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地下城实习(2)
正式开学后几天过去了。
在斯特拉上学期间，有一个感受，那就是韩国的高中和大学简直无法与这里相比，这里的课程强度极高。
如果不是体力超乎常人的好，说不定早就倒下了。
‘众所周知，全球90%的人口都在学习魔法，但能够使用攻击魔法的人不到20%。这种攻击魔法如果没有‘资格证’是绝对不能使用的，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是因为攻击魔法很危险吧?’
‘没错。几乎就是答案。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是，魔法可能会失控。’
魔法非常危险。与地球上的枪支相比，简直无法相提并论。
错误使用火焰系魔法可能导致整栋大楼燃烧；错误操作手雷系魔法导致工地整体坍塌； 甚至有人因大地系魔法反弹而当场死亡。
‘攻击魔法必须比任何魔法都要精细操控。这也是为什么你们必须学习这门课程，‘魔力轨迹学’的原因。’
魔力轨迹学教授卡尔艾姆在黑板上写了三个词。
‘攻击魔法大致分为三种。’
从施法者身体发出的‘射击’。
指定坐标生成魔法的‘目标’。
打击一定范围内的‘区域’。
‘每种魔法都有优缺点。射击魔法可以立即修正轨道并快速射向敌人，但敌人可以看到并躲避或阻挡。目标魔法可以在敌人反应迟缓时必定命中，但威力较弱，且指定坐标非常困难，施法时间较长。那么，区域魔法的特点是什么呢?’
‘可以攻击整个范围，打击多名敌人。’
‘没错。但魔力消耗效率极差，魔力总量较少的魔法师很难使用。从今天开始，你们将主要学习射击和目标的轨迹学。公式已经在初中学过了，对吧?’
四面八方传来‘是的！’的声音。这意味着他们已经厌倦了学习公式，希望进入实战。
‘遗憾的是，今天还是要背诵轨迹公式。’
虽然有人叹气，但也无可奈何。教授也需要按照教学计划慢慢训练学生。
‘那么，我们来解这个公式吧。’
卡尔艾姆教授在黑板上写下了问题。
[铁洙从北边760米处以12.6节的速度向南奔跑。此时，英熙需要计算出命中铁洙所需的轨迹和预计观测距离。]
没错。轨迹学就是数学。
‘有没有愿意上来解这道题的学生?’
不仅是其他属性，而且是手雷系。学生们皱起了眉头。
手雷系需要流体力学公式来描述流动物质，而这门学问复杂到所有魔法师都望而生畏，只有基础了解，如果不是专攻手雷系魔法，几乎不会碰。
要亲自解出来。这不是出题，而是折磨人。
‘呜……’
‘光是看到题目就想吐了……’
‘那个铁洙是什么超人啊?人怎么可能一秒跑12米……’
大多数学生都转过头去，不予理会。
我茫然地看着教授的后脑勺。
‘发型真神奇。’
卡尔艾姆教授是个独特的秃顶，形状接近U字形。更准确地说，像是 y=ax?(a?0)的图形。
用二次函数表达个性，毫无疑问是为了做数学而生的。
‘真是为了做数学而生的。’
‘白流雪同学?’
‘是,是?’
一瞬间，我不由自主地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难道，斯特拉的教授们还会读心术不成?
幸运的是，那只是我的担忧，卡尔埃姆敲了敲黑板说道。
“只有学生和我对视了。出来解答一下吧。”
“……好的。”
* * *
“……很好。您真的很容易就解出来了。平时是不是主修解析学?”
“不是。”
“能把里迪埃-希博克方程式整理得如此简单。非常出色。”
“谢谢。”
白流雪比想象中更容易解出了公式。
可能是因为几乎是在心算的情况下解出来的，所以卡尔埃姆教授虽然明显感到困惑，但还是忍不住赞叹。
的确，在天才云集的斯特拉，这也是独树一帜的快速解题速度。这种水平几乎达到了大学部，
甚至教授级别的解题水平。
“好……不错。那么，这些问题作为下次课的作业带回来。”
下课后，白流雪迅速离开了教室。
……然后，一直默默注视着他的阿伊杰也跟了上去。
这几天跟踪观察的结果，让他有了信心。虽然他是以年级倒数第一入学的，但脑子还是挺灵光的。……也许有点太灵光了。
“喂。”
“……?”
叫住白流雪时，他加快的脚步停了下来。然后看着我，露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怎么了。”
“看到我的脸还会有这种表情吗?”
“你的脸有什么问题。”
“我每次看到自己的脸都会觉得压力减轻。”
“我却会感到压力……”
这几天阿伊杰偷偷跟踪他，白流雪已经察觉到了，因此感到相当的压力。
“算了。你下一堂课要去听什么?”
