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都出去了之后,房间内只剩下莫绿漪和南宫春水二人。此刻,莫绿漪方才转过头来,目光直直地凝视着南宫春水,朱唇轻启道:“真不知怎的,自从你变得年轻以后,不仅面容愈发俊朗,就连脸皮也跟着厚实起来了呢!我何时竟成为你的娘子啦?”
面对莫绿漪的质问,南宫春水却是一脸坦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缓声道:“于我心中,你一直便是我的娘子呀。”他的眼神深情而专注,仿佛要将莫绿漪整个人都融入其中一般。
然而,莫绿漪并未被这番甜言蜜语所打动,她秀眉微蹙,冷哼一声道:“哼!少在这里花言巧语,既然如今你已至此,那咱们该完成在天启城的约战了。”言语间透露出一股跃跃欲试之意。
闻得此言,南宫春水不禁轻轻一笑,应道:“还记得你曾说过,若我能胜得了你,便可向你提一个要求么?”
莫绿漪美眸一瞪,嗔怪道:“怎么?难不成你这还未开打,便已然想好了所求之事?瞧你这般模样,倒真是自信心爆棚啊!”
南宫春水赶忙摆了摆手,解释道:“非也非也,我只是觉着咱们或许可以稍稍更改一下这规则。”
莫绿漪柳眉高挑,好奇问道:“哦?那依你之见,这规则应当如何修改?”
只见南宫春水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地道:“倘若此番比试我赢了,那么你便答应嫁给我;可若是我输了,那我便将自己送给你,从此伴你左右,当你的夫君,如此可好?”
听完这话,莫绿漪先是一愣,随即便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呵呵,亏你想得出来!照你这么个改法,无论输赢,岂不皆是如你所愿了?当真打得一手如意算盘呐!”
南宫春水嘴角上扬,满脸堆笑地回应道:“那可是不一样的,我赢了,那便是以我之姓冠你之名,若是我输了,那我便是以赘婿的身份入你莫家。”
莫绿漪闻言,不禁轻笑一声:“哼,你这家伙,这一百八十多年间,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更换过多少回了。你那所谓的姓氏又能有多大意义呢?不过嘛,南宫这个姓氏倒还算得上好听。但究竟谁胜谁负,还需真正较量一番才能知晓。”
话音未落,只见她玉手一伸,紧紧拉住南宫春水的衣袖,脚下生风般朝着城外疾驰而去。原来呀,她心里暗自思忖着,自己可舍不得花费钱财去修缮房屋,毕竟这打斗起来,损毁房屋的程度实在惊人。
不多时,两人来到城外一处空旷之地,相对而立。莫绿漪美眸流转,右手轻轻一挥,一柄寒光闪闪、久未出鞘的无忧剑瞬间出现在手中。她手持长剑,英姿飒爽地对着南宫春水道:“今日,我不会运用任何法力,仅凭借纯粹的武力与你来一场公平对决。”
言罢,只见她娇躯微微一颤,如同幻影般瞬间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一道寒光骤然乍现,以惊人的速度朝着南宫春水疾驰而去。剑身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能够撕裂虚空。
伴随着剑光的闪耀,一股凌厉至极的剑气呼啸而出,犹如狂风暴雨般径直冲向南宫春水。这股剑气强大而凶猛,所过之处,空气都被切割得发出尖锐的声响。
然而,面对如此迅猛的攻击,南宫春水却表现得出奇地镇定。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飞速袭来的剑光和剑气,没有丝毫的慌乱之色。就在剑光即将触及他身体的一刹那,他脚下轻轻一点,整个人向后滑退数步,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是差点让莫绿漪气笑了。原本应该与对她一决高下的南宫春水,突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紧接着,他竟然毫无征兆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我认输,我认输!”
南宫春水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这媳妇儿只要往地上一坐就有了,谁还费那老劲儿跟媳妇儿打架,若是真的跟她动起手来,就算最后侥幸赢了,万一惹得媳妇不高兴,她要是反悔了,那自己可不就没有媳妇儿了。而且,如果输了,那日后在媳妇面前岂不是没面子了?所以思前想后,南便出现了这样的一幕。
莫绿漪瞪大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正坐在地上的南宫春水,仿佛要从他身上看出个花儿来似的。一时间,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这个局面。
过了许久,莫绿漪终于缓过神来,只见她那白皙的面庞瞬间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接着,她又羞又恼地冲着南宫春水冷声喊道:“南宫春水!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竟然耍赖?”
听到这话,南宫春水缓缓地抬起头来,那张俊美的脸上满是无辜之色,清澈的眼眸直勾勾地望向莫绿漪,轻声解释道:“哎呀,我可真没有耍赖哟。我只不过是对自己有着清晰的认知罢了,我心里明白着呢,就凭我的这点本事,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对手呢?你不使用法力,也就是没有使出全部的实力。倘若你当真用上了法力,那我恐怕只会落得一个比现在还要凄惨得多的下场。所以说嘛,我这哪里算得上是耍赖呀。”
莫绿漪听着南宫春水这番看似有理有据的说辞,心中却是愈发气恼,但一时之间却又找不出合适的话语来反驳他。无奈之下,她只能转身拂袖而去。
见莫绿漪转身离开,南宫春水不敢怠慢,连忙站起身来,快步跟了上去。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速度都极快,然而当他们再次回到原来的地方时,仔细算来,前后所用的时间居然连半炷香都不到。
南宫春水看着莫绿漪想到李心月的那句——这一次轮到莫前辈在您之后拥有数不清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