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晨曦初现,景阳镇上所发生之事如飞鸟传信一般迅速传到了官军的大营之中,并准确无误地呈报给了呼延灼。
当呼延灼得知这一消息后,顿时气得暴跳如雷、火冒三丈,口中怒不可遏地大骂道:“真是可恶至极!这些丧心病狂、天理不容的梁山贼寇们,居然胆敢趁着夜色偷偷摸摸来袭击我军的水军营地!”
此刻的呼延灼内心充满了愤怒与懊恼。要知道那支水军可是有着至关重要的战略意义,如今却毁于一旦;更令他痛心疾首的是,连自己的小叔公呼延庆也不幸被俘,至今生死未卜。面对如此沉重的打击,呼延灼感到身上的压力犹如泰山压卵般巨大无比。
回想起昨日的战况,呼延灼更是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征讨梁山的几路将领中,先是毕定书和彭玘双双失手被梁山活捉而去,而韩滔此时又正忙于押送粮草尚未归来。环顾四周,现如今留在他身旁能够倚重之人,便只剩下东方哮和孙立二人而已。
孙立看着一脸愁容的呼延灼,小心翼翼地上前说道:“将军,眼下局势对我方极为不利啊!失去了强大的海军力量,想要跨越那宽阔浩渺的水泊简直就是难如登天呐!”
呼延灼听后,咬牙切齿地骂道:“哼!那个叫徐骏的家伙实在是阴险狡诈到了极点!”稍作停顿之后,他似乎想到了应对之策,紧接着说道:“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唯有给梁山下一封战书,但愿那徐骏敢于接受挑战,出来正面迎战!”
东方哮道:“现在只能这样了,梁山一直龟缩在山上一直不下来,对我们也不利呀。”
呼延灼道:“不过我们就算是重创了梁山的主力也攻不进水泊,为今之计只得写信报与高太尉实情了,让他在派水军来。”
通往东京的宽阔官道之上,一匹骏马如闪电般疾驰而过,扬起阵阵尘土。那马蹄声响彻云霄,仿佛要将整个大地踏碎一般。然而,就在这匹马风驰电掣之时,一支冷箭突然从前方射来,如同鬼魅一般,直直地朝着马的面门飞去。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箭头深深地嵌入了马头之中,马匹当即惨叫一声,轰然倒地。
而此时,在官道旁的一座山坡之上,陈伟的男子正带着几名军士缓缓走下山坡。原来,他们乃是徐骏特意安排在此处蹲守之人。不仅如此,在通往东京的其他道路上,同样有着类似的人员埋伏着。徐骏的命令十分明确:但凡遇到军方的信使,一概予以拦截并夺取其所携带之物。
陈伟快步走到那匹倒下的马前,迅速从信使的身上翻找出了一封密封严实的信件。别看陈伟身材魁梧、孔武有力,可他却是个猎户出身,大字不识一个。尽管梁山的徐骏早已设立了学堂,并强制要求那些不识字的头领前去学习认字识文,但陈伟如今已年近三十,纵然努力学习,也不过仅仅认识了几十个简单的汉字而已。面对眼前这封密密麻麻写满文字的信件,他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好在跟随他一同前来的军士中有识字之人,陈伟当即将信件递给了其中一名军士,示意其念给自己听。那名军士接过信件后,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仔细阅读起里面的内容。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来,向陈伟禀报说:“大哥,此乃呼延灼写给高俅的密函!”陈伟闻言心中一惊,没想到这封信竟然关系重大。他略作思索,决定先将信件妥善收起。随后,他挥挥手,吩咐手下的人将信使的尸体拖到一旁掩埋处理掉,以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做完这些,陈伟便重新回到山坡之上,继续潜伏起来,静静地等待着下一个目标的出现。
话说这梁山之上,刚经历一场激战,成功剿灭呼延庆所率的平海军之后,众人正欢欢喜喜地设筵庆贺呢!就在此时,只见那朱贵匆匆而来,高声说道:“诸位哥哥,呼延灼那边派人送来了战书!”