“……”
阿伊杰厚着脸皮问，反而让白流雪感到无语。
“为什么总是问这个问题?对我有兴趣吗?”
“你在说什么呢。真让人不舒服。”
“我更不舒服。”
说完这话，白流雪再次继续前行，阿伊杰急忙挡在他面前。
“等……等一下。”
“又怎么了。”
“那……嗯。我查了一下你选的课程。”
“连我的底细都查了?我不是你这种小孩子的菜。”
“……你也是高中生吧?”
愣住了。瞬间想起自己的破绽，白流雪没有回答，阿伊杰接着说道。
“总之，查了你选的课程，发现都是容易拿高分的。”
“嗯。就是这样。”
时间少，成绩容易拿。白流雪就是这样安排的。此外，他还选了一些提升技能等级的炼金术和魔法工学等课程。
“这样的策略，你是从哪儿学来的?”
“从哪儿学来的。你查了就知道了。就这样听吧。”
阿伊杰皱起眉头，叹了口气。
“像神月学这种，反正听了就是A+，对你没什么影响……但其他科目，如果我选了，会影响你的成绩。”
“什么?”
白流雪心里有些吃惊。
明明自己成绩垫底，居然还会考虑别人的成绩受影响的问题。
“哼，你的成绩已经够差了，我再插一脚岂不是更糟?”
想法倒是成熟，但说话方式太过尖酸。
“总之，能推荐一门有助于成绩的课程吗?”
“凭什么要推荐给你?”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准备了代价。”
“代价……?”
现在的孩子真是喜欢代价。不知道从哪儿学来这些庸俗的东西。
‘据我所知，初期的阿伊杰应该是一无所有的穷小子……?’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她连忙继续说道。
“你知道学校‘第七塔怪谈’的秘密吗?”
“啊?”
然而，一个熟悉的词出现了。
“知道……是知道。”
“哦，是吗?知道的人很少。现在已经变成废弃建筑了。而且周围有结界，无法靠近，但其实……”“等一下。”
想到这不对劲，白流雪急忙阻止了阿伊杰。
正如她所说，这确实是个重要的信息。根据听到的人不同，可能会带来巨大的利益或被滥用。
在游戏中，普蕾茵利用这个信息大幅提升了与心仪男主角的好感度。
也就是说，普蕾茵知道这个信息意味着原作《剧情》中的阿伊杰也知道。
阿伊杰也必须把这个宝贵的信息传递给‘男主角’。而不是像她这样的配角。
“很可怕的故事吧?不想听。感觉无聊。”
“……这故事并不恐怖吧?你怕鬼吗?不像你的年龄。”
“算了，免费告诉你吧。”
所以你不要随便浪费那个宝贵的信息。白流雪咽下了后面的话。
无论如何，阿伊杰真心想做交易这一点，对白流雪来说已经足够了。
尽管她有时会让人烦躁，但她本质上是最善良、最正义，同时也是最不幸的存在，白流雪对此最为清楚。
“嗯，刚才还说什么都不告诉我。突然改变主意了?”
“嗯。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你长得漂亮，所以告诉你。”
刚才还说我不漂亮呢?”
“那就随便说说。”
“嗯，那你打算推荐什么课程呢?”
“虽然和成绩无关，但对你现在很有好处。选一门通识课‘前往深渊的冥想’。”
虽然现在还不为人所知，但对于能够一次性向广阔空间施放破坏性魔法的主教位魔法师来说，冥想非常重要。
正确的施法不仅需要理解公式和公式，最终还是源于控制魔力的心。
“冥想?通识课的冥想不太受欢迎吧。我之前查过，果然你是喜欢磨练……”
“不是。”
目前，冥想的重要性还没有显现出来，所以阿伊杰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的。
不过，很快大部分主教位魔法师每天都会花几个小时冥想。对主教位魔法师来说，冥想是非常重要的通识课。
想到这里，白流雪感到脑袋嗡嗡作响。
‘等等，想想看，我也是魔法师啊?’
最近，白流雪的成长已经停滞了。没有剧情，学校内也没有怪物，无法获得经验值。
虽然通过锻炼提高了体力，但这只是有限的进步。
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像其他魔法师那样训练呢?
在游戏中，白流雪设定上是通过不断锻炼，使魔力在体内和自然之间循环，从而觉醒魔力延迟释放并达到大成。
在游戏中，这只是在训练场‘自动锻炼’获取经验值的内容……
但现在是现实，可以用自己的身体亲自去做吗?
