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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古世勖古大夫,什么风浪都见过。

更是惜才。

他觉着徐江如就是个人才。

只看徐江如给其妹做的这个不大的首饰匣子,内有乾坤。

古大夫还想在摄政王裴云栖面前给徐江如多说两句好话的,只是没想到,徐江如和徐瑶蓁这对兄妹。

敢在王爷眼皮子底下玩阴谋诡计。

有什么话不能说的,非要偷偷写信。

现在古大夫恨自己多嘴多事,哪如直接交给曹侍卫得了。那时,裴云栖爱看不看,与自己无关。

裴云栖盯着这个精美的首饰盒子,脸阴沉了下来。

他现在其实不敢看。

是害怕。

裴云栖头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害怕知道真相。

他轻轻把首饰盒子合上,交给了旁边的曹侍卫。

“送回去吧。”

古大夫也赶紧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来。

“这是徐姨娘要的安神药,她恐怕是忧思过重,还总会头疼。”

古大夫现在是为徐瑶蓁感到可惜。

长得天仙般的相貌,心思如此之重,太可怕了。

看样子,以前种种苦楚,被乔家与詹家所逼,才进的摄政王府。恐怕也是长了很多心思的。

说不定,还是个蛇蝎女人。

古大夫是在太医院做过院判的。

汴京城各家的后院都进过,什么样的龌龊事儿也碰到过,美貌蛇蝎的女人,见的也很多。

曹侍卫接过首饰盒子和药瓶后,看着脸色阴沉的王爷,和摇头晃脑的古大夫,立即出言道,

“徐姨娘是个单纯的性子,应该不会想到她哥哥会这么做事。也许徐江如,是临时要说什么事儿?唉,王爷,还是看一眼吧。外面的事儿,太乱。”

曹侍卫知道裴云栖心里不舒坦,他赶忙把信拿出来。

薄薄的一张纸。

“啪嗒”一声,曹侍卫把怀里的药瓶子掉在了地上。

“王、王爷,是要命的事,您自己看吧。”

【妹妹,那个明庭恐怕是摄政王府的血脉啊,哥不敢想啊,为甚要碰到这样的事。他那相貌,眉眼之间与现在的摄政王至少有三分像。主要哇,明庭今日来铺子里时穿的像个贵公子,还自称姓裴。哎呀,哥不敢往下想。】

徐江如别的没有再写了。

其实,他说的不敢想。

只是告诉徐瑶蓁,这个事儿不能查的。

要查也轮不到他们查。

其实徐瑶蓁,只是觉得明婷这个人胆子过于大了。

甚至在徐瑶蓁的梦里,如毒蛇一般的眼睛盯着徐瑶蓁。

她也只是想弄清楚这个人的来历。

绝对没想过,还会有这种事。

曹侍卫看完了,手一抖。

把这张纸不小心落在了地上。

古大夫狠狠白了他一眼,把那张纸捡起来了。

只瞅了一眼后。

又后悔了。

古大夫暗想,自己一把年纪了。

为什么要知道那么多呢?

现在裴云栖看他俩的脸色都变了,意识到是真的有事。

“拿过来。”

曹侍卫把信捡起来后,专门又折起来,轻放到桌子上,迅速退到门口。

“你……”裴云栖拿起桌子上的信,刚想骂曹侍卫两句,表情突然又凝固了。

屋子里陷入了很长久的,宁静。

曹侍卫都不敢大声喘气。

而古大夫一个姿势站着,也不敢动一下。

“呵呵……”

裴云栖突然笑了起来。

“呵呵……”

“原来他藏在这儿呀,哈哈……”

裴云栖的笑声越来越大。

“本王找了他许多年,没想到他藏在这里。哈哈……”

藏在皇家寺院里。

谁也想不到人其实就藏在眼皮子底下。

裴云栖笑得几乎停不下来,可这笑声却渗人的慌。

“真是我的好父王啊,他果真是厉害。把人藏在皇家寺院,没有什么人可以想到的。”

当年王府里那些老王爷的妾全被送到了皇家寺院。

该死的也都死了。

老王爷是料定了梁太妃和裴云栖,不会再去皇家寺院找人了。

“呵,算的真准。”

曹侍卫赶紧活跃气氛,要不然都要被屋子里的气息憋死了。

“呵,看来徐姨娘是王爷的福星呀。唉呀,我就说徐姨娘心思最单纯。她哪会想那么多的。”

“啊,是,是,徐江如也是碰巧了。想让徐姨娘帮着拿个主意吧,这才写了这封信。”

古大夫也是同样给凿补,希望王爷看在他是无意中知道的,饶过他这一次。

裴云栖随手把这封信放在烛火上,烧掉了。

“去同秋白礼取一袋东珠来,和这个首饰盒,一同拿给徐姨娘吧。”

曹侍卫亲自把这些东西送给了徐瑶蓁,又夸了夸徐江如。

“徐大爷的手艺真不错,脑子也好用。古大夫说,自从徐大爷到了家具铺子里,铺子里的生意好起来了。姨娘,哪日你可以出府去亲自看看。现在徐大爷,了不得呢。”

徐瑶蓁一点都不意外。

自己的哥哥的手艺,她清楚的很。

就眼前这个首饰盒子,根本算不得什么。

“嗯,只要能帮王爷,那就是好的。”

“当然是了,铺子里赚钱了,王爷高兴着呢。”

一开始约定的是,家具铺子只要不赔钱,赚的那些三瓜两枣,都归徐江如。

只是徐江瑜到铺子里才刚月余,家具铺子不仅起死回生,生意非常好。

都引起同行的注意了。

裴云栖这时候也发现徐江如真是个人才。

应该说徐家兄妹,简直就是他的福星。

“王爷,这是铺子里的账本。”

账房先生把账本递给了裴云栖。

“从三年前开始到一个多月前,一直在赔钱。如今这个月,刨去日常成本,还留有20多两银子。新月才五六日,就已经与上个月的收益持平了。”

“他都做了些什么?”裴云栖说的是徐江如。

“把以前的家具的样式,给改了改。重新画了一些家具的样式。”

帐房先生摇头晃脑的叹气。

“连那几个老师傅,都没想到这些样式这么受欢迎。”

裴云栖挑了挑眉。

“他只画了几个家具的样式,别的都没做?”

“没有。”

裴云栖看向古大夫。

古大夫把帐房先生拿过来的那些家具图样翻了翻。

“这个徐江如,一双手真是太巧了。如果再长个几十岁,说不定能败在当年天下第一匠工聂匠人门下了。可惜了,聂匠人早已死了。”

“回去吧。”

裴云栖让帐房先生先回去了,他不确定地看向古大夫。

“真有那么厉害?当今圣上的玉玺,也是出自聂匠人之手。”

古大夫似乎感同身受,只余一声长叹。

“可惜,聂匠人没有传人,连他夫人一身超绝的医术,也都没有留下来。”

“可惜呀,太可惜了。”

裴云栖怀里掏出一个玉瓶放在桌子上。

“也就是说这个春眠,很有可能就是当年的聂夫人留下来的药方?”

“有很大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