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朴真二拿走的，人已经藏起来了，协会内部正在到处找他。”
裴秀敏直接端着托盘过来给白玄民包扎，她害怕马林再削手指。
马林掏出瓜子，边吃边问，“李正男知道开天节那天的爆炸，丁中柱说是共同会干的，联军派跟抗联派斗得不可开交，保安派想火中取栗谋算什么？这么复杂的局势下，33号基地跟筛子似的，任丰山犬人员出入，一个临摹一个偷图纸。”
瓜子皮扔白玄民脸上，“虽然我瞧不起朝北，但是这种环境下，33号基地怎么会出现这么多漏洞？你给我解释解释。”
“我知道的全都说了，我只求带着秀敏出国，求你放过我吧。”
马林没管跪在那叫唤的白玄民，进了暗室搜了一圈，果然还有2000多美金和几万朝圆，还有不少盖了章的空白证件。
下午在房间里溜达用空间收东西，留意到这处有密室，到晚上故意羞辱刺激裴秀敏，白玄民真能忍，自己女人被别的男人语言调戏也不出来。
乌龟王八蛋。
看着美金、朝圆还有证件，白玄民失神后嚷嚷：“没了，没了，全没了。”
抱着裴秀敏哽咽，“我们出不去了，一切全完了，我们没有未来了。”
马林敲敲美金，“告诉我原始图纸在哪里？这些依然是你的。”
“在朴真二手里。”
“你媳妇跟朴真二不清不楚的，你偷的图纸也被奸夫拿走了？你这男人当的，啧啧。你说会不会秀敏跟真二怀了孩子，故意骗你说孩子是你的，然后趁你临摹图纸时偷走原图纸。这边装着跟你出国，在国境线上悄悄干掉你，带着你的钱和图纸跟她奸夫双宿双飞。”
裴秀敏摆出坚贞不屈的模样，“我跟朴真二没有任何关系，手都没有拉过。”
马林撇撇嘴，“说的自己冰清玉洁，青年祭大会你中途离开，跟哪个鬼混去了？我可闻到你跟男人搞破鞋的味道。”
白玄民替裴秀敏澄清，“是我，我想跟丁中柱谈判，所以去了青年祭大会。”
马林捏着裴秀敏的鼻子，“是两个男人的味道，另一个是谁呢？裴秀敏其实是偷会奸夫去了，故意让你以为是她舍不得你。哎呀，裴秀敏，你真是技高一筹的时间管理大师，能把自己身体当做资本游走男人之间获利。我猜，你是不是谁都不带，只想自己出国，怀的孩子是别人的吧？”
裴秀敏看出马林根本不信她，此时的情形让她快速做出决断。
“孩子不是真二也不是玄民，我就是个希望逃离朝北的可怜的女人，希望大人放我一马。”裴秀敏整理衣服，非常正式给马林磕头，露出脖颈腰身，
白玄民怒火中烧，“裴秀敏，你竟然还跟另一个男人不清不楚，混蛋。”
马林屈指弹刀，对跪着的裴秀敏一笑，“好，我帮你。”
话音未落，白玄民眼前一亮，颈部一凉，随后愤怒、后悔、怀疑复杂情绪在眼中闪过，倒在炕席上，脖子‘哧哧’喷血。
血喷到裴秀敏身上，她的身体哆嗦了一下，使劲用脑袋扎进炕席里。
“这个没钱没图纸的男人我帮你解决了，说吧，原图纸在哪里？”
裴秀敏站起身跑到墙边，拿下挂的金大人相框，拆开背板，里面是折得整整齐齐的图纸，还有一个很薄的小册子，双手奉送到马林面前。
马林翻开名册面露喜色，一拍桌子，“桌上这些钱够吗？”
“足够了大人，我在韩南也有美金户头。”
“哎～”马林一声叹息，裴秀敏心头哆嗦。
“咋不早点认识你，我手下就缺你这样心狠手辣，为达目标不择手段的女人。柳织薇和金兰和你比，就像山上的野人。”
“柳织薇？金兰？”
“与你无关，我走了，权三泰和白玄民的尸体你自己处理吧。”
“大人慢走。”
十分钟后，裴秀敏从跪姿换成坐姿，脸上沾着白玄民的血，侧身用手轻轻抚摸他的脸。
“可惜，就差两步就能用上你，若不是你太没用，何必让我受这一场罪。”
没去管炕席上的两具尸体，拿起白玄民打开的新酒灌了一口，脸上表情痛苦地皱起来，趴在桌子上啜泣。
抽了几下鼻子，哼着：“鲜花凋零又盛开，春天去了又复返，等待的哥哥却一去不回还，不知哪年哪月，亲人才能重返家园。”
马林躲在胡同外空间里，检查图纸和名册。一小时后，裴秀敏背着包袱出来，院子里燃起火苗。
处理后事干净利落，如果裴秀敏敢找人，马林不介意让她跟着白玄民和权三泰一起走。
没去找秦方武，也没回宿舍，来到第一次和李正男会面的民居里休息。
早上到早餐店，听到周围邻居谈起昨晚的大火，烧死了两个男人，住在那里是一个少女。
大家猜测，两个男人为了争夺女人大打出手，双双重伤，被埋伏的第三个男人杀害，随后放了一把火。
为了女人争风吃醋害人害己，太年轻。
马林：？
特意去裴秀敏的房子那去看看，烧毁一大半，还拉了警戒线，院子里两个仓房也被烧了，四周到处都是黑色的灰尘。
一个身影匆匆离去，兜兜转转一个多小时后回到华国仓库。
“报告领导，联络人住处发生火灾，据现场群众反映昨夜10点多着火，快11点才有起夜的人发现火情，凌晨1点左右扑灭。房间里面抬出两具男尸，未发现女人踪迹。”
秦方武放下手里的笔，“两具男尸？”
苗前程和他对视一眼，问这个下属，“你见没见到尸体？”
“盖着白布，无法确认身份。”
“你估计尸体有多高？”
“无法确认，燃烧后尸体会缩水。”
“好了，下去吧，继续关注。”
“是。”
秦方武扔给苗前程一根烟，“老苗，你放心，谁死马林都不会死的。这小子，昨天在青年祭大会上反客为主，带着那些小伙子又是喊口号，又是唱歌跳舞的。他能死？昨天有个司机在那附近拉过一对夫妻，据说妻子怀孕了，送到裴秀敏家附近，司机跟丈夫吵架后不欢而散。”
苗前程点点头，“那是马林没跑了，他不把别人怼的难受他自己都不舒服，估计昨天那个司机说啥让他不高兴了。在罗敷家，你父亲说他他都找机会骂回去呢。”
“这个小王八蛋。”秦方武骂了一句，无奈笑了笑。
“昨天妙香山上发生多起爆炸，其中一个房间炸了八九颗手雷，不少于八具尸体被炸成碎片。”
苗前程腾一下站起来，“都是他干的？他哪儿来那么多手雷？”
秦方武点燃香烟，“妙香山上以前是丰山犬的秘密军火库，虽然空了两年多弃之不用，里面也剩了不少军火。”
“怪不得这小子到朝北什么武器都不要，赶上铁道游击队了，没有枪没有炮，自有那敌人送上前。”
“老苗，别高兴得太早，这件事在丰山犬内部引发的动乱可不小，有个别排外情绪严重的人提出，可能是华国派人捣乱。”
苗前程重重地拍着桌子，“奶奶的，吃我们的，拿我们的，不认账不感恩，现在还要排挤我们？真是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