在游戏中，只要拼命努力就能提升技能等级。但在现实中，这样做太慢，缺乏获取技能点的内容。
那么，这种重复锻炼就是答案。
想到这里，他感到头脑清醒了许多。
我也是魔法师。所以，需要像魔法师一样锻炼。白流雪这样想着，心情好了起来，对阿伊杰说道。
“我的师父是主教位魔法师，通过冥想大大提升了魔法威力。本来我是不会随便告诉别人的，但因为你才告诉你。”
“嗯，师父啊。果然人还是要长得漂亮。谢谢你。虽然没听到关于成绩的内容，但我会去申请
看看。反正还有一门通识课空着。”
说完话，阿伊杰匆匆离开了。
‘教给她还是值得的……’
因为这个行为，未来会发生怎样的变化，想到这点有些害怕。但因为害怕未来改变而放弃帮助即将不幸的女孩，良心上也过不去，所以白流雪并不后悔自己的行为。
况且谁知道呢?说不定这位小姐真的通过冥想有所领悟，会给我一些宝贵的回报。
……嗯。
那是不可能的。
‘她现在和我一样是穷光蛋。’
很快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 * *
下课后回到宿舍，我茫然地看着空荡荡的房间。
“宿舍真宽敞。”
斯特拉学院的所有学生都住在宿舍。这个宿舍也分为F班到S班。
这个宿舍系统对玩家来说就像是‘装饰我的房间’的内容，对我来说却是唯一的家。因为设定上家乡村庄被烧毁了，所以真的无处可去。
无论是F班还是S班，使用的房间大小差不多。都是20平米的两居室结构，家具和布局也差不多。
只是F~E班每间房住四个人，d~c班住三个人，b~A班住两个人。
而S班则是独自使用一间房，并分配到最高的楼层。
学校从这里就开始实行按楼层划分魔法师等级的制度。
‘至少能独自使用房间是件好事，但还是有点孤单。’
不过，也因此有了优点。
我在房间中央盘腿坐下，想起了刚才的事情。
‘冥想。’
对魔法师来说，冥想非常重要。而且，虽然我只会一种魔法，但我毕竟是魔法师。
我为什么一直把闪现和魔力延迟释放当成简单的技能呢?
虽然可以通过狩猎或完成剧情来积累经验值提升能力值，但通过修炼提升属性和技能也是完全可能的。
我在现实中几乎没有运动过，而这所谓的‘魔力’也是第一次使用。也就是说，必须更加熟练地掌握魔力。这不是单纯靠技能等级就能解决的问题。
‘重要的不仅仅是单纯的属性。这里是现实，必须让自己的身体适应才行。’
到现在为止，我对自己的身体还不是很了解。仅凭状态数值无法了解一切。必须自己去感受，去行动。
‘用鼠标和键盘操作的闪现与现实中的闪现差别很大。’
同样，将来利用‘魔力泄露延迟’掌握的附加技能也必须依靠纯粹的感觉来控制。
与其他‘天才’们相比，我落后了很多。
不仅无法操控魔法，能力值也接近最弱，对魔力的控制力也只是刚刚起步的婴儿水平。
游戏中的白流雪利用其‘魔力泄露延迟’使魔力不断循环，并成功将能量爆发为‘剑气’，成为了天才。
虽然由于比重不大，他的天才性没有特别突出，但无论如何，在这个充满魔法的世界里，他是唯一一个达到剑之极致的‘剑术大师’，这一点是无可否认的。
而我，必须重新走一遍另一个‘我’曾经走过的路。
斯……呼……
随着我的呼吸，魔力进入体内，然后又流出。
每次呼吸进入体内的魔力量。以及再次流出的魔力量。
魔力在体内的循环完全由我的呼吸决定。
也就是说，呼吸在某种程度上扮演着控制魔力的角色。
如果逐渐增加每次呼吸所含的魔力量，总有一天能够提高效率。
一次呼吸中原本只有一勺的魔力量逐渐增多。虽然只是微乎其微的一点点，但比之前能吸入更多的魔力了。
‘技能不是简单地靠积累经验就能提升的。’
越是频繁地使用和发挥该技能，技能等级就会越高。
那么，通过‘锻炼’来提升技能也是完全可能的吧?
甚至顾不上吃晚饭，闭上眼睛专心冥想，尽可能地提升对‘魔力泄露延迟’的感觉。
深夜……不，凌晨时分。
当太阳开始升起时，我睁开双眼，感受到了全新的五感变化。
‘魔力泄露延迟’作为一项技能存在时的感觉完全不同。
从小到大一直将魔力泄露延迟作为自身的一部分生活的白流雪所感受到的感觉。现在，我也感受到了其中的一部分。
[技能‘魔力泄露延迟’的等级提升了。]
[技能‘闪现’的等级提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