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彦卿,我知道你可能没法接受,但是我一定要和你说清楚。”

“飞羽失忆了,根据我的判断。”

“是受刺激后失忆,这是一种常见的心理现象,被称为创伤性记忆丧失或功能性遗忘。”

彦卿坐在病床上,一脸呆滞,半天才反应过来。

白露絮絮叨叨,将一堆书放在旁边,延年躺在鱼缸里呼呼大睡,昨晚陪彦卿折腾了一夜,他也累。

在被白露测试完病症后,延年便开始休息。

丹鼎司的鱼缸还是太小,动起来不方便。

还是彦卿买的大。

“哦…啊?失忆?那他不记得我了吗?”,彦卿欣喜若狂,激动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在得到白露肯定的答复后,彦卿开心地笑了起来。

太好了,失了忆的飞羽什么都不记得。

他要让飞羽极度讨厌自己,受不了一点在罗浮待着的日子,自己乖乖回曜青向飞霄哭诉,将两人的关系撇清。

彦卿嘴角一咧,似乎忘记了昨夜被吼的事,内心盘算着如何以飞羽之道,还治飞羽之身。

鱼缸内,延年听到声音,迷糊地醒来。

看见彦卿扑闪的眼眸,以为是为自己的失忆高兴。

延年嘴角一咧,他要开始刷彦卿的好感度了,内心盘算着如何以反飞羽之道,还治彦卿之身。

两人隔空而笑,白露内心一寒,退后几步,觉得好诡异。

由于伤势恢复的差不多,彦卿打算带飞羽回去,临别之际,白露依依不舍地嘱咐彦卿。

“彦卿,你每隔一星期记得带飞羽来就诊,别忘了,一定要记得。”

白露心中难受,她好想把飞羽从彦卿身边抢过来,为她的逃跑大计锦上添花。

但是无奈身后一群人眼冒红光,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好。”,彦卿嗯了一声,内心一万个不愿意,瞥了一眼旁边眼眸呆滞的延年,“跟着我走。”

延年笑着和白露告别。

一路上,彦卿小手背在身后,冷着脸,没和延年说一句话。

过了会,彦卿故意地走快了几步,然后转过身,抬着下巴嘲讽,“你走的好慢,堪比乌龟,真没用!”

“走路姿势也不好看,不喜欢。”

延年一愣,这小子变性了?

嘴巴怎么跟吃了炮仗一样。

“对,对不起。”,延年心底郁闷,但还是装作一副惊慌的模样,捏着衣角。

“哼——走快点,我可不会等你。”

没想到对方突然乖巧,彦卿忽然有几分不适应,语气磕巴了一下,快步走远。

“请等,等等我。”,延年迈开步伐,小跑着跟上,弱弱道。

但彦卿似乎没听见一样,直接跑远,很快没了人影。

彦卿气喘吁吁地停下,看了一眼身后,没有人,嘴角一弯,如果飞羽真失忆,肯定慌死了,定会非常讨厌他。

计划通。

但过了两分钟,彦卿又担忧起来,要是飞羽装失忆,没了他的看管,岂不是要出去伤人。

真失忆的话,飞羽会不会被人拐走…虽然他巴不得飞羽遭殃,可是——

彦卿烦躁地挠了一下头,原路返回。

远处,延年无语地看着彦卿跑远,就这么把他一个人扔在这,虽然他曾经确实无恶不作,但看在失忆的份上,起码领到家门口吧。

延年蹲下身,缩成一团,指尖在地上画着圈。

就赌一赌彦卿会回来。

总不能真抛下他吧。

不怕他…万一又是装的呢?

延年微微一笑,蓝眸里泛着光,心中生出一计。

梧桐树静默地矗立在路边,树叶像细雨纷飞,翻飞在秋日的天空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彦卿踩着那层层叠叠的落叶,发出清脆的声响,看见大树下蹲着的小身影,急匆匆地走上前,语气冰冷。

“我说你——”

话语还未脱出口,小身影动了一下。

一张哭的通红的脸倒映在彦卿的眼眸之中。

蓝色的小珍珠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在面前堆成了小山。

“对不起,对不起,我追上不上你的步伐…我不知道去哪?”

“我太害怕了,呜呜呜…”

延年嚎啕大哭,这可把彦卿整不会了,以前飞羽装哭,都有着惹人疼的美感。

现在哭的…像个二愣子!

嘲讽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彦卿嘴唇蠕动,来回踱步,最后无奈地对着延年伸手,“手给我,我带你走就不会跟丢了,就这一次。”

“你可真不让人省心,我可最讨厌你这样的人了。”

彦卿哼哼着,将延年从地上拉起来。

“对不起。”,延年小声道。

【彦卿好感度:-470。】

似乎是真失忆。

现在成了一个傻瓜,能明白什么叫讨厌吗?

好想把这个灾星送走!

他想继续自己的剑术修行。

彦卿内心大喊,没有去看延年的表情。

回到家,彦卿开始做饭,蒸了一笼包子,不过只有四个,就在延年以为自己也有两个的时候,彦卿拿了一个大碗放在他面前。

然后往里面倒满了海草,用盐拌了几圈。

“吃吧,你最爱的草。”,彦卿将四个包子吃完,拿起小木剑往外走。

延年看着面前的碗一脸黑线。

这才反应过来,他一条人鱼,平日里吃的都是海草海带。

身体是适应的,灵魂是适应不了的。

拿起筷子往嘴里塞了塞,味道意外不错,延年也狼吞虎咽了起来。

终于也是过上了吃草的日子。

庭院中传来彦卿练剑的声音,延年叼着草走到长廊下,阳光透过树叶洒在院落里,空气中弥漫着花草的清香,小孩一下一下地挥着木剑,脸色认真。

看他走了出来,彦卿眉头一皱,条件反射地开口。

“别看着我,没有剑给你吃了,只剩下最后一把木剑。”

说完才想起对方不记得,眼底一阵阴霾。

他忘不了飞羽夺走他的剑时戏谑的眼神。

对方将他视若珍宝的东西一片片捏碎,语气淡漠,“不过如此,你和你看上的东西一样,不中用。”

飞羽是一条特别的人鱼,牙口挺好。

“什么剑?”,延年装傻。

“没什么,总之我要继续练剑了,你就待在那,哪也别去。”

“省的出去——”

“不对,省的我又去找你。”

彦卿用力的一挥木剑,冷哼一声。

延年乖巧地坐下,安静地看着彦卿练剑,眸中弥漫着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