姜茯谣身边。
“我若不来,又怎能抓住三皇子的把柄?”姜茯谣轻轻一笑。
她指了指地上痛苦抽搐的容瑄,“这位三皇子勾结西域商人,在茶叶中下毒害人,如今被我抓了个正着。”
“统统拿下,稍后处理!”
容瑄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浑身无力。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容珩命人将他的手下一个个拿下。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皇子。”容瑄艰难地开口。
容珩冷冷一笑,“勾结外敌,谋害百姓,这等罪名,就算你是皇子也担待不起。”
姜茯谣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身子一软,差点跌倒。
容珩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怎么了?”容珩紧张地问道。
姜茯谣摇摇头,“没事,可能是刚才吸入了一些迷香…”
“都告诉你,让你一切小心,你怎么老爱独自冒险啊!”容珩看着她苍白的脸色。
“我先送你回府。”心疼地将姜茯谣抱起。
转头对着手下道,“把三皇子和他的人都带回去,一个都不许放过。”
“等等!”姜茯谣突然说道,“我还要去一个地方。”
“你现在这个样子。”
“放心,不会有事的,我们该去找证据了。”姜茯谣从容珩怀里挣脱出来。
容珩看着她叹了口气,“好,我陪你去。”
姜茯谣带着容珩来到了一处偏僻的茶庄。
这里看起来已经荒废多时。
姜茯谣知道,这里就是容瑄藏匿毒茶的地方。
“砰!”容珩一脚踹开了茶庄的大门。
姜茯谣小心翼翼地推开腐朽的木门。
扑面而来的灰尘让姜茯谣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容珩立刻上前一步,将她护在身后。
“小心脚下。”容珩握住她的手。
姜茯谣点点头,仔细打量着这间荒废的茶庄。
角落里堆着几个破旧的木箱,茶叶的清香早已被霉味取代。
姜茯谣指着最里面的一间屋子,“就是这里,容瑄和西域商人的交易就是在那里进行的。”
“好,别动我去看看。”容珩拦住姜茯谣的脚步。
容珩上前查看发现杯中有毒的茶包,拿起来递给姜茯谣。
证据收集完,容珩和姜茯谣准备回府。
刚准备离开,门外传来脚步声。
“有人来了。”姜茯谣低声道。
“嘘。”容珩示意她噤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压低的说话声:“三皇子被抓了,赶紧把这里的东西都处理掉!”
这些人显然是容瑄的党羽,来销毁证据的。
姜茯谣下意识地抓紧了怀中装有毒茶的包裹。
“砰!”门被猛地推开,几个黑衣人闯了进来。
“什么人?”为首的黑衣人厉声喝道。
当看清屋内的两人时,
“是五皇子!”
容珩冷笑,“看来本王来得正是时候。”
“上!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黑衣人头目大喊。
容珩三两下就解决了两个黑衣人。
但更多的人从外面涌了进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就在这时,姜茯谣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这是之前吸入迷香的后遗症。
她强撑着站稳,却看见一个黑衣人趁容珩不备,从背后偷袭。
“小心!”她本能地喊出声。
容珩及时闪避,那人的剑堪堪擦过他的衣袖。
黑衣人抓住机会,“快点燃火折子!把他们通通烧死!”
“茯谣!”容珩被几个黑衣人缠住。
眼看黑衣人的火把就要烧中姜茯谣,一道黑影突然从房梁上跃下,正好挡在她面前。
“白术!”姜茯谣惊呼。
原来容珩早就让白术暗中跟随保护。
但是火还是点燃了姜芙瑶身边的草堆!
不好,火势迅速蔓延!
白术只好先带姜茯谣抽身。
待姜茯谣安全白术想返回去的时候,大火已经烧的厉害了。
容珩跑道姜茯谣身边询问姜茯谣,“还好吧?”
“完了,证据没了。”姜茯谣有点自责。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他们这帮人来,可能就是为了消磨证据。”
“三皇子,还真是好计谋!”
