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说:“说让夫人您别见怪,大小姐从小在江都长大,性子野,一大早就出去了,走也不跟府上的人说,想去哪儿去那儿,就连明天杨府那么重要的宴会,也不放在眼里。”
“老太太一早就请了成衣铺的老板来,让各位小姐挑选一些衣服和首饰,结果,大小姐看不上,说这些衣服太次,配不上她的身份不说,还说,还说一个普通的欣赏什么叶子的宴会而已,犯不上这么重视......”
纵使自认为京都纨绔第一人的萧益,也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这嚣张的气焰,牛。”
“你闭嘴!”萧夫人带着气说儿子。
如果这话真是司马明月说的,她在京都是混不下去的:“这是司马家老夫人说的?”
家丁说:“那倒没,是司马家门仆说的。”
“你可知,司马家大小姐去了哪里?”
家丁说:“问了,门仆说大小姐出门,从来不和他们说,他们也不知道。”
萧夫人想了想,安排家丁:“备车,我要出去一趟。”
“夫人,夫人,稍安勿躁,”萧侯爷赶紧叫住她:“你备车能去哪里?再说,这样的孩子你见到了,又当如何?”
“老爷,”萧夫人不相信司马明月是这样的:“你也认为,熙和姐姐的孩子是这样的?我不信。”
萧侯爷拉起夫人的手,把她按在椅子上:“夫人啊,我也不信,但听到的就是这个样子,你着急有什么用?”
“不如你想一想,如果她是这个样子,你要如何?不是这个样子,你又要如何?”
萧夫人觉得侯爷说的有道理:“如果熙和姐姐的孩子真的如此,那也怪不得她,都是老太太自小教的,实在不行,我就认为义女,亲自教她。”
萧侯爷听的一脸诧异:“如此女子,你认作义女,侯府的声誉不要了?”
“老爷,如果不是熙和姐姐和司马贵,咱们早就冻死在二十年前的那个冬天了,哪里还有现在?”
说起往事,萧家终归是欠着司马贵夫妇:“你不用和我着急,我只是想让你想明白而已。”
萧夫人有些担忧:“如果这个孩子真的一无是处,如此不堪,我可以教。但若不是如此,而是有人故意败坏她的名声,那就更可怕了!”
“侯爷你想一想,这偌大的京都,司马贵手上没生意,身体又那么差,明月一个女孩子,面对流言蜚语,她要怎么活?”
萧夫人又开始自责:“还有那司马家老太太,看着是个善良的,可做出来的事怎么想怎么觉得全是算计。也怪我,菊花宴时只顾着左右权衡,完全没有想到这孩子的处境。”
萧侯爷问:“所以夫人现在是想好了,要帮她?”
萧夫人反问:“难道我们不该帮吗?当年,宁熙和与司马贵冒死进山,往小了说,是救了咱们的命,往大了说呢,西南......”
“行行行,”萧侯爷赶紧打断她,再说下去,有些话就冒犯了:“你现在备车,要去哪里?”
萧夫人说:“去明珠楼看看,这孩子刚来京都,除了司马家,也只有那儿可去”。
萧侯爷见夫人铁了心要帮司马明月,今天若拦着她,必不得安宁。算了,去看看也好。
于是,他安排家丁去备车。同时叫住打算离开的儿子:“你去哪儿?”
萧益一脸无所谓:“回自己的院子啊!”
“跟着你母亲,一起去。”
萧益问:“我去干什么?”
转头看见急匆匆的母亲,便也没再说什么,换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跟在母亲后面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