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她要寻找的药材在皇伯父手上,尹乐安哪里还坐得住,当即就准备递牌子,要去面见皇上。
尹乐安不走,李院正头疼,尹乐安要走,李院正又有些舍不得。
虽然尹乐安每次过来,都会带着许多问题过来,有时候甚至把大家都给难住了。
可是尹乐安在医术上,又是真的很有天赋。
话再说回来,为了不被一个半路才开始学医的人比下去,太医院现在的学习氛围空前的高涨。
只要为难的人不是他,李院正还是很高兴见到尹乐安的。
可是就像尹乐安要来,他不能拦;尹乐安现在要走,李院正更加不敢拦。
不仅不能拦着,还要亲自把人送出太医院,免得叫人觉得他怠慢了郡主,再阴悄悄地参他一本。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个官当的,天天提心吊胆,如履薄冰。
……
小院里,大家热热闹闹地围坐在一张大圆桌前,举杯,为小石头庆祝生辰。
爱喝酒的喝酒,不爱喝酒的可以喝奶茶。
加了羊奶加了糖的奶茶,闻起来香香甜甜,喝起来也是又香又丝滑。
今天高兴,洛云宜还把她先前自制的猕猴桃果酒拿了出来。
微黄的酒液,盛装在白色的瓷杯中,颜色夺人眼球。
“这个酒喝着是甜的,喝不惯白酒的可以试试这个。”
洛云宜给自己满上一杯。
日常她是不爱饮酒的,不过今年从庄子上送来了几大筐野生的猕猴桃。
这东西送来的时候还是生疙瘩,成熟却又都赶在一个时间。
吃也吃不完这么老多,洛云宜和何氏就商量着做了几坛子果酒,还把一部分猕猴桃切片,制成猕猴桃蜜饯。
又是蒸又是晒,折腾了好几天呢。
光是猕猴桃果酒,就有两个版本。
一种是猕猴桃还是生疙瘩时,就把果皮削干净,切成薄片,一层糖一层果片,坛子装到八分满,密封,等糖和果片发酵。
还有一种是等猕猴桃成熟,用手一捏,果皮就会裂开,取出里面的猕猴桃果肉捏碎,把糖加进去混合均匀,也是装坛八分满发酵。
用第二种方式制作果酒,容器盖上盖子,要留出一条缝隙。
避免发酵过程无法及时把坛中的气体排出。
发酵的过程中,可以用无水无油的棍子翻拌搅合,加快发酵过程。
最后过滤出来的液体就是酒,酒精度数不高,也就和啤酒度数差不多,喝起来酸酸甜甜的,偶尔喝上一杯,感觉还不错。
舒眠儿是个接受新事物很快的人,洛云宜既然这么说了,她当然是相信洛云宜的。
当即就给自己倒了半杯。
不知道能不能喝的习惯,听洛云宜说又是果子又是糖的,要是喝不惯,倒多了浪费。
沈麦选择跟孩子们一起喝奶茶。
大家手里都有喝的,一说起举杯,几个孩子是最开心的,他们平时在一起玩耍,就喜欢拿着竹杯子‘干杯’。
今天还有这么多大人陪着他们一起干杯,一顿饭吃下来,举杯次数很频繁。
午饭过后,几个孩子闹腾了一上午,终于觉得有些困,被舒幸轮带着去房间里午睡了。
豆子和雨水也闹着要跟哥哥们一起,舒眠儿和刘氏也跟着去了厢房。
等孩子们睡着,刘氏留在房间里看着孩子们,姐弟俩退出房间,去堂屋说话。
“离过年也没多久了,今天大家都把自己的想法说一说,既然今上都特别允许了我们家做生意,咱们也不能接了圣旨不作为。”
要是按照洛云宜自己的想法,她其实并不是很想做生意。
主要是她从穿越过来开始,兜兜转转都是在家里待的时间最多。
目前也算是养尊处优,自由自在惯了。
要是做生意,起早贪黑她肯定是没办法做到的。
请掌柜帮衬着,也得隔三差五地去店里看看。
再加上还要考虑原材料的问题,洛云宜都懒得动脑子,干脆就把做决定的权利下放给大家。
“可以开一间书画铺子。”舒以贤率先开口。
他们一家人,有会画画的,有字写的好的,自家人就能把铺子里需要的书画都供应上。
“也不是不行。”舒宴犹赞同这个建议。
洛水镇出的秀才举人不多,可是附庸风雅的人不少。
生活在底层的群众日子不好过,可是总有一部分人手里是有钱的。
而书画的价格,能获取的利润很高。
也不一定都得自己动手,书院里有他的同窗,即使是读书人,也不是各个家里都有钱。
寄卖书画也是一条赚钱的途径。
“行啊,有主意就行,你们自己看着办。”不用洛云宜操心的时候,她是很好说话的。兄弟两人都已经成年,不管书画铺子是合开一间,还是各自分开,他们自己的生意,兄弟两肯定会上心。
舒幸轮小小年纪,可是他也有自己的事业,和袁山生合伙的生意做的有声有色。
在接了圣旨之后,两人就碰头商量过,在铁匠铺旁边盘了个铺子,用洛云宜的名义,开了一间炭火铺,价格公道,可以选择的炭火种类也多,还能和铁匠铺里的炉子联动,在价格上稍微降低一点,所以生意一直不错。
她的目光跳过三个儿子,看向了舒眠儿和沈嘉择。
“嘉择这边有没有什么想入行的生意?”儿子们都有的福利,洛云宜不会吝啬给舒眠儿。
在洛云宜鼓励的目光下,沈嘉择缓缓开口:“我和眠儿在家商量过,我们想开一家生鲜杂货铺,钱我们自己出,就是得借用娘的名义,日常经营我们来,给娘分两成纯利。”
他现在养鸡养鸭也赚钱,可是才分家一年,家底还是有些单薄,现在有机会可以赚钱,沈嘉择不会为了面子,把这样的好机会推掉。
别人说酸话怎么了,反正自成亲以来,尤其是今年,家里能有现在的生活,有他的努力,也离不开舒家人的帮助。
外人爱说什么说什么,不过是一群吃不到葡萄,就想让他也不吃葡萄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