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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洛一康和舒宴犹守夜。

时方跟着做了些后勤工作,到底没有跟着一起熬,陪着坐了一会儿就先回倪倩语给他们准备的屋子里休息去了。

他留在这里,也没人觉得不对。

毕竟是舒宴犹正经认下的弟弟,几个舅舅舅母,包括这些舅家的表兄弟都是知道的。

这些年多多少少也相处过,说得上话,也没把他当外人。

显然时方也没有把自己当外人。

他和舒宴犹的关系没有大肆地宣扬,但是洛云宜他们是知道的。

问过了两人的意见,他们并不想公之于众,就这样简简单单地过日子就行。

若是被人看出来,他们也不会不承认,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敲锣打鼓地让大家都知道。

虽然不惧流言,但是能不多生事端,还是简单地好。

这次时方从外面回来,没两日两人就和好了。

本来计划着让人算个好日子,在家里摆两桌,就算是正式过了明路。

结果又遇到洛父突然离世,这事又得搁置,心中属实有些郁闷。

洛父的离世打乱的计划不少。

原本舒宴犹明年要去赴考,现在也不能了。

他早早地考中了举人,只是名次并不很前,所以才沉淀了几年。

想朝着进士努力,错过明年,又得在等三年。

倒是时方,因为没有写在族谱上,他要是明年想考秀才,还是能去考,只看他想不想去。

八九月的天,依旧亮的很早。

并没有像在家里一样赖床,睁开眼,洛云宜就顺势起来。

即使是洛父的葬礼,洛云宜这个当女儿的也不需要做什么,旁的事情别人会做,不过人还是要露面的。

“今天早上吃什么?”到灵前上了一炷香,洛云宜侧身问身后站着的海棠。

她早就被家里的美食养刁了胃口,不好吃的东西根本入不了嘴,所以出门也带着做饭的人。

她不在家,家里还是需要一个年长些的镇着场子,何氏走不开,只能把她的徒弟玉兰带过来。

“玉兰姐姐说这边的桂花开得好,就做了桂花奶香馒头,香菇糯米烧麦,蜜汁桂花莲藕,桂花糕,还泡了桂花茶。”

洛云宜点点头,看样子今天的早餐是以桂花为主题了。

“给大爷他们留一些,每样取一点过来,余下的你们也尝尝。”

刚起床没多久,洛云宜其实也没有多少胃口,每样尝一两口也就差不多了。

海棠很快就把洛云宜的早餐端过来。

泡茶用的是上好的白瓷,袅袅的热气中夹杂了桂花香,里面应该还加了乌龙茶,入口细腻,茶味醇厚,回甘微甜。

馒头也做的不错,用牛奶和桂花煮开,放温,过滤掉残渣后和的面,闻起来有淡淡的奶香,馒头也做的暄软。

糯米烧麦里的香菇是用素油炒过的,香菇的香和油在蒸的过程里浸到糯米中,烧麦是咸口的,吃着十分滋润。

桂花糕是按照传统的做法制作的,在这一桌中,属于无功无过的存在。

倒不是不好吃,只是洛云宜不喜欢把它当成饭来吃。

最后再吃一两片蜜汁桂花莲藕,甜味刚好,吃的人心满意足。

吃好了早饭,人也精神起来。

洛云宜去了洛家老宅,开始提笔抄写经文,反正枯坐着也无聊,写写字也挺好。

舒宴犹和洛一康守了一夜,这会儿已经吃了早饭,准备去休息了。

时方已经给他准备好了热水,在灵前守了一夜,守着长明灯,灵前的香烛也不能熄,一身的香火味道,洗一洗,也好睡一点。

洛一康就没那么讲究,昨天下午他就交代了妻子在家里待着。

本身她还怀着孩子,家里还有两个大一点的皮猴,这边人多,别再冲撞了。

洛家人多,也不缺她这个孙媳妇尽孝,她的那份,洛一康帮忙代替了。

这会儿他也是和舒宴犹一起过来的。

老宅那边白天人多,补觉也睡不踏实,这边安静些。

反正三叔家里也住的下。

熬了一夜,两人胃口更是一般。

不过洛一康还是吃的挺满足。

“难怪说‘民以食为天’,这好吃的东西和不好吃的东西,区别确实大。”

他也不是没吃过好东西,只是没有像洛云宜一样天天都吃这么美味的食物。

看样子家里的厨娘还得换,再不然也得叫她好好上进些,怎么都是做饭的手艺,区别这么大。

“你这话在我面前说有什么用?你们两口子回家去商量。”

舒宴犹也吃的很满意,在洛云宜的食物的基础上,两人还多了一份蔬菜炒面,吃了更抗饿些。

吃了饭,一个不讲究的脱了外裳就倒进了床铺中。

时方让人把桌上的碗筷收走。

“换洗的衣裳已经给你找好了,洗了澡就去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时方看着他眼底淡淡的青色,也顾不得再计较其它。

反正只要人还在,心没变,有些东西,实在不必急于一时。

面对爱人的体贴,舒宴犹当然是照单全收。

“你也别太累,有事就使唤他们去做,不想出去被人打扰就在三舅舅家里逛一逛,我睡一会儿就起来。”

时方点头:“你别管我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能照顾好自己。”

“不是三岁小孩,也是我想爱护的人啊!”发自肺腑的真心话,听起来也像是情话。

时方没有再回他,越说话越多,等会呃呃人都精神了,更不容易睡着。

就算舒宴犹现在看着不太困,毕竟已经通宵了一整晚,还是应该好好休息。

出去的时候把房间门带上。

时方也没有到处乱走,拿了本书坐在廊下慢慢地看。

只是翻页的速度实在太慢,也不知道书上的内容他看进去多少。

一直到舒宴犹洗好了澡,穿着一身素白的寝衣,叫时方进去,时方才回了神。

一上午他哪儿也没去,就坐在床边守着舒宴犹休息。

说是让他可以到处走走,可睡觉都得握着他的手,让他能去哪儿?

时方默默在心里吐槽,只是脸上的神情柔和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