话音未落,徐骏便伸手接过书信,展开细细观瞧。看罢,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对众人言道:“哈哈,诸位瞧瞧,这呼延灼已然按捺不住性子啦,竟直接给咱下了战书,约定三日之后于水泊之外一决雌雄!”说这话时,徐骏眼中闪烁着自信与期待的光芒。
紧接着,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徐宁,问道:“徐教师啊,不知您所训练的钩镰枪如今进展如何呀?”徐宁拱手回应道:“哥哥放心,虽说至今已训练了大半月光景,尚未臻至炉火纯青之境,但要拉上战场应敌,却是不成问题的。”言语之间,透露出几分胸有成竹之意。
闻焕章听闻此言,略作思索后开口道:“主公莫忧,以当下之势来看,咱们的兵力本就占优,即便钩镰枪队尚未完全练成,然凭借我军士气与实力,取胜当不在话下。”
魏定国更是拍着胸脯大声喊道:“大哥尽管放心,俺的天机营可不是吃素的!定能把他那什么铁甲连环马打得屁滚尿流、溃不成军!”徐骏对其所言甚为满意,随即将火枪营交予魏定国统领,并整合了他手下的五百名火兵。要知道,在这梁山上,擅长火器运用之人本就寥寥无几,而魏定国无疑算是其中出类拔萃者。
不过火绳枪的威力有限,如果是打普通铁甲还是可以的,但呼延灼的铁甲连环马的铁甲是铁骑,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得要将火绳枪改良一下才行。
徐骏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目光森寒地说道:“哼,你们尽管放心好了,那家伙还会有更为着急的时候呢。”
一旁的吴用面露忧虑之色,连忙开口问道:“哥哥,依您之见,咱们究竟要不要应下这场战斗啊?”
徐骏微微摇头,缓缓说道:“若是此刻如此迅速地将呼延灼击败,那高俅答应送来的物资岂不是就要落空了么?所以,且先让他们再蹦跶几日也无妨。”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夏霜突然插话道:“要不咱们干脆给呼延灼来个夜袭如何?就在决战前夕动手,打他个措手不及!”说罢,她美眸流转,看向徐骏。
徐骏闻言,不禁转头望向夏霜,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丫头向来不喜欢按照常理出牌,而自己其实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虽说自己也曾做过许多出人意料之事,但像这般夜间偷袭的手段却还从未尝试过。
吕方听后却是眉头一皱,反驳道:“可是如此行事,咱们岂不是有失信誉吗?传出去恐怕会遭人耻笑啊。”
夏霜手持羽扇,拍了一下吕方的脑袋,嗔怪道:“哎呀,小温侯呀小温侯,咱们如今是在行军打仗,可不是什么江湖比武较量。战场之上局势瞬息万变,应当灵活应变才对,切不可拘泥于那些陈旧迂腐的规矩,莫要效仿春秋时期那般古板的打仗方式啦。”
徐骏面带得意之色地说道:不过我刚刚才从高俅那个老家伙手中诈取了八千副铠甲以及数万件兵器!此刻这封报信尚未送达高俅处呢。只有等咱们将这批物资稳稳收入囊中之后,方可去的实力去剿灭呼延灼那一帮人!”
夏霜秀眉微蹙,稍作思索后轻声说道:“此事倒也不难。依我之见,今夜不妨先行派遣一支奇兵对呼延灼展开夜袭,扰其军心。待到明日白昼时分,再集中兵力一举击破他那令人生畏的连环马阵。只是切记,切莫将他置于死地,务必留他一口气息。此外,还要设法截断他的粮草补给通道。”
徐骏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嗯,此计甚妙!待高俅送来的铁甲抵达之时,便是呼延灼彻底覆灭之日。然而,高俅那边运送物资尚需耗费些许时日。在此期间,且让呼延灼尝尝饥饿的滋味,也好消磨掉他的锐气。”
正在此时,不知下方何人突然高呼一声:“好啊,嫂子这计策真是绝妙啊!”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声犹如一道惊雷,瞬间将夏霜惊得面红耳赤,她急忙挥动手中羽扇遮掩住自己羞赧的面容。徐骏闻声朝下方望去,发现原来是縻貹与倪麟二人在那儿起哄喧闹。不过,徐骏并未动怒,只是微微一笑,便开口说道:“罢了罢了,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这般决定下来。各位速速下去做好一应战前筹备事宜吧!”众人齐声应诺,旋即各自散去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