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瑶看着这一幕有些惊叹地说道:“原来,这就是西楚剑舞。”
诸葛无成见此面色沉重地将双腿分开,希望能以最大地支撑力接受这一击,百里东君见此直接一剑劈下,只见那白龙随着他的剑直接朝诸葛无成冲击而去。
诸葛无才一见到自己的弟弟受伤,当即果断下令道:“撤!”诸葛无成毫不迟疑,一起和诸葛无才如疾风般飞奔而去。
玥瑶看着莫棋宣伤势严重,心中满是忧虑与心疼。她缓缓转过头,目光再次落在了那个身披耀眼白衣的翩翩少年身上。那一刻,她的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眷恋与不舍,但最终还是咬咬牙回过身来,携带着莫棋宣一同腾空而起,迅速消失在了天际之中。
叶鼎之见那二人离去,刚欲起身追赶,却被方才还在屋顶上悠闲看热闹的卓月安给拦阻住了。直接朗声道:“你们还是继续安心参加这学堂大考吧,那两人便交由我来处理。”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已然朝着诸葛兄弟逃走的方向疾掠而去。
百里东君与王一行只觉眼前白光一闪,待定睛看去时,只见一道身着雪白长衫、身姿飘逸如仙的身影从上方悠然划过。那人一头墨玉般柔顺且乌黑亮丽的长发,被一条雪白的丝带巧妙地束起,其中一半随意地披散着,另一半则规整地束敷于脑后,更衬得整个人风流自在又不失优雅贵气。随着他的远去,那雪白的衣衫与洁白如玉的双手仿佛在空中留下了一抹令人难以忘怀的惊艳痕迹。
百里东君看着眼前之人,一时间竟有些呆愣,嘴巴微张,喃喃自语道:“我活了这么久,但是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比我还长得好看的男子!”
一旁的叶鼎之听后,也是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不错,他确实长得很好看。”
百里东君闻言,急忙转过头看向叶鼎之,满脸好奇地问道:“你竟然认识他?快跟我讲讲,他究竟是什么来头?瞧他那副模样,似乎很是厉害。”
叶鼎之笑了笑,缓缓开口解释道:“他乃是我小师叔的弟子,若论辈分,算是我的师兄。而且他的武道境界极高,起码要比我高出一截呢。”说罢,叶鼎之用手指比划出一条细细的缝隙,以此示意双方实力的差距。
经叶鼎之这么一说,百里东君这才猛然想起他们二人的境界修为。只见他皱起眉头,疑惑不解地说道:“我说你们一个自在地境,且师从吕素真;另一个更是达到逍遥天境,还精通那神秘莫测的‘八卦心门’。以你们这样的实力和天赋,那你们还来拜什么师啊?”
王一行率先开口道:“谁说我是来拜师的,我师尊吕素真,乃是世上行走的真仙,可不比李先生差,我是奉命来此历练一番的。”
叶鼎之见此也坦白道:“我师从蓬莱岛,是蓬莱仙人莫衣座下唯一的关门弟子,此次前来只是想要完成一件推迟了很多年的夙愿。”
百里东君有些丧气地又“咳嗽”了一声说道:“所以我们这一队四个人只有我才是那个丑角。”
叶鼎之轻轻地拍了拍百里东君的肩膀说道:“你可以当我们俩是来帮你的,你看我们这一队实力强大,但只有你是来拜师的,那你说你是不是就稳操胜券了?”
百里东君一想还真是,于是洒脱地向他们二人拱手道谢:“那就多谢二位的鼎力相助喽。”
说完就带头往前走并留下一句:“我信你们个鬼。”
叶鼎之和王一行相视一笑跟上他。
这边的李长生忽然笑了,又喝了一口酒,而月落的眼泪从眼中涌出,划过了面纱下面的脸庞,语气哽咽地说道:“为什么我刚刚感觉到...他回来了。”
李长生:“他快回来了。”说着就飞身下去走到她面前。
月落听到他地话有些激动地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李长生:“他当时没死,在乾东城里面待了十几年,在前几个月他本该死了,但是又被人给救了,虽然如今只能隐姓埋名地活着,但是他再也不用只靠一杯药酒续命。或许,你现在也可以准备将你这三十二阁阁主的位置交接出去了,我想他很快就会来接你了。”
月落:“可是刚刚地剑意.....”
李长生:“他在乾东城时候收了一个弟子,你刚刚感受到的就是这名弟子的剑意。”
月落:“他真的会来接我吗?”眼中控制不住的喜意。
李长生:“哎呀,这谁知道呢?”说完就走了。
.....
而这边等卓月安追上去的时候就看到了李长生将一根树枝插在了诸葛无才的胸口处,李长生留下一句:“尸体不许带走,听好了。”就消失了。
卓月安目光冷冽地盯着尚在发愣中的诸葛无成,心中暗念:“此刻便是最佳时机!”只见她身形一闪,手中长剑犹如闪电般刺出。这一剑正是她师父所创的独门剑法——昙花一现。
剑光闪过,诸葛无成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已命丧黄泉。他临死之时,脸上的笑容尚未完全收敛,仿佛被定格在了那一刻。
此剑法之快,令人咋舌。它比起百里成风所学的瞬杀剑法更胜一筹,其速度几乎可与方才李长生击杀诸葛无才时相媲美。若有人细看诸葛无成的伤口,定会惊讶地发现,那创口竟宛如一朵盛开的昙花,美不胜收。
卓月安想到师父曾言,这套剑法名之所以为昙花一现,并不仅仅是因为剑招形似昙花绽放,更是蕴含着深意。它预示着被杀之人的生命如同昙花一般转瞬即逝,而这朵美丽的花则算是给予对方最后的一丝体面。
当时的卓月安心中暗想,若是这些死去的人要是知道,恐怕会问:“这样的体面给你,你要不要?”
而刚走不远的李长生,似是感觉到了身后发生的一切,但他并未回头张望。只是面无表情地淡淡说道:“我虽说了走一个死一个,但也没说不许旁人动手。”语罢,他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