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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寒花憋着一肚子火与惊惶,躲进厨房,叮铃哐啷弄出了饭菜,不多会儿,香味就飘散开来。

刘茶办在自个儿屋里,酒意刚褪去几分,心里那股子对刘寒花的邪念和执拗却愈发浓烈。那饭菜香就像勾魂的绳索,“嗖”地就把他引到了刘寒花家。

“哐当”一声,门被他猛地踹开,刘茶办满脸横肉一耸,大摇大摆走到桌前,一屁股坐下,伸手就狠狠抓向饭菜,那吃相活脱脱一只饿狼。

刘寒花从厨房冲将出来,瞅见刘茶办,眼睛瞪得血红,破口大骂:“刘茶办,你个龟孙儿不要脸的玩意儿!哪个狗杂种让你进来吃的?给老娘麻溜儿地滚出去!”

刘茶办跟没听见似的,腮帮子鼓得像蛤蟆,嘴里呜噜呜噜地说:“哼,这饭又不是你自个儿的,老子凭啥不能吃?”

刘寒花气得浑身乱颤,几步抢上前,伸手便去夺刘茶办手中碗筷,“你个瘪三儿走不走?这是我家,饭是我的,你再在这儿撒泼打滚,老娘今天就跟你血拼到底!”

刘茶办“啪”地一下甩开刘寒花的手,碗筷“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汤汁溅得到处都是。他“噌”地站起身,眼冒凶光,恶狠狠地啐道:“你敢!你个臭娘们儿,你能把老子咋样?看我不整死你!”

刘寒花被彻底惹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刘茶办,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之前对我干的那些龌龊事儿,老娘还没跟你算账,现在又来作死,你到底想咋滴?”

刘茶办冷笑一声,那笑声好似夜枭啼叫,“算账?你有那能耐吗?我告诉你,刘寒花,我今儿个就赖定这儿了,你能奈我何?”说着,他大摇大摆走进卧室,往床上一躺,还故意把床板蹬得山响,“这床软乎,今晚老子就睡这儿了,你要是懂事,就乖乖过来伺候老子,不然,我让你在这村里生不如死!”

刘寒花追到卧室,嗓子都喊哑了,“你个死无赖,给我起来!咋这么下作无耻?”

刘茶办躺在床上,双手往脑后一枕,阴阳怪气地说:“我就不起来,你能咋地?你要是不听话,我不光在村里折腾你,我还把你卖给那些个老光棍,让你天天被人糟践!”

刘寒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转身抄起墙角扫帚,朝着刘茶办劈头盖脸地猛抽,“你个挨千刀的畜生,老娘跟你拼了!”

刘茶办没料到刘寒花真敢动手,一边躲一边吼:“你个臭婊子,竟敢打我!你等着,我把你全家老小都杀光,一个不留!”说着,他猛地蹦起,一把夺过扫帚扔出老远,顺势揪住刘寒花的手腕,像拖死狗一样把她拽倒在床上。

刘寒花拼命挣扎,手脚像风车般乱舞,“刘茶办,你放开我!你敢动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让你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安宁!”

刘茶办死死摁住刘寒花,眼神中满是疯狂与邪恶,“你个臭娘们儿,还敢嘴硬?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老大的声音如洪钟般响起:“寒花,茶办,你们搞什么飞机?快开门!”

刘寒花好似捞到救命稻草,声嘶力竭地喊:“老大,救我!刘茶办这疯子要弄死我!”

刘茶办听到老大声音,心里“咯噔”一下,可手上仍不松劲儿,“老大,这是我和她的事儿,你少管闲事!”

老大在门外急得直跳脚,“茶办,你先放开寒花,有啥事咱好好唠,你这样只会把事情搞得乌烟瘴气!”

刘茶办犹豫半晌,才缓缓松开手。刘寒花连滚带爬起身,整理凌乱衣衫,哭着跑去开门。

老大进屋,见刘寒花狼狈模样和刘茶办一脸凶相,脸“刷”地沉下来,“你们这是咋回事?为啥闹成这样?”

刘寒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道出。老大听完,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汁,转身对着刘茶办吼道:“茶办,你简直不是人!咱一起除魔这么久,你连点人味儿都没了?”

