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个小姑娘怎么样了,最近都在做什么,天罚的时候明明我、折颜、墨渊都被劈了,她却看了折颜,看了墨渊,独独没有来看他,这是抗拒他,还是不熟悉他,亦或是不喜欢他,想起当初知道他们是天命之人的时候那神情,那行为,应该是都有吧。
越想越烦,按道理除了她知道他和白凤九之间的那些事之外,他俩又没有什么交集,她为什么不喜欢他,是他不够好看?可世人不都说他,发似流泉,目夺星辉,风姿绝胜,更是有着“倜傥君子,淑女好逑”之叹。难道就是因为这样,让我显得不容易亲近?
近来,他常常不由自主地忆起那个身影,尽管彼此之间仅仅只有寥寥数次的碰面,但那种感觉却愈发强烈且挥之不去。究竟是何缘由呢?莫非真如传言所说,只因她乃是他命中注定之人,故而产生这般自然而然的吸引力?那么,她是否亦有同样感受呢?
思绪纷扰间,他只觉心中愈发烦闷不堪,索性将手中紧握的竹简猛地朝桌案摔去。随着清脆的声响,他高声朝外喊道:“司命!”
司命闻声,身躯不禁一颤,暗自叫苦不迭:“唉呀,帝君怕是又心生烦恼了,看来我此番免不了要遭受一番数落啦。”果不其然,待他匆匆踏入殿内之际,便听得帝君开口问道:“司命啊,本帝君之前吩咐你调查那些龙族之事,进展如何了?可有合适人选能够担当得起天君之位?”
司命心中暗自嘀咕着:“若真存在这样一个人物,那这广袤无垠的四海八荒岂会毫无耳闻?要知道,天君之位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够担当得起的啊!不仅需要具备卓越的能力和高深的修为,更重要的是必须出身于龙族才行。唉,这天道究竟为何如此规定呢?非要让龙族之人来担任天君不可。”然而,尽管心中有所不满,但司命也不敢轻易表露出来,只得恭敬地拱手回应道:“回禀帝君,目前龙族之中确实仅有墨渊上神的大弟子、西海水君的二皇子——叠风上仙稍胜一筹。”
东华听后,略作思索,然后转头看向司命,开口问道:“哦?既然如此,将你所调查到的关于他的具体情形详细说来听听吧。”司命闻言,不敢怠慢,连忙答道:“首先,这位叠风上仙性情耿直豪爽,说话从不喜欢绕弯子,直抒胸臆;其次,身为西海二皇子,其身份地位自然极为尊崇;再者,身为昆仑虚的首徒,他一心一意专注于履行自身的职责,故而颇具责任心;而且平日里倘若墨渊上神不在昆仑虚时,他亦能够独挑大梁,稳稳地支撑起整个门派,可以看出他着实沉稳可靠;最后叠风上仙内心善良,虽然外表严肃,但对待师弟们一向疼爱有加,平时他那些师弟们有些许过错他也不忍心训斥他们。”
司命看了看东华的表情,还是那样一脸的云淡风轻,实在是看不出来什么,只能继续道:“叠风上仙身为墨渊上神的大弟子心系天下苍生,他的行为举止都显示出他有大爱和大格局,不沉溺于小情小爱。帝君,小仙说完了。”然后就等待着东华的评判。
东华想着司命说的这些:“第一个要是修为足够的话,直率一些也无所谓,但是他修为才上仙;第二个嘛,西海二皇子,身份上也算说的过去,而且他是墨渊的弟子,倒也不打紧;第三个和第四个倒是挺好;你这第五个就不大好了,犯了错还不忍心训斥,那墨渊功德掉落的如此严重不就是因为弟子犯错?至于这最后一点也算可以。”
司命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问道:“那,帝君您觉得此事应当如何处置……”
东华缓缓站起身来,迈步走向门口,仰头凝视着天空,沉凝片刻后说道:“以他目前的能力,担任西海水君倒也算合适,但这天君之位,恐怕并非他所能胜任。”
东华心中暗自思忖,实在不愿日后如现今这般频繁地替他人收拾残局。然而,此刻要寻得一个足以担当天君重任之人,谈何容易!正当他为此烦忧之际,忽闻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只见重霖踏入殿内,恭敬地拱手施礼,禀报道:“帝君,今日属下听闻折颜上神与紫悠上神一同降临天宫。随后……”
未及重霖把话说完,东华便迫不及待地插话道:“他们如今身在何处?是否正朝太晨宫而来?”
话音未落,重霖与司命皆面露惊诧之色,不约而同地望向东华。东华察觉到二人异样的目光,方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赶忙故作镇定地对重霖吩咐道:“你接着讲下去便是。”
司命见状,不禁心生疑惑,暗想帝君此番反应着实有些反常。忆起往昔三生石畔的情景,愈发觉得事有蹊跷。尽管那时他距离稍显遥远,但大致情况还是有所耳闻。如此一来,帝君如今这般反应,莫非是对那位紫悠上神心生情愫不成?照此情形推断,他们太晨宫岂不是即将要迎来女主人啦!
且看这边,重霖迅速调整好自身神情,接着说道:“今日偶然得知,折颜上神与紫悠上神一同莅临天宫,并前往灵宝天尊所在的上清境。二人在此处逗留约摸半炷香之久后便折返离去。据传,他们此行乃是为拯救一只堕入魔道的火凤凰,事成之后旋即返程。而后,十里桃林中传出阵阵伏羲琴之声,约莫持续了整整一炷香的时光方才停歇。紧接着,折颜上神施展神通,将整个十里桃林连根拔起,移至北荒之地安顿妥当。而在他们赶赴北荒途中,据闻有人目睹到两只凤凰以及一条金龙的踪影。”
司命刚刚回过神来,恰好听到此处,当即不假思索地脱口问道:“你言下之意,紫悠上神竟是金龙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