“没关系,回府吧。”容珩安慰姜茯谣。
证据都没了,他们也没办法说是容瑄搞的鬼了…
小姐们的水利设施终于完毕,她们高兴的来找姜茯谣,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王妃娘娘!您在这里吗!我们的水利设施今天彻底完工了!”探花带头道。
另一个小姐接话道,“是啊,是啊,以后百姓们都不愁了!”
姜茯谣听见她们的声音急忙让芸儿把她们迎进来。
“芸儿,你去把他们都带进来。”
芸儿领命,“是王妃娘娘,我现在就去!”
芸儿带着一众闺秀来到姜茯谣身边。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道,“王妃娘娘,不枉我们这几日的辛苦,第二代水车圆满结束!”
有人哭泣,“真不容易呀,我家里人整天说我不务正业。”
姜茯谣安慰大家,“好歹我们这件事干成功了不是?不哭了!”
面见皇上。
姜茯谣带着她们站在大殿之上,水利设施的图纸呈给皇上。
每个人都紧张地攥着手中的图纸一一上前。
“陛下,这是臣女和众位小姐们一起研究出来的水利设施。”姜茯谣恭敬地说道。
皇帝接过图纸,仔细端详起来,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哎哟,大家都瞧瞧热水车设计的真是巧妙,能省力气又能提高灌溉效率。”皇帝点头称赞。
皇上把图纸传给各位大臣,大臣们看了,无不一人夸奖。
“没错,没错,这个地方设计的,老夫都想不到啊!”
“百姓们有福了,以后都不愁有灾荒之年了!”
姜茯谣心中暗喜,“这都是众位小姐们的功劳,臣女不过是略尽绵力。”
“王妃娘娘太谦虚了。”站在一旁的柳家小姐连忙说道。
其他小姐也纷纷附和。
“是啊!若不是王妃娘娘指点,我们根本想不到这些巧妙的设计。”
“对啊,很多时候都是王妃娘娘亲自动手。”
“这些巧妙的设计,多亏了王妃娘娘的指点!”
皇帝听着这些闺秀们的话,目光在姜茯谣身上多停留了几分。
皇帝拍案叫绝,“好好好!朕没想到,竟是几位闺秀研究出了这等利国利民的好东西。这份功劳,朕必须重重赏赐。”
他看向姜茯谣,笑道,“茯谣,你是这次的主事者,你先说说想要什么赏赐?”
姜茯谣心中一动。
姜茯谣开口道:“陛下,臣女斗胆问一句,之前陛下说过给女子们一个科举做官的机会,不知当真不当真?”
这句话一出,大殿上瞬间一片哗然。
一位大臣立即站了出来,“荒谬!女子怎能参加科举?这是祖制!”
“就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岂能与男子争夺功名?”又一位大臣愤怒地拍案而起。
皇帝猛地一拍龙椅扶手,“你们想干什么?反了天了不成!朕说话时,何时轮到你们插嘴?”
大殿顿时安静下来。
那些大臣们脸上的不满之色依然明显。
姜茯谣目不斜视,仿佛没看见他们愤怒的目光。
皇帝看着姜茯谣,“茯谣,你这是何意?”
“陛下,今日臣女和众位闺秀研制出的水利设施,不就证明了女子也有才干吗?若是给予机会,想必也能为朝廷出力。”姜茯谣不慌不忙地说道。
“荒唐!简直荒唐!区区一个水车如何能与治国理政相提并论?”一位年迈的大臣忍不住又喊道。
姜茯谣转头看向那位大臣,“大人此言差矣。这水车看似简单,却关系到千万百姓的生计。若说这也算不得政事,那不知大人心中的政事究竟是什么?”
那大臣被问得脸色涨得通红。
“茯谣说得有理。”容珩忽然开口,“既然女子能设计出如此巧妙的水利设施,为何不能参与朝政?”