刘茶办低着头,不敢瞧老大一眼,嘴里嘟囔:“老大,我……我是真心稀罕寒花,不想失去她。”

老大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你这是稀罕?你这是在祸害她!你要是还想在队伍里混,就立马给寒花赔不是,发誓以后绝不再骚扰,不然,你就给我滚犊子!”

刘茶办沉默许久,慢慢抬起头,看着刘寒花,眼里有一丝愧疚,“寒花,对不住……我……我错了。”

刘寒花背过身去,看都不看他,“你的道歉我不稀罕。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老大叹口气,“茶办,你先回去。给寒花点时间冷静冷静。”

刘茶办无奈点头,像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地走出房间。老大看着刘寒花,轻声安慰:“寒花,别太伤心。我盯着他,不会让他再瞎折腾。”

刘寒花只是默默流泪,啥也说不出。她心里明白,此事如同一把利刃,已将彼此关系剁得粉碎,恐再难弥合。

刘茶办嘴里骂骂咧咧,歪歪斜斜地从刘寒花家蹭出来,刚到门口,“呸”地狠狠啐出一口浓痰,那痰黏糊糊地挂在地上,他扯着嗓子鬼叫:“刘寒花,你个臭不要脸的烂货,别在老子跟前装纯!这事儿没完没了,等哪天老子心情一爽,非得把你整得像个见了骨头就摇尾乞怜的母狗,服服帖帖听老子的话。”

没几天,老大因急事出远门去了。这消息就像一阵邪风,“嗖”地钻进刘茶办那满是坏水的耳朵里,撩得他心里直痒痒,那股子坏劲儿瞬间爆棚。

当晚,刘茶办跟个偷鸡摸狗的贼似的,贼眉鼠眼地摸到刘寒花家。“哐当”一声,大脚踹开大门,大摇大摆闯进卧室,往床上一躺,还把被子扯过来裹在身上,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这破床,也就老子能看得上,睡这儿比睡窑子还舒坦,老子想来就来,谁也管不着。”

刘寒花正在屋里做针线活,听到动静出来一瞅,顿时怒火“噌”地一下蹿上脑门,眼睛瞪得像铜铃,大声骂道:“刘茶办,你个不要脸的龟孙子!咋又跑我这儿来撒野?你那脸皮比他娘的千年王八壳还厚,老大刚走,你就露出那副丑恶嘴脸,是不是皮痒了,想找揍?”

刘茶办躺在床上,跷着二郎腿,一脸不屑地哼唧:“我来咋啦?这床软乎乎的,我就爱睡这儿。你个小娘儿们少在这儿瞎咧咧,再啰嗦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扇得你满嘴找牙。”

刘寒花气得浑身像风中的树叶般直哆嗦,“你个瘪犊子给我起来,这是我家,不是你耍流氓的地儿。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刘茶办翻了个身,“我就不起,你能把我咋的?有本事叫人来把我抬出去,哈哈,我看谁敢动我一根汗毛。”

刘寒花实在没招,转身火急火燎地去找秀才。不一会儿,秀才一路小跑赶来,一进门就脸红脖子粗地怒吼:“刘茶办,你个不要脸的流氓无赖,又在这儿欺负寒花。你还算个带把儿的爷们儿吗?你就是个缩头乌龟,专挑老大不在的时候欺负女人,你是不是个男人啊?”

刘茶办躺在床上,听到秀才的话,不但不怕,反而“嘎嘎”怪笑起来,“秀才,你个酸了吧唧的书呆子,少在这儿跟我瞎咧咧。这是我和寒花之间的事儿,你个外人滚远点,别在这儿找不痛快,不然连你一起收拾。”

秀才气得满脸通红,像被煮熟的螃蟹,几步冲到卧室门口,“我滚远点?你看看你干的那缺德事儿,你这是明摆着欺负人。你再不起来,我可对你不客气了,把你揍得连你亲爹都认不出你,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刘茶办依旧纹丝不动,“哟,你能把我咋不客气?就凭你那细皮嫩肉的,还想跟我过招?也不瞅瞅自己那熊样儿,我一巴掌就能把你扇到墙上去抠都抠不下来。”

就在这时,刘茶办突然“噗”地放了一个震天响且奇臭无比的屁。那股臭味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刘寒花和秀才被熏得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像吃了苍蝇般难受。

