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偶然得知赵轩的险境,心中一紧,念及往昔深厚情谊,毫不犹豫便挺身而出。
他身形矫健,如暗夜中的疾风,迅速穿梭于咸阳城的街巷之间,那身姿轻盈而敏捷,脚下的步伐快得好似能踏风而行,只为暗中相助赵轩躲避那如影随形的追捕。
彼时,赵轩已被官兵追得狼狈不堪,身上多处负伤,血迹在衣衫上晕染开来,恰似一朵盛开在黑夜中的红莲。
萧逸瞅准时机,从一条隐蔽的小巷中闪出,仿若夜魅现世。
他手中利剑挥舞,剑花闪烁,恰似点点繁星坠落人间,挡开了一波又一波逼近赵轩的官兵。
只见他手腕轻轻一抖,剑刃便如灵蛇吐信般,精准地挑开刺来的长刀。
“赵兄,莫慌,我来助你!”萧逸低喝一声,声音沉稳而坚定,眼神中透着无畏,仿若深邃的幽潭,波澜不惊却又力量无穷。
他侧身一闪,那动作快如闪电,避开一名官兵刺来的长刀,反手一剑,划破那官兵的衣袖,逼得对方后退几步,脚步踉跄,脸上满是惊恐与错愕。
赵轩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与愧疚:“萧兄,你不该来的,此乃险地,你会被牵连!”
萧逸却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阳,驱散了些许阴霾:“你我兄弟,何来此说?”说罢,他伸出有力的大手,紧紧拉住赵轩,手臂上的肌肉紧绷,青筋暴起,彰显着他的决心。
随后朝着预先规划好的路线奔去。他们在狭窄的街道里左拐右突,利用房屋的阴影和拐角暂时甩掉了部分追兵。
萧逸时而猫腰前行,时而侧身贴墙,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耳朵仔细聆听着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然而,就在一次匆忙的转移途中,命运却跟他们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当他们刚拐进一条较为安静的小巷时,嬴月公主恰好带着侍从路过此地。
嬴月公主一眼便认出了萧逸,再看到他如此拼命护着一个蒙面的来路不明之人,心中顿时妒火中烧。
她那原本娇艳美丽的面容瞬间扭曲,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萧逸和赵轩,那眼神仿佛能射出利箭,将二人穿心而过。
萧逸也察觉到了异样,缓缓抬头望去,心中暗叫不好。
但此刻已来不及躲避,他只能硬着头皮站在原地,双脚像生了根一样,稳稳地扎在地上,脊背挺直,如苍松翠柏,不屈不挠。
嬴月公主冷哼一声,带着侍从缓缓走近。
她身着华丽的锦缎长裙,随着步伐轻轻摇曳,身上的配饰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可此刻她的神情却如寒霜般冰冷。
她莲步轻移,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萧逸的心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似是死亡的倒计时。
“萧逸,你好大的胆子!”嬴月公主呵斥道,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她伸出纤细的手指,那手指在空中微微颤抖,指着赵轩,“这人是谁?你为何要与他在一起,还公然对抗官兵?”
萧逸抱拳行礼,手臂高高抬起,动作恭敬而标准,试图解释:“公主殿下,此中缘由复杂,容我日后再向您详述,此刻我只是不想见无辜之人枉死。”
嬴月公主却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她心中的嫉妒和愤怒早已蒙蔽了理智。
回宫之后,她直奔秦王嬴政的宫殿。
一路上,她脚步匆匆,裙摆随风飘动,仿佛一片燃烧的火焰。
她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心中盘算着如何在嬴政面前诋毁萧逸。
进入宫殿,嬴月公主径直扑向嬴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泪水夺眶而出,瞬间梨花带雨。她双手用力拉扯着嬴政的衣角,那动作近乎疯狂,哭诉道:“父王,您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女儿今日看到那萧逸,他与一个可疑之人在一起,那人身负重伤,定是赵国奸细。
萧逸不仅不将其擒获,反而全力护着他,与官兵大打出手,简直目无王法!”她一边哭诉,一边用衣袖擦拭着眼泪,可那泪水却如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
嬴政原本正专注于批阅奏章,被嬴月公主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心烦意乱。
他皱起眉头,那眉心处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看着跪在地上哭泣的女儿,呵斥道:“莫要哭哭啼啼,把事情说清楚。”
嬴月公主添油加醋地将事情描述了一番,着重强调萧逸的“不忠”和“叛逆”。
她的声音时而高亢,如尖锐的哨音,划破宫殿的寂静;时而低沉,似恶魔的低语,钻进嬴政的耳中。
嬴政越听脸色越阴沉,他那威严的面容上渐渐笼罩起一层怒容,眼神中透着冰冷的杀意。
“哼!萧逸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嬴政猛地一拍桌案,桌上的笔墨纸砚都随之震动,墨汁溅出,在奏章上晕染开来,恰似一幅黑暗的画卷。
他当即下令:“来人啊,将萧逸打入大牢,严加审讯!”
侍卫们领命而去,迅速前往萧逸的住所将其抓捕。
萧逸没有反抗,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平静如水,看着侍卫们给他戴上枷锁。
当冰冷的枷锁套上脖颈和手腕时,他微微颤抖了一下,那是对命运不公的无奈叹息。
被押往大牢的路上,萧逸昂首挺胸,步伐虽因枷锁而略显沉重,但依然坚定。
他的目光直视前方,眼神中满是对嬴月公主诬陷的愤怒,也为自己的遭遇感到悲哀。
他深知自己此番怕是凶多吉少,可他更担心余悠悠得知消息后会伤心难过。他的嘴唇微微蠕动,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阴暗潮湿的大牢里,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
萧逸被粗暴地推进牢房,他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待站稳后,他缓缓抬起头,环顾四周。
墙壁上挂着水珠,滴答滴答地落下,似是时间的眼泪。
地上满是泥泞,他的双脚深陷其中,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沼泽。
角落里还有几只老鼠在吱吱乱窜,那尖锐的叫声在寂静的牢房里回荡,似是恶魔的嘲笑。
萧逸走到牢房的角落里,缓缓蹲下身子,双手抱头。
他的思绪开始飘飞,想起与赵轩、余悠悠曾经的美好时光。
他们在赵国的山川间畅意游玩,在庭院里把酒言欢,那些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可如今却已物是人非。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那笑容中满是苦涩与无奈。
“悠悠,你千万不要冲动啊。”萧逸喃喃自语道,声音在寂静的牢房里显得格外清晰,似是对远方爱人的深情呼唤。
他害怕余悠悠会不顾一切地来救他,那样只会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而此时,余悠悠还在住所焦急地等待着萧逸的消息。
她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如热锅上的蚂蚁。
她的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将衣角揉得皱巴巴的。
当她终于得知萧逸被打入大牢的消息时,先是一愣,身体瞬间僵住,随后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我一定要想办法救萧逸出来!”余悠悠握紧拳头,手臂上的肌肉紧绷,手上的青筋暴起,心中暗自下定决心。
可她也知道,面对秦王的威严和秦国严密的牢房看守,想要救出萧逸谈何容易。
一切都陷入了无尽的未知与危机之中,而她又该如何在这重重困境中找到一线生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