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海波耷拉着脑袋，拖着那仿佛有千斤重的双腿，一步一步挪进了公司。
他那双眼呐，红彤彤的，布满了血丝，整个人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儿了吧唧，疲惫得不成样子。
头发乱蓬蓬的，像个鸡窝，衬衫的扣子也扣错了一颗，往日那干净利落的形象早没了影儿。
刚一屁股坐到工位上，同事小王就像个活猴子似的，一下蹦了过来，脸上堆着笑，眯缝着眼说道：“许哥，今儿个咋这么没精神？
跟丢了魂儿似的。”许海波眉头皱了皱，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嘴里嘟囔着：“去去去，别在这儿烦我。”
许海波闷着头打开电脑，双手放在键盘上，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屏幕，半天没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想开始一天的工作。可他那脑子哟，乱得就像一锅粥，满脑子都是林晓和李昊的那些事儿，一会儿是林晓哭哭啼啼的脸，一会儿是李昊怒气冲冲的模样，哪还能集中精力哟。
就在这时，领导迈着大步走了过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二话不说，“啪”的一声把一份文件扔在许海波桌上，眼睛瞪得溜圆，大声吼道身子一哆嗦，连忙点头，手忙脚乱地拿起文件，可那眼神却飘忽不定，不知道在想啥。
这时，领导走了过来，把一份文件扔在他桌上，严肃地说：“许海波，这个方案下午就要交给客户，你赶紧弄好。”
许海波点点头，拿起文件，可眼神却游离不定。
他心不在焉地看着文件上的字，眼神呆滞，手在键盘上敲敲打打，那手指头就跟不听使唤似的，半天也敲不出几个有用的字。
旁边的小李偷偷瞄了他几眼，小声嘀咕：“许哥这状态不对啊。”那声音轻得就跟蚊子哼哼似的，可还是让许海波给听见了。
许海波扭头瞪了小李一眼，眼神里透着股子烦躁，啥话也没说，又把头扭回去盯着电脑屏幕。
许海波写了一会儿，突然发现自己前面的数据算错了，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那头发被他抓得跟个鸟窝似的。
嘴里骂骂咧咧：“这都啥玩意儿啊！”他这一嗓子，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旁边的小赵忍不住探过头来问：“许哥，咋啦？”许海波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去去，别烦我！”
小赵撇撇嘴，缩回去不再吭声。
中午吃饭的时候，同事们都有说有笑，叽叽喳喳的声音充满了整个食堂。
只有许海波一个人闷头吃饭，那饭扒拉进嘴里，跟嚼蜡似的，食不知味。
他手里的筷子胡乱戳着饭菜，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面，也不知道在想啥。
对面的老孙好心劝他：“老许，别上火，事儿总能解决。”许海波头也不抬，哼了一声：“解决？
咋解决？”说完，把筷子一扔，起身就走。
下午，许海波匆匆忙忙把方案交给领导。领导正坐在办公桌前，眉头紧锁，手里拿着笔在本子上划拉着。
许海波小心翼翼地把方案递过去，大气都不敢喘。领导看了几眼，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就跟那雷雨前的天空似的，大声吼道：“许海波，你这做的什么东西？
数据错误，逻辑混乱，你到底有没有用心？”这一嗓子，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许海波。
许海波低着头，跟个犯错的孩子似的，不敢看领导的眼睛，两只手在身前搓来搓去。
同事们都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有的在窃窃私语，“这许海波咋回事儿啊？”
有的则摇头叹息，“唉，他最近是不在状态。”许海波咬了咬嘴唇，声音低得跟蚊子叫似的，说：“领导，我重新做。”
然后灰溜溜地回到工位上。
回到工位上，许海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他的手还是止不住地颤抖，那手就跟筛糠似的。
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拿起水杯，想喝口水，结果水倒得太满，洒了一桌子。
他一边手忙脚乱地擦桌子，一边嘴里嘟囔着：“这都什么事儿啊！”
他重新整理思路，可越是着急，越是出错。这时候，电话响了，是客户打来的，对方语气很不满：“你们这方案怎么回事？
能不能干了？”许海波不停地道歉，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挂了电话，许海波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他呆呆地望着电脑屏幕，眼神空洞，整个人就像被抽去了魂魄。
这时，小王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许哥，别着急，咱们一起想想办法。”
许海波缓缓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无助，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小王啊，我这脑子现在一团乱麻，啥也理不清。”
小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许哥，咱从头捋。”可许海波还是心不在焉，眉毛紧紧拧着，眼神飘忽不定，总是出错。
小王急得直挠头，“许哥，您这心思得收收啊。”
眼看着下班时间到了，方案还是没有完成。许海波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在了椅子上，嘴里嘟囔着：“完了完了，这下可咋办。”
领导走过来，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说：“许海波，今天做不完不许下班。”
许海波有气无力地无奈点点头，“知道了，领导。”
办公室里的人陆续走光了，只剩下许海波一个人在昏暗的灯光下埋头苦干。
他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布满血丝，手指在键盘上机械地敲打着，身子时不时晃悠一下，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许海波一边敲着键盘，一边嘴里念念有词：“这破方案，真要把我折磨死。”
偶尔停下来，抓抓头发，头发被抓得乱七八糟。
不知过了多久，许海波实在熬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泪都出来了。
他揉揉眼睛，继续奋战。
终于，在晚上十点多，许海波把修改好的方案交给了领导。领导看了看，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说：“这次还行，以后注意点，别再犯这种低级错误。”
许海波如释重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许海波走出公司，一阵冷风吹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望着空荡荡的街道，他的心里充满了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