刘寒花捂着鼻子,破口大骂:“刘茶办,你个恶心到家的混蛋。你咋这么无耻下流啊?你是不是吃屎了,放这么臭的屁,简直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

秀才也被熏得眼泪汪汪,一边往后退一边吼:“刘茶办,你个狗杂种,你这是故意找茬儿吧。你是不是想熏死我们好霸占这地方,你这心思比蛇蝎还毒。”

刘茶办却在被窝里笑得更欢了,“哈哈,你们不是挺能咋呼吗?来啊,看你们能把我咋样。这就是你们多管闲事的好下场,让你们尝尝我的厉害,这屁就是给你们的见面礼。”

秀才强忍着臭味,冲上前去想把刘茶办从床上拽起来,“你个无赖,今天我非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打得你满地找牙,哭爹喊娘,让你知道正义是不会缺席的。”

刘茶办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和秀才扭打在一起。两人你一拳我一脚,房间里的桌椅板凳被碰得东倒西歪,跟遭了龙卷风似的,一片狼藉。

刘寒花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别打了,别打了。”可两人跟疯了似的,根本不听,还是继续拳打脚踢。

突然,秀才瞅准了一个机会,使出浑身解数,一拳打在了刘茶办的鼻子上,刘茶办的鼻子立马像开了闸的血库,鲜血直流,他抹了一把鼻子,看着手上的血,眼睛里露出了凶光,像恶狼一样,“好啊,秀才,你个兔崽子竟敢打我。我今天非宰了你不可,把你剁成肉酱喂狗,让你连全尸都留不下。”

说着,刘茶办像发了狂的野兽扑向秀才,把秀才压在地上,拳头如雨点般落在秀才的身上,边打边骂:“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跟我作对,你以为你是个啥东西,敢在我面前充英雄,我呸!你就是个自不量力的傻逼。”

秀才被打得满脸青紫,像个被揍扁的茄子,却依然咬牙切齿地回应:“刘茶办,你就是个无恶不作的恶霸,你这样做会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这种人就该下地狱,被折磨,永世不得超生。”

刘寒花眼见秀才被揍得惨不忍睹,心急如焚,她四处张望寻找能阻止刘茶办的东西,看到桌上有个盛水的陶罐,冲过去拿起陶罐,对着刘茶办就砸了过去,“刘茶办,你住手!”陶罐砸在刘茶办背上,碎成一片。

刘茶办吃痛,转身怒视刘寒花:“你个臭女人,还敢砸我!看我不把你打得生活不能自理,扒光你的衣服扔到大街上,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不要脸的骚货,看你以后还怎么做人。”说着又要冲向刘寒花。

秀才趁机抱住刘茶办的腿,“你要动她,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要缠着你,让你夜夜做噩梦,让你精神崩溃。”

刘茶办用力挣脱秀才的束缚,飞起一脚踢在秀才胸口,秀才闷哼一声,像断了线的风筝倒在地上大口喘气,嘴里还吐出血沫子。

刘寒花扑到秀才身边,哭喊道:“秀才,秀才,你别吓我!你要是有个好歹,我跟他拼了!我就是死也要拉他垫背,大不了鱼死网破。”

刘茶办站在一旁,看着两人冷笑:“这就是你们跟我作对的结果,我看你们还能怎样!有本事再找个人来,我照单全收,打得你们屁滚尿流!你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还想跟我斗,简直是自不量力。我在这地盘上就是王法,谁也别想跟我对着干。”

刘寒花见秀才躺在地上进气少出气多,眼瞅着就快蹬腿儿了,瞬间暴跳如雷,活脱脱一只被激怒的母老虎,张牙舞爪地冲刘茶办吼道:“刘茶办,你个挨千刀的王八羔子!瞅瞅你把秀才折腾成啥熊样了?赶紧给老娘把他抬到床上去,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发誓,我非把你那两颗卵蛋捏爆,再把你这副臭皮囊扔去喂野狼不可!”

刘茶办脖子一梗,把那俩膀子一抱,脸上的横肉拧成一团,扯着破锣嗓子回骂:“凭啥要我抬?那蠢货自己作死,关我屌事,我才不伺候这烂摊子!”

