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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将军归不归 > 第178章 心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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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桓殊戚耳根红了。

路过的白云峰跟桓殊戚问好,他都没有看到。

白云峰自顾自地挠挠头,自言自语:“将军是中邪了吗?”

落清看他这样子觉得好玩的紧,比小时候更容易脸红了。

“那我可要多谢冠军侯挂牵了。”落清挑眉。

“不敢、不敢……”

桓殊戚别过头,不敢再看落清。

出了书院大门,来到马车前,落清因为胳膊受伤,上不了马车。

不等落清看向他,桓殊戚说了声得罪,将落清抱上了马车。

少年的臂膀坚实有力,只是身上的盔甲没来得及脱,着实硌人。

一上马车,桓殊戚就赶紧把落清放下,像是什么烫手山芋般。

落清对车夫道:“去刑部。”

“滢滢不回家么?”

落清摇摇头,神情凝重:“我得去刑部处理下奸细,这场叛乱牵扯出来太多事情了,要尽快处理下。”

说完落清又笑了起来:“冠军侯怎么抱个姑娘就脸红啊?这可不是冠军侯的作风。”

桓殊戚也跟着落清笑,说的话十分真诚:“因为不敢唐突滢滢。”

落清伸手敲了敲桓殊戚的盔甲:“那我唐突你呢?”

随即落清拍了拍他肩膀:“逗你的啦。”

落清精准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心中有什么微微触动了。

“我来晚了,让滢滢受伤了。”桓殊戚端坐着,盯着落清的伤口。

“你来的不晚,你来的正好。”落清没受伤的手撑着脑袋,“是章明远出岔子了吧。”

“是。”

落清轻轻揉着太阳穴:“我就知道是他,他要是不出岔子,就奇怪了。

“罢了,他犯错自有陛下降罪,不说他了,说起来就烦躁。

“你那边星驰营的兄弟可有伤亡?”

“牺牲了十个,受伤的还在统计,那边有白云峰看着。百姓那边倒是……”桓殊戚顿住。

落清拾起一旁的湿帕子,丢给他:“我记下了,这些,全都算到柳从白头上。我不会漏掉他一条罪过。”

桓殊戚以为滢滢要他替她擦拭血迹,于是乖乖捡起帕子,轻轻擦起落清手上的血来,垂眼:“我信滢滢。”

少年的手因常年握枪,布满了茧子,但他小心翼翼,想在擦拭一件易碎的珍宝。

指尖不时传来少年的温度,落清一时间忘记了收回手,任由桓殊戚擦拭。

不仅如此,鬼使神差地,落清还把另一只手也伸了过去。

一时间,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马车内空气安静地可怕。

两个人近地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血迹被一点点擦拭干净,落清心中的迷雾好像也被缓缓拨开。

她大概……是喜欢上这个呆子了?

不然,为什么心会跳的呼吸困难?

落清被这个可怕的想法吓了一跳。

好叭,她大概是喜欢上了。

落清也迅速接受了这个现实。

感受到落清的颤抖,桓殊戚抬头,眸子里水光盈盈:“我弄疼滢滢了?”

“没有……”落清摇摇头,“只是不太习惯罢了。”

她没有再提醒桓殊戚,其实这帕子本来是是想让他擦自己身上的血迹的。

“滢滢害怕吗?”桓殊戚忽然问。

“你应该问,他们害怕吗。”落清挑眉,“他们本来以为我是他们的猎物,没想到反被我杀死。”

“那他们害怕吗?”桓殊戚从善如流。

“害怕。”落清手指轻轻抚过嘴唇,“但他们更震惊。他们死了也不肯相信杀死他们的是我。你不害怕我吗?”

落清十分有恶趣味地凑近他:“我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妖怪。”

“那妖怪大人留小的一命,小的愿意给您当牛做马。”桓殊戚还真的煞有介事地拜起来。

落清笑得前仰后合,都牵动了伤口,才呲牙咧嘴地打住:“堂堂的冠军侯,这般奴颜媚骨,叫旁人见了,岂不是要笑你。”

桓殊戚理直气壮:“笑便笑了。能让滢滢和大家开心,就是好的。”

落清伸出一根手指来摇了摇:“可不许这么说了,回头陛下又该赖我带坏你了。

“一个华鄢就够折腾我了,再加一个你,我可担不起这天大的罪过。”

“好,那便不在陛下面前说。”桓殊戚乖巧点头。

“大人,到了。”马车忽然停住,落清也扑了个趔趄,还好扶住了窗户。

“我扶滢滢下车。”

“好。”落清眉眼弯弯。

刑部显然也遭到了叛军的攻击,但守卫刑部的人力挽狂澜,才没让叛军攻破。

落清一路行礼,一一谢过。

刚迈进刑部的门,就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个黑色的影子,直直撞到了落清怀里。

“嘶——”落清被撞的后退两步,不用看都知道是黑不溜秋。

看路线,就知道黑不溜秋本来是想撞进落清怀里的,但是落清胳膊受伤了,没抱住它。

黑不溜秋并没有为这小失败气馁,欢快地在落清身边打转。

“这是——”桓殊戚恍然。

落清弯腰摸了摸它:“是你走之前送我的呀。”

六年前,符家清水阁。

也是这样的一个秋日。

落清今日不知怎么了,格外困倦,看了几页书,就撑不住眼皮,准备早早睡下。

可是一躺下,睡意又顿时没了。

翻来覆去地也睡不着,才想起来明日是桓殊戚参军的日子。

正想着被关在家里没办法去送他呢,窗口却传来了“哒哒”地敲窗声。

落清一个激灵坐起来:“谁?!”

“是我,小戚。”桓殊戚压低了声音。

落清起身去开窗,迎面而来一股凉风。

眼前的少年紧闭双眼,怀里抱着一个黑乎乎的小东西。

落清好奇:“你怎么来了,闭着眼睛做什么?”

“小清、你、你先穿衣服。”桓殊戚也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紧张的,脸红扑扑的。

落清笑出声来:“你睁眼吧,我穿着衣服呢。”

桓殊戚这才敢睁开眼睛。

见落清只穿了身中衣,睡眼惺忪,又迅速把头扭过去了。

“外面风大,小清要不要披件衣服?”

落清看他站在窗口,有些好笑:“没事,你要不要进来说话。”

“不不不,这太唐突了。”桓殊戚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一只手解下了自己的外裳,递过去,“小清若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