姜茯谣微微一愣,没想到容珩会在这时候站出来支持她。
皇帝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忽然笑了起来,“有意思,当真有意思。”
“朕也觉得茯谣说得在理。不过此事关系重大,需要从长计议。茯谣,你且先回去好好想想,过些日子再来与朕细谈。”皇帝轻抚龙椅。
姜茯谣心下明白,皇帝这是在给她台阶下。
她福身行礼:“臣女明白。”
一旁的大臣们见状,开始窃窃私语,“这女人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竟敢在朝堂上提这种无理要求!”
“可不是么?女人家就该相夫教子,做什么官?”
“依我看,定是被宠坏了,才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姜茯谣听在耳中。
这些人当着她的面说这些话,分明就是故意给她难堪。
容珩正要发作,却被姜茯谣拉住了衣袖。
容珩看着她平静的眼神,终究压下了怒火。
姜茯谣缓缓开口道,“陛下,臣女斗胆再说几句。当年太后娘娘,也曾率军出征,大败敌军。这不正说明,女子若有机会,同样能建功立业吗?”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死寂。
太后当年确实曾经率军出征,而且还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
这件事在朝廷史册上都有记载,任谁也无法否认。
地方官员颤抖着指向姜茯谣,“放肆!太后娘娘那是特殊情况,怎能与寻常女子相提并论?”
“那诗词文章呢?”姜茯谣不等对方说完,又道,“李清照、卓文君,哪一个不是才女?她们的诗词传唱千古,难道就因为性别,就要被埋没?”
“这…这不一样!”那地方官员涨红了脸。
姜茯谣微微一笑道,“有何不一样?诗词文章是才学,治国理政也是才学。若说女子无才便是德,那这些才女岂不是都成了不贤不德之人?”
姜茯谣字字诛心,“若说女子不该参政,那这水利之事,想必诸位大人也觉得我们不该插手了?那不如请诸位大人自己想办法解决百姓缺水的问题?”
这话可谓是正中要害。
之前这些大臣们对水利之事一筹莫展,如今却又说女子不该参政。
这前后矛盾,顿时让他们哑口无言。
容珩看着姜茯谣的侧脸。
他的女人,三言两语间,就将那些老臣的话堵了回去。
“好一个伶牙俐齿!”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
是兵部尚书赵大人,他冷笑道:“你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无非是想为自己谋一个出路。依老夫看,就是不安分!”
姜茯谣转头看向他,“赵大人此言差矣。若说不安分,那天下读书人争相科举,是不是也该说他们不安分?难道赵大人当年参加科举时,也是为了不安分?”
赵大人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你!休要强词夺理!”
“臣女并非强词夺理,只是不明白,为何同样是追求功名,男子便是光宗耀祖,女子就成了不安分?”姜茯谣静静看着他。
“难道在赵大人眼中,女子生来就该碌碌无为,任人摆布?”
赵大人拂袖怒喝,“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朝政大事?我等为官数十载,岂是你能质疑的?”
姜茯谣冷冷看着他,“正因为诸位大人为官数十载,更该明白'有教无类'的道理。若是连这样浅显的道理都要拒绝,那恐怕是诸位大人学问不精,而非臣女不懂事。”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
有人惊诧于姜茯谣的胆量。
有人对她的言辞啧啧称奇。
就连一向沉默的几位老臣,也不禁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你!”赵大人气得手指发抖,脸色涨得通红,却一时间找不出话来反驳。
这时,一位小官站了出来,“王妃娘娘此言差矣。朝廷自有规矩,岂能因一己之私就轻易更改?”
“是啊,这规矩传承千年,岂能轻易打破?”其他大臣纷纷附和。
姜茯谣不慌不忙,反问道,“敢问诸位大人,这些规矩是圣人定下的,还是后人添加的?若是圣人定下的,为什么史书上没有记载?后人添加的,那更改与否,不正该看是否有利于国计民生?”
姜茯谣顿了顿,又道:“再者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规矩有错,难道就不能改?那岂不是本末倒置?”