刘寒花气得全身像风中残叶般乱颤,几步冲上前,咬牙切齿地扶起秀才,边喘粗气边恶狠狠地啐道:“你个天打雷劈的畜生!这一泡烂事儿全是你惹出来的,你不弄谁弄?想耍赖皮是不是?你个狗娘养的!”

刘茶办在一旁“嗤”了一声,满脸的不屑一顾,“我就耍赖了咋滴?我又没求着他来狗拿耗子,他纯粹是自己找抽,死了也活该,关我鸟事!”

刘寒花费了吃奶的劲儿,好歹把秀才拖到床边,一狠心,“嗷呜”一嗓子把秀才扔到床上,转身又像发了疯的母夜叉冲向刘茶办,手指差点戳进刘茶办的眼眶,声嘶力竭地咆哮:“你今儿个必须给老娘照顾他,止血找药!不然,我对天发誓,我把你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儿捅到江湖上,让各路豪杰大侠都来砍你这狗头,把你剁成碎末喂苍蝇,让你祖宗都跟着你丢人现眼!”

刘茶办眼睛瞪得像铜铃,嘴角唾沫星子横飞:“你敢!你个臭婊子养的,你以为我怕你?我才不听你在这儿瞎咧咧,去管那个废物!”

刘寒花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能把刘茶办瞬间烤焦,“刘茶办,你要不干,我立马去把村里男女老少都吆喝来,让大伙好好瞧瞧你这张比恶魔还难看的丑脸,看看你是咋欺负人的,你就等着被众人的唾沫星子淹死,被千人踩万人踏吧!”

刘茶办脸色微微一变,可还是硬着头皮逞强,“你叫啊,看谁信你满嘴喷粪!我在这村里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他们能把我咋样?一群胆小怕事的窝囊废!”

刘寒花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可那声音依旧如同炸雷,“刘茶办,你别太张狂了。你就算再能蹦跶,也不能跟整个村子对着干。你现在照顾秀才,把他伤治好,咱这仇说不定还能有个缓和,不然,你就等着被全村人当臭狗屎一样唾弃,像丧家犬一样四处流浪吧!”

刘茶办沉默了片刻,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不过很快就被熊熊怒火吞噬,“哼!我用不着你在这儿假惺惺地可怜,也不会听你瞎指挥。我跟他这事结大了,我凭啥救他?让他直接咽气算了,省得在这儿碍眼!”

刘寒花绝望地盯着刘茶办,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眼神却坚如磐石:“你真就这么心狠手辣?你就不怕遭报应,出门被雷劈成焦炭?你这作为,连他娘的牲口都不如,简直就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魔!”

刘茶办被刘寒花的话戳中要害,恼羞成怒地大吼:“你少在这儿咒我!我做事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什么报应,那都是哄小孩的玩意儿!”

刘寒花知道再跟他这么扯犊子下去也没个屁用,转身回到床边,查看秀才伤势。秀才脸白得像刚刷的墙,嘴唇毫无血色,呼吸微弱得像快断了的丝线。刘寒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边拿手帕擦秀才嘴角的血,一边念叨:“秀才,你可得挺住啊,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得把你拉回来,谁要敢让你死,我跟他死磕到底!”

刘茶办站在一旁,看着刘寒花忙前忙后的身影,心里头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可一会儿就被怨恨填满了。他冷哼一声,转身大踏步往外走,嘴里还嘟囔:“你们爱咋折腾咋折腾,别指望我帮忙,我没那闲心管你们的破事儿!”

刘寒花听着刘茶办远去的脚步声,心里头又无助又绝望。可她知道,这节骨眼上不能认怂,得想法子救秀才。她在屋里翻箱倒柜找草药和干净布,边找边念叨:“秀才,你放心,我就是把这房子拆了,把这地儿翻个底朝天,也得把你救回来……”

刘寒花跟疯了似的,在屋里东翻西找,好不容易凑出几味草药,急火火地熬成药汤。那药汤“咕嘟咕嘟”冒着泡,她端起碗就大步迈向床边,冲床上半死不活的秀才吼道:“秀才,你个窝囊废,给老娘把这药喝了!不喝药你就等着挺尸吧,这可是救你狗命的玩意儿!”吼罢,也不管秀才啥反应,一只手像铁钳似的捏住他下巴,另一只手就把药往他嘴里猛灌。

秀才被刘茶办揍得浑身骨头像散了架,这会又被刘寒花这么粗暴地摆弄,疼得“嗷呜”一嗓子,拼了老命挣扎,扯着嗓子喊:“刘寒花,你个臭娘们儿,想憋死我啊!你轻点,要杀人啊!”

