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却满腹狐疑。
“啊?”
眼看自家老大的一番美意,即将被人当面拆穿,楚盺迅速反应,急忙冲上去打圆场。
“大嫂,她可能是觉得你一下买了这么多东西,是她们店里的福星。”
边说着,边就给店员疯狂使眼色,示意她不该说的话别说。
店员会意,立马点头附和。
“是的小应总,我就是这个意思。”
时忬无关紧要的笑笑,也没多想。
生怕她收卡时发现端倪,楚盺狗腿子一般的冲她嘿嘿一笑。
“大嫂,我留这帮你拿东西吧?你还买别的不?要不你先过去?”
时忬想想也行,便依言去到离这不远的另一家卡地亚奢侈品店铺。
选了一条女士限定款项链,一款男士手镯,一对情侣戒指。
“您好小应总,一共消费157万零8000。”
时忬刚想去楚盺手里拿回自己的钱包,男人已经鸡贼地先她一步,递了主卡过去。
他还挺有眼力见。
最后,时忬又去爱马仕店铺,花160万挑了两个包,叫人用礼盒装好,这才从超商走出,赶回家去。
待到三台车,稳稳停进位于朝歌路,应家老宅外围的封闭停车场里,已是40分钟后的事情。
下车,蓝川缪曼拎着时忬买好的东西,跟还拿着她包包的楚盺一起,随着时忬走进应家老宅的金丝楠木双开大门。
不同于霍家庄园的欧式现代风,应家老宅,宛如一座古色古香的水上花园。
整体建筑遵循着传统古朴的美感,红木栏杆,青砖黛瓦,雕花门窗,飞檐翘角,占地顺序错落有致,在夜空悬星的月色余光映照下,更显庄重典雅,纷华靡丽。
沿着脚下斑驳陆离的翡翠大理石地面走进去,还会惊讶的发现,过道弯折处两边,尽是假山流水,荷花莲叶,鱼翔浅底,皎洁无瑕的靓丽风景。
楚盺感叹应家老宅风光无限,美不胜收的同时,也很好奇,东城冬寒,气温普遍都在零度左右,最低的时候甚至能突破零下二三十,这些锦鲤荷花的长势状态,怎么还能保持的这么好?
见他探索的目光,被碧波荡漾的湖面水景吸引,时忬适时开口说明。
“这座水上宅邸,是我爷爷当年为讨我奶奶欢心,斥巨资命人建造的十里荷塘。这些花叶绿植,锦鲤游鱼,都是东方特有的稀世品种,不惧严寒,不畏酷热,外加水下连接了全套恒温系统,才能保持一年四季绿水常青,花开不腐。”
原来是这样,楚盺简直惊呆了!
这么大手笔,只为博爱妻一笑?
应家夫妇这老两口,当真堪称世俗典范级别的琴瑟和鸣,伉俪情深。
话说到这,楚盺突然想到什么,觉得时机正好,赶紧询问。
“那大嫂你呢?你更喜欢什么样的房屋建筑风格?或者说,你觉得什么样的房子,能让你住在里边的时候,感到安心愉悦?”
时忬想了想,没有犹豫。
“这里就很好啊!我小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跟我爸妈在老宅的后花园里荡秋千。我也喜欢落地窗,能随时看到屋外的天气变化,环境动向,会让我觉得很有安全感,所以我才会建造南郊山顶全景别墅。”
楚盺点头,了然于心。
“少主。”
“少主。”
“少主。”
通往别墅的路上,楚盺打眼瞧了瞧,应家老宅的下人,几乎都以年轻女性为主。
且身上的服饰,都是着装统一的暖白浅灰底色八分袖女士中山装,搭配淡蓝三耳扣,同色白莲青叶图,下身黑色丝绸阔腿裤。
来到别墅门前,一个面相和蔼,笑容可掬,留着小平头,体格雄厚,个子不高的中年男人,穿着款式相同的男士配套中山装,迎了上来。
他是目前应家老宅的总管家,许六,自时忬出生时,便已跟在老爷子身边做事,为人精明干练,处事圆滑。
“少主,您终于回来了。”
时忬对来人,露出一抹轻松自如的温暖笑容。
“六叔,好久不见~”
许六俯身,恭敬行礼。
“少主还跟从前一样,琼花玉貌,绰有余妍,见您平安归来,六叔心里高兴。”
时忬上前,亲昵地挽了下许六结实有力的手臂,巧笑倩兮。
“六叔还跟从前一样,能说会道。”
许六颔首,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少主快带人进去吧,外边天冷,老夫人跟长公子已经在等您了。”
时忬点头。
“好。”
时忬进门,原本一切顺利,可也不知是久未归家,还是心不在焉,人才跨进门槛走了一步,就不知踩到什么东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哎…”
“哎呀!”
好在楚盺眼疾手快,两步跨过去,一手拉住她纤长的左臂,一手扶了下她的杨柳细腰,才不至于跌倒。
“没事吧,忬儿。”
封清凝见状,吓了一跳,赶紧带人主动迎了上来。
时忬扭头垂眸,翘起右脚看了眼,这鞋跟也没坏啊,咋还有个坑呢?
封清凝顺着她狐疑的视线看过去,当即疾言厉色,出口责怪。
“都跟你们说了,门口这玉砖凹了一块,地面不平,让你们抓紧换上,你们没听见是吧?这要是摔了少主,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下人被封清凝突如其来的口诛笔伐震的一惊,纷纷低头颔首,异口同声。
“老夫人息怒!”
时忬被自己的粗心大意逗笑,当即挽起自家祖母的胳膊撒娇。
“哎呀祖母,我自己走路不小心,你怪她们干嘛呀?”
封清凝慈眉善目的嗔了她一眼,轻声训斥。
“你也知道你不够小心啊?穿着高跟鞋走路,还不仔细着点,这要是摔了一跤,回头去蜃龙堂看病,又要兴师动众的。”
说着,就侧头跟同行的楚盺打了声招呼。
“楚律来了?刚才多亏你了,听说以后,你要跟在忬儿身边?正好,你还没来过应家老宅吧?以后就住在这里吧。”
楚盺见她言辞客套,语气平和,按着该有的规矩,俯身行了个礼。
“应老夫人客气,应该的,那就劳您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