这番话说得在场众人一时语塞。
就连一向持反对意见的大臣们,也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有理。
容珩站在一旁,他的茯谣,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皇帝也被姜茯谣的这番言论打动。
“此事朕且暂且考虑。诸位爱卿若有什么想法,也可以上折子详述。”
大臣们见皇帝有松动之意,虽然心中不悦,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只能压下心中的不满,纷纷应是。
“退潮!”
随着太监声音响起,朝堂上的争论终于暂时告一段落。
但是这不过是个开始。
一场朝会结束,姜茯谣随着容珩缓步走在宫道上。
“茯谣今天你在朝堂上的表现,让那些老臣都吃了一惊。”容珩侧头看向姜茯谣。
姜茯谣轻轻叹了口气,“哎,可能父皇不会轻易同意这件事情的。那些老臣的意见,他还是要顾及的。”
容珩停下脚步,看着她,“若是我登上皇位,这些事情就简单多了。”
姜茯谣愣了一下,随即警惕地环顾四周。
见四下无人,她才压低声音道:“王爷慎言。”
“怕什么?”容珩轻笑一声,伸手捏了捏她的手心,“这宫里,还有谁敢监视我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种话不应该乱说…”姜茯谣嘟嘴。
“好了茯谣,我只是在告诉你一个事实。”容珩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你想改变的那些规则,需要足够的权力才能做到,现在的我帮不了你什么。”
姜茯谣当然明白容珩的意思,“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你不用想那么多。”容珩松开她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声音从前面传来:“但记住,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护你周全。”
姜茯谣站在原地,看着容珩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她非常清楚,他们迟早要面对这个选择。
是继续做个安分的王妃,还是和容珩一起,在这权力的漩涡中搏出一片天地?
姜茯谣思绪万千。
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王妃娘娘,皇上召见。”
姜茯谣方才在朝堂上的表现,引起了皇帝的注意。
容珩也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目光中带着几分担忧。
“我去便是。”姜茯谣淡然应道。
御书房内,皇帝正在批阅奏折。
见姜茯谣进来,他看着姜茯谣,“今日朝堂之上,你说得倒是头头是道。”
姜茯谣行礼,“茯谣,只是说出心中所想。”
“你这番言论,倒是让朕想起了当年的太后。”皇帝站起身,踱步到窗前,“她也总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可惜。”
姜茯谣知道太后生前就主张变革,只是最终未能如愿。
皇帝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太后在西域和亲的女儿,至今杳无音信。朕派去的使者,也都石沉大海。”
姜茯谣若有所思,“陛下的意思是?”
“如果你能找到她,或者查明她的下落,朕便答应你今日在朝堂上提出的要求。”皇帝转过身,看着姜茯谣。
姜茯谣心中默默盘算着。
她本身就想去西域寻找断肠花,如今皇帝主动提出这个要求,正中下怀。
“臣妾愿意一试。”姜茯谣立马同意。
“你可知道这其中的凶险?”皇帝觉得姜茯谣答应的太快。
又忍不住询问。
“西域地势险要,民风彪悍。这些年来,朕派去的使者无一生还,你确定吗?”
姜茯谣淡然一笑,“皇上不用担心,臣妾曾经跟随养父游历各地,对西域也略知一二。”
皇帝沉默片刻,“你倒是有几分胆色。不过,容珩那边,你打算如何说服?”
姜茯谣明白皇帝的意思。
容珩对她一向保护过度,确实不好开口。
“若是容珩执意不同意,你可愿意独自前往?”皇帝忽然问道。
这是在试探她对容珩的忠诚度?还是另有深意?
“回陛下,此事王爷必然会支持臣妾。王爷向来明事理,若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定不会阻拦。”姜茯谣斟酌着说道。
皇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是吗?你这么了解他吗?”
姜茯谣总觉得皇帝话中有话。
皇帝定定地看了她许久,缓缓点头,“去吧,准备一下。三日之内,朕要看到你的行程安排。”
走出御书房,姜茯谣长舒一口气。
这一趟西域之行,恐怕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皇帝话里的深意到底是什么?
容珩那边怎么交代?
更重要的是,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了,派去西域的使者一个都没有回来?
那位和亲的公主,到底遭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