刘寒花压根不停,眼珠子一瞪,“你个榆木疙瘩,不这么着你能乖乖就范?老娘这是为你好,别不识好歹!”

秀才下巴被捏得死死的,话都说不利索,还是使劲扑腾,“我不喝,这药闻着就像泔水,难以下咽,快放开我,你个母夜叉!”

刘寒花一听,火“噌”地蹿上脑门,“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手上的劲道又加了好几成。

秀才感觉自己快被掐断气了,急中生智,猛地一甩胳膊,那碗药“哗啦”一声飞出去,药汤溅得到处都是,跟下了一场药汤雨。

刘寒花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脸涨得紫红紫红,跟熟透的茄子似的,“你个兔崽子,敢打翻老娘的药!我辛辛苦苦弄来的,你是不是活腻歪了?”说着,高高扬起手,“啪”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抽在秀才脸上,那声响在屋里回荡,“让你不听话,反了天了!”

秀才被这一巴掌扇得眼冒金星,脸上像被火烧似的,又惊又怕,身体筛糠似的抖起来,突然,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从裤裆里涌出,尿了一裤子,那股臊味立马弥漫开来。

刘寒花瞅见这一幕,先是一愣,接着暴跳如雷,“你瞅瞅你,啥熊样?跟个吓尿的小崽子似的,这点苦都受不了,还咋跟刘茶办那王八羔子斗?”

秀才又羞又恼,脸涨得通红,“刘寒花,你太不是东西了!你这么折腾我,还不如让刘茶办直接把我打死,也比被你羞辱强!”

刘寒花强忍着满心的愤懑,转身去寻清扫的物件,准备收拾那一地狼藉,嘴里还不停嘟囔着:“哼,这秀才真他娘的不识好歹,老娘好心救他,倒成了罪人了。”

秀才瘫在床上,脸上那巴掌印子还热辣辣地疼,心里头的憋屈和怒火“噌”地一下就蹿上了天灵盖,扯着嗓子冲刘寒花的后背吼道:“刘寒花,你个臭老娘们儿,别在那儿瞎咧咧,今儿个这烂摊子全是你搞出来的!你跟刘茶办那王八羔子没啥两样,都是他娘的欺负人的货!”

刘寒花一听,立马火冒三丈,转身把扫帚“哐当”一声摔在地上,“你个兔崽子说啥?我欺负你?我要不是为了救你这条小命,犯得着在这儿受你这窝囊气?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秀才咬着牙,拼了命地想坐起来,“救我?你那叫救我?你那是想把我往死里整!我本来就被刘茶办揍得只剩半口气,你还这么折腾我,你他娘的安的啥心?是不是想我早点死,好给你腾地方?”

刘寒花三两步冲到床边,手指像根木棍似的戳着秀才的脑门,“我安啥心?我是想让你他娘的快点好起来,去找刘茶办那个混蛋报仇雪恨!你倒好,把药打翻了,还在这儿跟我撒泼打滚,你以为我乐意伺候你这病秧子啊?”

秀才使劲儿甩开刘寒花的手,“我不用你伺候!你给我滚远点!我宁可自己在这儿慢慢熬,也不想再瞅见你这张讨人厌的臭脸!”

刘寒花气得全身像风中树叶般乱颤,“你让我滚?好啊,我滚!你就自生自灭吧!等刘茶办那孙子再来收拾你,看谁他娘的还会管你死活!”

秀才脖子一梗,“我不用你管!我就算死,也不会领你这份假情假意!你和刘茶办都是一路货色,都不是啥好东西!”

刘寒花被这话扎得心里生疼,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你他娘的竟然把我和他相提并论?我为了护着你,都快和刘茶办成不共戴天的仇人了,你却这么说我?你个忘恩负义的小崽子!”

秀才冷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嘲讽,“护着我?你别在这儿放屁了!你那是在利用我!你想让我当你的炮灰,去跟刘茶办死磕,你好坐收渔翁之利,别以为我是傻逼,啥都不知道!”

