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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法精湛熟练,把时忬原本一头乱糟糟的枯发,三两下就梳理整齐,并用小黑发卡和一次性头绳,盘了个简约的丸子头造型。

“好了,其实你人打扮一下还是很美的,所以时忬,不要对自己失去自信,无论以后发生什么,跟我走吧。”

艾柔帮她理了下鬓角的碎发,又贴心地拍了拍她瘦削的肩膀,给了她相应的支持和鼓励。

时忬睁眼看了看,她并不为自己与此前天差地别的改变而感到惊艳,她只希望能多活几天。

人到688包厢门前,艾柔拉起她冰冷颤抖的小手。

“别怕,霍总也不会太为难你的。”

时忬听完,眼皮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这么说来,是霍九州他人也在里边了?

无声惨笑,那么之前心中想好应付了事的决策,便不能在他面前,无所顾忌的使用。

收起思绪,她对艾柔鞠躬致谢过后,便拖着残破佝偻的身躯,一步一顿跟着走了进去。

该来的总会来,躲是躲不掉的。

“霍总,人来了。”

艾柔推门而入,把时忬安置在水晶玻璃茶几跟前。

包厢此刻是一片死寂沉闷的气氛,大概是霍九州讨厌环境吵闹的原因,屋内的高放炮跟低音响,都是令人压抑的安静。

当男人的茶色瞳眸,带着探究,落到面前不远处的时忬身上,他俊美如斯的脸庞,染上一瞬不太常见的意乱情迷。

不化妆则已,化起妆来,倒是出尘脱俗的赏心悦目。

跟三年多前的她,倒有五六分相似,只这五六分,便足以展现她往昔五官上,那出水芙蓉,天姿绝色的光影。

“不错,倒酒。”

霍九州甚少有去夸赞哪个女人还不错的时候。

一句话,不禁引起包厢内其他人的重视,他们纷纷扭头,看向这个低眉顺眼的时忬。

长的嘛,的确是秋水伊人,可在他们看来,照比这里那些花枝招展的公主佳丽,还是差点意思。

人与人眼光不同,大概霍总就喜欢这种淡妆素裹的类型,跟他那金屋藏娇的爱妻,终是无法相提并论。

时忬伸手,端起那瓶已经开过封的珍藏版名贵洋酒,按照9位贵客,从大到小的排序,先给身处真皮沙发正中央的霍九州,添了三分之一杯。

再按照从长到幼的排序,为其他贵客依次倒完。

华庭盛世为人添置酒水的规矩,时忬是了然于心的,整个过程,她蹲下起身才9次,后腰已然痛到麻木。

她口鼻间,吞吐发出的呼吸声越发紊乱,饱满圆润的额头也渐渐渗出一层密集的汗珠。

高跟鞋这种东西,果然更像霍九州专门派人,为她量身定制的“刑具”。

无视她体外的异常,霍九州骨节分明的长指率先举杯。

“敬各位。”

其他人也立马不做耽搁地跟着一同举杯,语气恭敬而拘谨。

“敬霍总。”

随后,就是一番应酬公差的商业长谈。

时忬此刻,没心思探听他们之间语笑喧阗的发言,她只想找个不起眼的角落站好,让自己的腰痛,不那么严重。

精雕细琢的男人,无论是举杯致意,点头默认,还是薄唇轻张,从头到脚,都散发着矜贵优雅的气度不凡。

这就让在场众人,恨不得使尽浑身解数,削尖了脑袋,也要去讨他欢心。

以便日后能跟霍家多多往来合作,他们是不知道霍九州今晚,突然召集大家过来这里的用意,只知道机会难得,不能错过!

“倒酒。”

短短三小时,时忬蹲起的次数,早已多到记不清楚,只知道再这样下去,她那弱不禁风的后腰就真要断了。

包厢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位负责接待的侍应人员。

霍九州故意没去通知其他人来,几乎所有大事小情,都命令时忬拖着支离破碎又很不协调的躯体,亲力亲为。

“你们认为,她长的如何?”

大概是心里有数,时忬实在也撑不住更久了。

霍九州随即话锋一转,指了指还蹲在身边为他倒酒的女人,直奔今晚的主题。

“啊…这,能留在霍总身边的人,自然非同凡响。”

他这话问的突如其来,大家虽立时三刻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一个个答的也是曲意逢迎,行云流水,溜须拍马之意不言而喻。

“是啊,这女子乖巧安静,进退有度,也识大体,到底还是霍总亲自调教出来的人最好。”

“没错,人长的也是花容月貌,身材高挑,配在霍总身边服侍。”

“对,霍总身边,真是人才济济。”

……

不管他们说出这番口不对心的话来,到底是何用意,时忬都不感兴趣。

她深知,霍九州特地让她过来接待的用意,无非还是为了帮霍婉婉出口恶气。

除了她跟郑雨嫣,时忬还真想不到,有谁能值得让他霍大总裁,亲自忙里抽闲,过来当众羞辱自己。

“哦?听大家的意思,是对她今晚的表现很满意?那我是不是还应该,给她些奖励?”

霍九州语气随意,问出口的话却并不随意。

他姿态典雅,居高临下,饶有兴致盯着身边女人那面不改色的小脸看来看去,唇边嗤嘲的笑意,也忍不住加深了几分。

众人无话,只是各自点了点头。

霍九州见状,选择顺应形势,玉手一伸,打了个清脆的响指,身后的霍寻立马提着一个装满现金钞票的黑色皮箱走上前来,并当着时忬的面打开。

里边成摞成捆的红色钞票,足足多到溢出,目测总有100万之多。

寻常人见了心花怒放,时忬却只是淡淡一瞥,眸中未见一丝多余的贪念。

“怎么,嫌少?”

霍九州长指覆上玩味的脸侧,冷漠的视野在察觉到她脸上的满不在乎,觉得格外有趣。

“可你只配得到这么多。”

话落,他随手抓起大把钞票,漫不经心,顺着时忬头顶骤然砸下。

这样的力道打在身上不重,但却很痛,一把一把,一片一片,直到钞票全部撒完,时忬掀开眼皮看了看,她周身的地面,几乎都被鲜红的钞票铺满。

时忬忍不住自嘲一笑,粉拳紧握的指盖,就不自觉地嵌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