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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喜喜的心已经被好吃的占领了。

她快步往前走,小声催促慕南钊赶紧跟上。

慕南钊望着她的背影,眼中笑意淡去。

取而代之的是种深沉复杂的情绪。

再次确认了一个事实。

她果然不想嫁给他,至少眼下很坚决。

不过这对慕南钊而言,早就知晓她的选择,倒是谈不上失落。

他看重的是别的发现。

方才在御书房,慕南钊在皇帝面前表现的对顾喜喜没那么在意,甚至全程都没正眼看过她几次。

这当然是故意为之。

但顾喜喜的任何一次反应、表情,慕南钊皆捕捉入眼。

他能确定,她并不喜欢这座富丽堂皇、在旁人眼中象征荣耀的皇宫。

意识到顾喜喜在强迫自己适应,慕南钊竟然心疼了。

所以从那地方出来后,他有意用美食引诱,是为了让她想想喜欢的东西,尽快忘却那种不得不低头、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感觉。

慕南钊最后回望了一眼,心想,以后还是尽量少带她来这儿。

顾喜喜、慕南钊二人在宫内与何景兰会齐。

一道出宫,坐何府的马车离开宫门口。

此时方便说话,何景兰看顾喜喜的表情,就知道已然达成所愿。

由衷的为她高兴,“虽说伴君如伴虎,可只要以后你走遍大业境内处处方便,想做的事也不用求爷爷告奶奶的看人脸色,你今日就算没白白冒险一赌。”

顾喜喜想到将来,内心充满希冀,露出由衷的笑容。

“正是如此,且不说将来更远的事。就是眼下求青田县批荒地给我,再加上拿官茶身份,两大难题或可迎刃而解了。”

她资金有限,与县衙合办茶园,是目前最划算也最快捷的办法。

何景兰拉着顾喜喜的手摇晃,“今日可得好生庆祝一番!”

她看向慕南钊。

慕南钊一副认命的模样,“聚贤楼,随便点。”

何景兰笑道,“喜喜,这聚贤楼可不一般,号称最便宜也得一道菜一两银子。”

“本来我还想带你去的,现在正好,有人比我财大气粗,替我省钱了。”

顾喜喜很配合地一本正经道,“那间糖水铺子,你已经流水样的银子花进去,创业初期还得烧钱,是该处处俭省才行。”

何景兰瘪着嘴与顾喜喜相视,可怜巴巴地点头。

“可不是么,想想你也在创业初期,果树、茶树赚钱还要等很久,咱们两个真是难姐难妹,一对可怜小苦瓜呀!”

顾喜喜僵硬地扯开嘴角笑,心说,这演的是不是太过了点儿?

慕南钊看穿一切,面无表情问,“说吧,还想要什么。”

原本打蔫的何景兰顿时精神百倍,“你给糖水铺子取个名字,还要亲笔题匾额!”

慕南钊叹了口气,“你们两个开店,为何不自己取名?”

喜喜不擅长文墨也就罢了。

何景兰可是琴棋书画从小培养。

有古怪。

慕南钊笃定地看着何景兰,“你不是对自己的书法引以为傲么。”

“让世人仰视你的墨宝,机会如此难得,你怎舍得丢给我?”

何景兰一拍茶桌,理直气壮到,“当然是有原因的。”

“你想想,这半年来,京城各家千金的春闺梦里人,头号人选是谁?”

慕南钊脸皮一僵,眼角下意识瞥向顾喜喜。

恰好顾喜喜也似笑非笑看向他。

慕南钊头一次有种被看穿的感觉,飞快撤回视线,“不就是题匾额么,你何时要用,提前一天跟我说就行。”

何景兰拍手,开心道,“你看,糖水铺子主要客源还是女子。”

“都知道摄政王书法卓绝,她们中间有多少人为求得摄政王墨宝,辗转找人托关系?可惜摄政王从不给人题字。”

“所以我们只要把摄政王亲自取名,又亲笔所书的匾额往大门外这么一挂!”

何景兰想象那画面,自己先忍不住乐出了声。

慕南钊侧目,“你哥要是目睹你这身唯利是图的商贾气,真想看他什么表情。”

他说着看向顾喜喜,分明意有所指。

顾喜喜却一脸无辜地回看他,然后镇定地转到窗口看街景。

就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咋了?

何景兰也很无所谓,继续阐述自己的宏大规划。

“开业时多的是人争相观赏墨宝,绝对比放一万响的鞭炮效果好!”

“加上店名也是你取的,我只需稍稍暗示,敝店的糖水就连摄政王喝了都说好。”

“满京城的钱袋子们……哦不,千金们还不得趋之若鹜?”

顾喜喜转回来,一本正经道,“虽然王爷不差钱,但该给的润笔费还是要给。”

何景兰用力一点头,“嗯!算在本钱里!”

慕南钊已经连叹气的力气都没了,又不落痕迹瞥了眼顾喜喜,说,“能被我吸引的又不是只有女子。”

他可不想在顾喜喜心里被打下“过度招蜂引蝶”的烙印。

何景兰想了想,总算如慕南钊所愿接下这个话头。

“比如被你本人的实力折服,真心追随的同僚?还有……受你才名吸引的广大文人清流、书生举子?”

慕南钊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略微颔首。

实则骄矜地偷眼观察顾喜喜的反应。

然而紧接着就听何景兰说,“这些人可能更愿意去茶楼。”

“想来想去,回头客做口碑,主要还得靠女子。”

慕南钊脸色微青。

所以到头来他的作用还是招蜂引蝶是吧?

而且看顾喜喜的意思,好像也很赞同。

还是说这馊主意干脆就是顾喜喜出的?!

顾喜喜不知慕南钊此刻心中所想,以为他有点掉面子,自然不悦。

她心想,既然捞了这么大的好处,再把请客的人逼得太过,实在有失礼貌。

于是顾喜喜转移话题,“今日为我引路的那位景东公公。”

“他说起摄政王时欲言又止。”

她看着慕南钊,诚恳询问,“你和他之间有什么鲜为人知的过往么?”

“哦,我只是有点好奇,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

慕南钊淡淡睨目,“跟你没什么不能说。”

“去年我处理旧年冤案时,他家不过其中一桩案子……”

听他说着,顾喜喜肚子饿,看见桌上的银质八宝松枝壶,就想先喝点茶水缓解。

因为茶桌在慕南钊坐的那面,她伸手碰不到,只能站起来倾身去够。

这时,马车忽然一个急转弯,再一个急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