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月光之下，楚风那双眼眸闪烁的寒光。
看上去一时间竟是比天上明月还要清冷。
他背负双手，步步紧逼。
身姿挺拔，风神如玉，在月光映衬下如同一尊下凡的神灵，令人不敢直视。
老道士连连后退，此刻脸色已经苍白如纸。
很难想象，这么一个皮肤黝黑的家伙，居然脸白成这个样子！
“你这样的臭虫，死100次都不足惜，居然敢下手残害无辜百姓，看来确实已经没有留你的必要了！”
楚风淡淡吐出一句话。
语气深寒，如同来自九幽地狱。
老道士身躯微微颤抖，破旧脏乱的道袍随风摇摆。
他甚至没有转身逃跑的勇气。
面对这样一位王道境顶尖强者的气机锁定，他也没觉得自己能够有机会逃出生天。
“不，你不能杀我！”
眼见楚风就要出手，老道士慌忙挥舞双臂，焦急大喊。
楚风眼眸低垂，头都没抬一下。
似乎完全没听到老道士撕心裂肺的叫喊。
“求求您，别杀我！我不想死！”
老道士就差跪地求饶，楚风依旧不为所动。
生死危机之下，老道士再也顾不上什么礼义廉耻。
当然，对他们这种修行蛊术，残害生灵的人而言，本身也就没有尊严这种东西存在。
“扑通”一声。
老道士直接跪倒在尘埃之中，再无先前嚣张跋扈的模样。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那个周华是谁了！”
“这位小哥，我真的想起来了！”
老道士头在地上磕的梆梆作响，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如果对方上来一个照面直接将自己斩杀。
老道士或许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毫无尊严的跪地求饶。
但偏偏楚风选择一步一步将自己的的气势压迫上去。
直接从心理层面上摧毁老道士生的希望。
让他直面死亡的恐惧，一步步看着自己走向死亡！
楚风在惩罚自己。
老道士心中对此看得很明白，只是他没有任何办法！
楚风终于停下了脚步。
低头静静俯瞰着眼前涕泗横流的老道士。
“从残害他人的恶鬼，到现在你自己也变成刀俎上的鱼肉，这种身份转变感受如何？”
“我想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应该也有不少曾经像你一样跪地求饶吧？”
“你是怎么做的，有没有放过他们？”
楚风的声音依旧冰冷，不含一丝一毫情绪。
老道士不敢抬头，整个脑袋都埋在地上，浑身发抖，宛如一只卑微的野狗。
“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楚风面无表情，淡淡道：“说说吧，你在周华身上下了什么蛊？”
老道士颤颤巍巍回答道：“那天，那个叫周华的年轻人和黑云村那些老人一起来修缮道观，我看到他头顶溢散的一丝玄光，便觉得那人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