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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费泽意许多年后,始终想不明白。

时忬这样一个人,到底是怎么能把低下跟高上这样两极反转,刚柔并济的姿态,融合的如此恰到好处,顺其自然。

反正以他的水平,他是做不出来。

“我有时候也真佩服你的能忍,明明只要离开霍九州,你就能过的更好,为什么还偏要留在他身边受罪呢?连清洁工这种活都做上了?不会觉得难堪吗?”

难堪?

时忬无所谓的笑笑,她在霍九州身边这几年,什么花样百出的折磨凌辱没受过。

相比之下,难堪是最不值一提的事情。

“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只要我不觉得难堪,难堪的就是别人。很多事,留下来自有留下来的道理,到该走的时候,自然也就走了。”

费泽意听得懂她话里的意思,说来说去还是恩怨未了,她又无法轻易抽身。

见她脸色不好,透着一股病态的苍白,费泽意轻声叹气,伸出双臂,就不自觉地把女人揽进怀里,安慰性地拍了拍。

“时忬,别太固执。霍家,也许你未必看得上眼,但它绝对是个实力强悍的恐怖存在,我知道你有你的打算。说这些,也只是希望你能平安顺遂,至少不管发生什么,都别让自己过的太苦。瞧你这脸色,都差成什么样了?”

伴随一阵好闻的男士古龙水香味传来,时忬被费泽意抱的一愣,可也没说什么,温吞地点了个头,水眸就不经意间抬起,瞟了他一眼。

“这么久不见,你倒是变得会安慰人了。”

费泽意紧抱着她的双手没松,难得听到时忬夸奖自己,还不由得意地冲她扬了扬线条流畅的下巴。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教出来的。”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一片和谐,而这种亲密的举动看在外人眼里,也多少沾了点暧昧不清的含义。

时忬不动声色从他怀里退出来,似乎想到什么,最终还是补充一句。

“我也劝你,收起不该有的心思,你那个固执的爹,死都不会同意你跟她在一起的。另外,男女有别,你以后不要对我做出这么容易被人误会的举动。”

这要是被霍婉婉发现,时忬看,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这副冷若冰霜,出言不逊的模样,显得很是薄情寡义,可费泽意仿佛早已习惯她这样的说话方式。

俊颜一红,还真被她说的有点不好意思。

“我知道了,这不是已经在想办法跟霍家退婚,把她给扶正了么…”

时忬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神经病啊?她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算了,退婚就退婚吧,时忬自己都朝不保夕了,规劝别人也只能是点到为止。

只要别因此把她也给搅和进去,她就谢天谢地了。

“再说,咱俩这关系,能叫人误会什么?你也太小气了吧…”

说着,费泽意还故意使坏地伸手,隔着她刚戴好的口罩,捏了把她不太光滑的脸蛋。

“哎…”

时忬无语,瞪了他一眼,刚想规避,男人已经占完便宜,把手缩了回去。

“你到底跟谁学的?你能不能正经点?我都跟你说了,男女有别。”

费泽意不甚在意的眼皮一翻,随即嘴巴就凑到她耳边去,轻声低语。

“那我当然是跟大哥学的啊~”

时忬彻底无语,也知道他口中这所谓的“大哥”叫的是谁。

她就奇怪了,时央身上那么多优点特长,他怎么不能挑些好的学学?

“你有天要是死了,那绝对是贱死的…”

“哈哈哈哈!”

费泽意被她这句气鼓鼓的话逗笑,笑声快意又爽朗。

两人闲聊一会,急忙相互告别,生怕停留时间过长,会引起有心人的侧目。

费泽意在门口探听许久,确定四下没人,才从厕所出门。

时忬也特地多留了一阵,见暂时没人要往这边来,便照例神色如常,回到杂物房清洗手中用完的工具。

他们本以为一切都做的很隐蔽,却忘了这是他霍九州的地盘,只要他处心积虑的盯紧,没有任何事情能逃过他的眼睛。

果然当晚,人一下班,刚走进沉庭别墅,就察觉气氛不对,时忬乌溜溜的眼珠四下转了转。

即便是以往,霍九州身在此处时,也不见沉庭上下,是眼前这般低沉压抑的寂静。

仿佛这里所有人,都被摁下了闭口不言的开关,一个个谨小慎微地站在客厅四角,专属她们自己的位置。

就连平日,每天对她热情招呼的吴檀秋,今晚也只在碰巧路过她身边时,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好心提醒她一句。

“小忬,等下上去,好好跟少爷说话,别再惹火他了。”

???

时忬满腹狐疑,扫了眼吴檀秋匆匆离去的背影,这么说来,这突然发生转变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了?

她做什么了?

时忬不记得她今天有得罪过霍九州啊…这男人压根就没在她面前出现过吧。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她硬着头皮走进顶楼主卧,此刻房间光线昏暗,只开了几盏琉璃翠玉罩着的壁灯。

男人颀长高大的身躯背对着她,侃侃站在落地窗前,看不清面部像要杀人的表情,只见来自他身上的西装外套,领带袖扣,包括腰间的皮带,全都稀稀拉拉的散落一地。

可以想见,他这是不久前,才刚发过一通很大的脾气,时忬咬了下干涩的嘴唇,抹了把额头冒出来的冷汗。

小心翼翼走过去,俯身打算收拾地面的狼藉,指尖没等触碰到皮带的边缘。

一道带着冷气的疾风骤然刮过,男人只在眨眼间来到她面前,时忬吓了一跳,抬眸,没等做出该有的反应。

“啪”地一声!

便见男人玉手高高扬起,对着她不太平整的侧颜就是狠狠地一巴掌,抽地时忬一个不稳,当场摔坐在地。

力道之大,让她脆弱柔软的嘴角径直裂开一道残破的缺口,一缕猩红刺眼的血迹,顺势滑落…

这么多年了,时忬经历过的大风大浪,是哪怕出本书都写不出来的凄凉。

却没有一次,像眼下这般,让她猝不及防,黯然神伤…

霍九州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