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夙山山顶,云阶楼梯尽头,是应家招待贵客,举办宴会所用的会客厅。
正中心有座圆顶拱形巨物建筑,外观华丽,琼楼玉宇。
左右两边各有一栋浅白鎏金8层别墅,据说是供外来贵客居住专用。
参观完整座应家老宅,已是深夜12点多,看时间真的不早了,时央便一路催促时忬下山,回去休息睡觉。
人到水上别墅客厅时,得知封清凝已经躺下休息了,可桑司柠还在沙发上坐着等待时央归来。
时忬很长眼色地带着楚盺先走一步,乘坐位于沉香木环形楼梯后的室内电梯进入顶层9楼。
把楼下的单独空间,留给相敬如宾却不怎么恩爱的小两口用。
刚好今晚应秒渺这个“小电灯泡”不在,时忬还指望时央能趁此良机,多为应家开枝散叶呢。
“尽头主卧是我的房间,旁边第一间是缪曼的卧室,蓝川跟贺玺贺戴住在楼下。祖母住在7楼主卧,我哥嫂住在8楼主卧,你住缪曼旁边的第二间次卧。”
两人并肩走在顶层,铺着藏蓝米黄花纹地毯的长廊里。
时忬特地命人,给楚盺安排了一间全屋最大的次卧,进门帮忙打开室内灯光,时忬指了指靠墙摆放的白色欧式大衣柜。
“你人过来之前,我已经让我哥派人,按照你的身材标准,备了一些日常能用上的衣服鞋子。等下你过去看看,如果不合适或者不喜欢,明天我再叫人给你换新的来。”
对于时忬的无微不至,体贴细心,楚盺除了感动就是感叹。
事到如今,他也总算能够明白,时忬足以令众人为之倾倒的原因。
也没什么特别的,但跟她这人朝夕相处下来,就是会觉得格外轻松。
“谢谢大嫂,你能对我这么好,真是意想不到。”
时忬狐疑的扫他一眼,对于这句话感到意外,可也不想多问,因为她没有追根究底的习惯,便学着他的口气,把这句话原封不动还回去。
“你能说出这种客套话来,我也意想不到,赶紧睡吧。”
说完,时忬就一刻不停,带着身后的缪曼回到自己的主卧。
时忬的房间,没什么过多复杂花哨的设计,整体偏向中式简约风。
浅蓝色浮雕芍药花壁纸,搭配小叶紫檀木雕刻成的古典双人木架床,床头顶端,连带纯白真丝月银纱,绣浅米月季花图案的遮光帷幔床帘。
正前方是一片代替墙壁的巨大滑道拉门落地窗,框架是由楠木勾勒在四角的祥云线条。
地面呈现半透明状的暖玉玛瑙瓷砖上,铺了一层描摹着“江山如画”绘图的浅色蓝灰水墨短绒地毯。
整体设计风格匠心独运,别具一格,看起来不搭,实则毫无违和感,也不浮夸。
时忬褪去身上的外衣,在缪曼的精心侍奉下,走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颜色素雅的宽袖纱衣睡裙。
再一出门,被斜靠在她床架上等她出来的男人吓了一跳。
“时央?”
时忬一愣,他这个时间,不是都应该跟桑司柠睡下了吗?
“你大半夜的不去睡觉,来我房间做什么?”
时忬可真后悔当初把自己房门的钥匙,多给这男人配了一把。
“我来找你啊。”
时央说的理所应当,人走到她面前,长指抬起,斜插进她头顶丝滑的发缝里摸了摸,见头发已经吹干,放下心来。
似乎突然发现什么,时央自顾自捧起她一张白璧无瑕的小脸来,凑到眼前,原本和悦的声调,也莫名跟着冷了几个度。
“你这头是怎么弄的?哪来的伤?”
时忬无语,她这伤都受了两天了,这男人到现在才发觉?
“没事,皮外伤而已,之前在霍家老宅不小心摔了一跤。”
时央拇指反复摸索着,她那道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满眼心疼。
“痛吗?”
时忬苦笑。
“不痛。都快好了,你才发现,反应可真够迟钝的。”
说着,时忬挣脱他箍着自己的大手,转身要走,却被时央一把搂回来抱进怀里,正经八百的道歉。
“好好好,都是哥哥的错,没有及时发现你受伤,下次不会了。”
要不是时忬卸妆,时央还真就没发现她这道清晰的伤口,毕竟当今社会里,粉底液的遮瑕效果都还挺好的。
“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
时忬清楚,他这是因为心疼自己给出的拥抱,便也没有拒绝,他这略显暧昧的举动。
“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没事谁找你啊?”
时央对着缪曼摆摆手,后者会意,俯身恭敬退出房里。
“说吧。”
时忬任由他单臂抱起自己,放到铺好被褥的床边,抬头,看着他一张风流倜傥的稀世俊颜。
后者没急着说话,而是按着她的双肩,把人塞进温暖的被窝里躺下,并贴心帮她掖好身上的被子,盖的严严实实,连个缝都没留。
“睡觉,哥看你睡着再走。这就是我要找你做的事。”
???
时忬露在被窝外的小脑袋一扭,满腹疑问的看着那个,正帮她调暗室内光线的男人。
“为什么?”
时央笑笑,迈着一双笔直的长腿,又帮她把床铺右侧跟脚下的帷幔拆开放好。
“哄你睡觉啊。”
时忬又一愣。
“你哄我睡觉?那嫂子怎么办?等你把我哄睡了再回去,你俩还有兴致吗?”
时央坐回到她身边的位置,背后靠上柔软的床头,没有听懂。
“什么兴致?”
时忬弯起嘴角,露出一抹少见的坏笑。
“那当然是开枝散叶的兴致啊~”
时央这下听懂了,俊颜只在眨眼间染上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垂眸瞪了她一眼。
“小丫头,你大半夜的胡说八道什么呢?赶紧睡觉…”
见他害羞,时忬笑的更欢了。
“谁胡说八道了?这不是很正常吗?哥,在你这浪漫是不是犯法啊?难得秒渺不在,你还不赶紧的?你俩都结婚3年了,嫂子的肚肚,怎么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时央简直无语了,又瞪她一眼。
“我只醉酒碰过她那一次,结婚后,我们俩都是各睡各的,你想为应家开枝散叶,你自己怎么不去努力?”
???
时忬从被窝里伸出一只小手,戳了戳他还红着的侧脸,皮肤不是很柔软,但触感很紧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