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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蹲下身子,近距离打量,眼前这靡颜腻理,仙姿玉貌的女人。

星眸微垂,目光流转,里边缓缓溢出来的,是如同星辰大海般的璀璨光芒。

难怪当日,得知郑雨嫣要她的眼角膜时,她连问都没问,就给出那样过激的反应。

原本说好一生一世守护她的那个人,分明是过去这5年里,逆行倒施的自己。

长指探出,带着丝丝无法抑制的颤抖,他将女人温柔地揽进怀中,薄唇覆上她洁白的耳廓,他用未曾有过的轻言细语说。

“阿忬…对不起。”

对不起?

原本逆来顺受,正默默趴在他怀里的时忬,被这突如其来的三个字扰乱了脑海的思绪。

向来以毁天灭地,无情无义着称的霍九州,人生第一次学会跟人道歉,居然是在她应时忬面前?

她也算是荣幸之至。

“没关系。”

女人撑起纤长的十指,慢慢推开他炽热的身躯,人也顺势退出他温暖的怀抱里。

抬头,两人视线交织相融,一个情意绵绵,一个水平如镜。

“过去的5年,是我坚持要跟家里立下赌约,来到这里,这跟你与霍家的所作所为,本就没有实质性的关系。”

“我爷爷还在世的时候,他常教我一句话:‘每个人的一生,都要为过去,做出的错误决定买单,路是自己选的,哪怕跪着也要走完。’”

“我已经为我最初的懵懂无知,付出了应有的代价。简言之,这一切是我自作自受,与旁人无关。霍总不必自责,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

想了想,时忬温吞地抽回,被他握在掌心里冰凉的小手。

也不知怎的,一双盈盈秋水的瞳眸,突然就是一阵莫名的酸涩泛红,可她仍旧毫不避讳地抬头,对视男人一双柔情蜜意的茶色眼球。

“我从不后悔我此前做过的每一个决定,包括遇见你,放弃你。”

“霍九州,为了你,我已经付出我所有的一切了,你若真觉得对不起我,那你就放过我吧,我也放过你。”

“我们从此,只当今生未曾相识,或许他日偶然相遇,还能做个朋友…”

话落,两串晶莹的泪珠,也随着字音的减弱,滑落脸侧。

男人一慌,几乎是下意识地举动,他急忙爱惜地长指覆上,轻轻帮她拂去脸颊的泪痕。

薄唇轻启,他低声询问。

“阿忬,真的不爱了吗?”

时忬点头,至于为何会突然落泪,她也不懂。

大概是在悼念过去,那个满腔热血,一往无前的自己,终是在历经5年的悲戚沧桑后,消失不见了吧。

男人勾起唇角,牵出一抹凄凉惨淡的微笑,斥满英气的眉心,就贴上她光滑细腻的额头。

“那你就不会哭。”

霍九州就是霍九州。

总能在轻飘飘的三言两语间,就让纵然已经恢复自命不凡的应家嫡女时忬,感受到压迫性的哑口无言。

“晚宴结束,给我30分钟。”

自知此刻,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为顾全霍家的颜面,男人薄唇在她额头落下深情一吻后,也不等她回应自己的话语,起身离去。

时忬尴尬地扭头,看了眼高高在上的自家祖母,本以为她会因此生气,不想后者只是与之相视一笑。

或许封清凝也了解,霍九州这说一不二的强势性格,便没有介意他僭越的举动。

……

“忬儿?”

时忬人还在出神的时候,一道清朗悠扬,略显粗狂的熟悉男音,传入耳膜。

时忬侧眸,只见一抹魁梧奇伟,掷果潘郎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毛呢手工西装,迈着雅人深致的步伐,奔她而来。

时央还是一如既往的风流倜傥,帅气精致的三七大背头,梳的一丝不苟。

1米87的身高,158斤的身材,通体肌肉线条流畅,曲线发达,腰细腿长,气宇轩昂。

如果说霍九州是人中龙凤的仪表堂堂,那么时央就是狂野放荡的威武雄壮。

与那些容颜稚嫩的粉面小生不同,时央的下巴跟人中,布满了象征男子汉气概的短粗胡茬,可这整张脸的肌肤却细腻光滑。

尤其那品貌不凡的刀凿五官,是至少跟天姿绝色的时忬,有着五六分相似的妖冶性感。

“时央…”

时忬在见到男人这刻,只短暂惊愕了一瞬,便径直起身。

双手提起脚下拖地的纱衣裙摆,飞步蹁跹,轻盈飘逸,一路小跑,急急奔进他宽敞强健的怀抱里。

人到他面前时,还不忘长臂一伸,紧紧勾住他修长白皙的脖颈,小脑袋重重搁上男人的肩头,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跟欢喜,她颤抖着话音,柔声对他说。

“看到你还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

时央一对结实的手臂,同样紧紧箍着怀中娇小玲珑的时忬。

仿佛一对历经磨难,久别重逢的情侣,珍惜爱重的同时,这性格血气方刚的硬汉,竟只在眨眼间红了眼眶。

“傻瓜…哥哥还要保护你呢,哪里舍得丢下你啊。”

他们紧紧相拥,又各自倔强地擦去脸上的泪痕,不让对方看到。

直到许久过后,激动的心情得以平复,时忬这才缓缓从他怀中退出。

抬手,“嘭”地一声,猝不及防就给了他一拳,怼的时央堂堂七尺男儿,当场一个趔趄不说,嘴里还嗔怪着。

“你人没事也不知道说一声,害我担心了那么久。”

时央简直快要哭了,试问天底下哪有她这样的妹妹?

两人这么久没见面,都没好上十分钟,就开始上手打人。

“祖宗,我倒是想告诉你,你电话也打不通啊,再说,我已经让夏栀给你传递消息了啊,你是…没接到?”

时忬才不理会他这种破烂解释,小嘴一撅,扭头就走。

时央知道,时忬这是跟他生气了,急忙迈着双腿去追,连哄带劝。

“哎,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行不行…”

封清凝见状,一时没忍住,被时央这副狗腿子模样,逗的低笑出声,为了遮掩面上的尴尬,她清了清嗓,假装斥责时央。

“央儿,怎么来的这么晚?大家都在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