刘寒花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可还是硬憋着不让它们掉下来,“秀才,你他娘的真误会我了。我是真心把你当兄弟,我不想瞅见你被刘茶办那孙子欺负。”

秀才把头一扭,“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兄弟。你走啊,我不想再跟你瞎吵吵了。”

刘寒花听完秀才那能把人肺气炸的混账话,心里那团火“嗖”地一下就蹿上了九霄云外,熊熊燃烧得能把整个屋子都给燎了。她咬着牙,那牙齿咯咯作响,像是要把秀才生吞活剥了一般,腮帮子鼓得好似塞了两个大核桃,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眼眶子都快撑裂了,扯着嗓子鬼哭狼嚎道:“好你个天杀的兔崽子,狼心被狗叼走了的玩意儿,这么心急火燎地想把老娘扫地出门,行嘞,老娘这就他娘的走!你就自个儿在这儿烂成一堆发臭的烂肉吧,是死是活都跟老娘没半毛钱关系,你就等着苍蝇围着你嗡嗡叫,臭虫在你身上钻来钻去!”吼罢,她转身跟发了疯的母老虎似的开始收拾东西,把那些衣物和零碎物件像对待杀父仇人一样,恶狠狠地往包袱里塞,每塞一下都伴随着一串不堪入耳的咒骂,什么“玩你祖宗十八代”“你个不得好死的东西”之类的话像连珠炮似的往外蹦。

秀才看着刘寒花收拾东西,心中的怒火不但没被浇灭,反而像被浇了一桶汽油,“轰”地一下烧得更旺了。他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声嘶力竭地吼道:“滚你妈的蛋!你以为我稀罕你在这儿瞎晃悠?你个臭不要脸的骚货,从一开始就是个丧门星,专门来克老子的!你就不该从你娘的肚子里爬出来,应该一出生就被掐死!”

刘寒花把包袱往肩上一甩,那动静大得差点把屋顶都给掀了。她转身对着秀才就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臭骂,唾沫星子像机关枪子弹似的乱飞:“你个狗杂种忘恩负义的瘪犊子!老娘为了你忙得像个苍蝇,累得腰都快断成两截了,你倒好,把老娘骂得比屎壳郎推的屎球还臭。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管你这档子破事,你就应该被刘茶办那王八蛋打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秀才从床上强撑着坐起,那表情扭曲得像被雷劈了的恶魔,脸涨得像要爆掉的血气球,“你管我?你那是在折腾我!你和刘茶办那点破事儿,为啥要把我拖进这趟浑水?我这条小命差点就没了,你还觉得自己有理了?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然后又被门夹了,最后还被车轮子碾了?”

刘寒花大步走到门口,又像一阵龙卷风似的回过头来,手指像根钢针似的戳着秀才的鼻子,差点把他的鼻子戳通了:“我拖你进来?是你自己他娘的跟个傻逼似的跑来充大英雄,现在倒怪起我来了?你就是个没种的软蛋,被揍了就只敢拿我撒气,你就是个缩头乌龟,连个三岁小娘们儿都不如,你就应该夹着尾巴做人,别在这儿瞎咧咧!”

秀才被这话刺得心里像被千万根针猛扎一样,眼睛里布满血丝,仿佛要喷出血来,“你说我是软蛋?刘寒花,你个臭婊子给我等着!等我伤好了,我跟你不共戴天!我会让你知道,你今天干的这些缺德事,会遭天打雷劈的,你就等着被五马分尸吧!”

秀才气得彻底失去理智,顺手抄起床边的一个茶杯,朝着刘寒花恶狠狠地扔了过去,“滚!你这个可恶的臭女人!”茶杯带着呼呼的风声“嗖”地一下擦着刘寒花的耳边飞过,“哐当”一声在地上摔得粉碎,碎片像暗器似的溅得到处都是。

刘寒花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一哆嗦,随后整个人像被激怒的母夜叉,“你个疯子,还敢动手?你是不是活腻歪了!你以为我怕你?我今天不把你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我就跟你姓!”说完,她张牙舞爪地冲向秀才,作势要打,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头也不回地“砰”地一声摔门而出。

秀才独自躺在床上,听着刘寒花远去的脚步声,心中的愤怒渐渐被一种莫名的失落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