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过来提醒,“江爷来了。”
元诗婳的眼睛亮了几分,眉眼弯如若水,“真的?什么时候回来的?”
侍者微笑道,“他们前不久刚回来的。”
元诗婳微微愣了愣,“他们?”
陆先生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那江誉是跟谁一起回来了?
江洄随手扔掉了可乐瓶子,朝她斜了斜额头,“走吧,愣这干嘛,你不饿吗?”
这姑娘,还挺呆的。
江洄插着兜进了屋,元诗婳跟在后面,人还没到,声音先到了,“你终于回来了,我在靶场快被晒死了。”
元诗婳在后面,还戴着遮阳帽,一身白色训练服,短袖配短裙,长腿笔直,一双粉色运动鞋,进了屋四处看了看。
看到江誉从里面的房间里出来,元诗婳的眼睛闪烁着几丝亮光,刚喊了一句,“江誉——”
突然,她发现,有一个女生跟在江誉的后面,笑嘻嘻地冲江誉笑着,还跟江誉聊的很开心。
“江哥哥,你对我真好,刚才的照片我都选不过来了,你居然给我住那么好的房子!”
江誉扭头看了她一眼,很平淡,“那些都是最差的房间。”
亚伯姒雅眼尾弯着,晃着脑袋,“那也很漂亮啊!比我待过的108种牢房可好太多了!”
元诗婳的下一句硬生生憋回了嗓子里,怔愣地看着这一幕,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这个女生是谁。
长的好漂亮。
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身材也好,穿的名牌蓝色裙子,一颦一笑均摇曳生姿。
但是......她怎么跟江誉在一起。
元诗婳的脑子有点乱。
江誉跟亚伯姒雅又掰扯了几句,这才转头看过来,正好和元诗婳那双水眸对上了眼神。
元诗婳后知后觉,不知为何,移开了视线,自己坐到沙发上拿了杯水喝。
江洄又从冰箱里拿了瓶可乐,走过来,“江先生,你怎么回的比陆先生还晚?”
只要有外人在,他就需要装不熟。
按理说两人应该一起回来了。
现在陆先生都出去接嫂子了,他这才回来。
江誉还没说话,亚伯姒雅突然举手喊道,“当然是去接我啦!”
江誉没表情地瞥她一眼,亚伯姒雅主动凑了上来,眨着眼睛,“怎么啦,我说的不对吗?”
江誉往后退了几步,冷言提醒,“离我远点。”
“切。”亚伯姒雅哼了一声。
江洄看她长的有点眼熟,看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劲。
过了一会儿,这才意识到她长的跟亚伯阿伦那个傻逼咋那么像!
元诗婳抿着唇,想着还是应该给江誉打个招呼,毕竟他也是工作完了才回来一趟,不容易。
“诗婳。”江誉过来喊她一声。
元诗婳应声扭头,江誉已经坐到了她旁边,男人嘴角哼笑着,“刚才怎么见到我就躲?”
“这才多久没见,已经生疏了?”
她不知道怎么说,元诗婳额了几声,摇了摇头,“没,就,刚才咬到舌头了,过来喝点水。”
“怎么咬的?我看看。”
江誉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侧脸,指尖摸上她的唇瓣,作势想打开,“张口。”
这一连串的动作发生的太快了,而且江誉的脸一下子凑近,她的心脏飞快地跳了跳,太过紧张,以至于下意识抿了下唇瓣。
这么做,却像是含住了他的手指似的。
元诗婳匆忙张唇,慌乱地眨着眼睛,“那个,我,已经没事了,不用看了,就很轻地咬了一下。”
江誉的眼神不太信,“真的?”
元诗婳咽了咽嗓子,“嗯。真的。”
江誉收了手,食指处残留着女生口腔处的湿润感。
他欲盖弥彰地捻了下,心口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眼神暗了暗,“那就行。”
“有事就说,跟我不用藏着掖着。”
元诗婳的脸蛋渐渐红了起来,身体有些发烫,微微垂着眼,“嗯。”
“江哥哥!”少女的亮音打破了诡异的宁静。
亚伯姒雅也坐了过来,盯着元诗婳,嘴角扬起标准微笑,“请问她是谁啊?叫什么名字?”
“我——”
“她叫元诗婳。”江誉先替她答了。
亚伯姒雅哦了一声,想不到她名字还挺好听的。
不过没关系,她的名字也很好听。
“那她跟你什么关系?”
元诗婳沉默着,该说是收养关系吗.......
“家人。”
江誉回她,“当我妹妹就可以。”
元诗婳的心脏微微抽动了几下,像是被绳子缠住一般。
.......他这么说也很好了.......
毕竟他都能在别人面前,承认她是家人。
可为什么.......她有点不开心。
元诗婳垂着眼眸,又喝了口水,没再说话。
亚伯姒雅一听便高兴了,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这样啊!”
江洄在后面,遥遥望着亚伯姒雅的背影,拧着眉。
他大哥为什么把这个麻烦带回家?
真是麻烦。
在这里都得装不认识了。
如果只有元诗婳在的话,他在这里天天开party都没人管。
服了。
他还是更喜欢元诗婳。
这个亚伯姒雅他怎么看都不爽。
她太能装了!
—
某豪华庄园。
程一洛正在给白矜雾处理伤口,带了很多药,表情不太好,因为白矜雾身上的严重子弹擦伤、淤青太多了,绷带缠的到处都是。
“能不能小心点?你去劫持总统了吗?”程一洛话音透露着不满。
书潼身上的伤也不少,但比白矜雾的可少多了,“也差不多了,谁叫这家伙那么拼命,我告诉你程一洛,你得好好管管她!我怎么说她都不听的!”
昂钦站在一旁,小脸上写满担心,“程哥,你能治好白姐姐吗?”
程一洛冷笑一声,“我治的好,也架不住她天天这么玩。”
白矜雾跟个没事人一样,躺在床上刷手机,“不挺有意思的?”
程一洛闭了下眼,又睁开,皱着眉,“你管卖命被子弹打的活儿叫有意思?是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有意思到哪天你就死了,我看你到时候还有没有意思。”
书潼连忙鼓掌,“漂亮!程一洛你终于支棱起来了!继续!就这么给我狠狠说她一顿!”
白矜雾咬了口苹果,没好气地看他,“行,我下次注意行吗。”
“你上次就说下次注意!!!”程一洛要被她吐血了。
白矜雾笑了一声,毫不在意道,“有吗?”
程一洛气的摔东西,可怎么办呢,白矜雾就是白矜雾,谁也别想管她。
真想来个狠人好好治一治她这个坏习惯!
到底有谁能治得住她?这个野到不行的疯批。
她现在还不算疯,以前的她那才是真的疯批到极致!
本来以为这两年她多多少少收敛了一些,低调了些。
现在好了,大有跟以前不要命的疯子靠近的趋势!
“你眼睛最近怎么样,视觉障碍出现的频率如何?”程一洛都没力气骂她了
白矜雾啊了一声,想了一会儿,“还行,一会儿就看到了。”
一会儿的意思就是变得有些严重了。
程一洛太知道她的德性了,在箱子里找药,“算算时间也该再做一次手术了,近期抽出时间给我,你的眼睛不能拖了。”
“行。”
“新的眼药我在研制了,旧的该用完了吧,这里是新的,每天都要滴三次。”
“好。”
白矜雾看着手机。
陆君凌难得没继续给她发消息缠着她。
还挺意外的。
不过正好,她可以在这多待一些时间,等伤好一些才能跟他编个合理的理由糊弄过去。
突然,门外进来一个人提醒,“书小姐,陆先生带着人过来了。”
坐在床上的白矜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