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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芳刚吐出两个字,身后突然传来谢佳高亢的尖叫。

一只手从背后死死抓住了她。

“娘……我好疼……救救我……”

陈芳猛地转过身,将谢佳抱在了怀里。看着女儿惨白的脸色,她突然扭头看向洛铮:“你不是请来了神医吗?你让神医救救她!只要你救了她,我就将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洛铮嘲讽地看着她,觉得这女人实在有些可笑。到了这种时候,她为何还觉得,自己有资格跟他谈条件?

他冷冷勾起唇,正要出言打破陈芳的痴心妄想,却见谢佳剧烈抽搐,接着是浓重的血腥味。

洛铮惊讶地看向谢佳,只见她身下突然涌出大量的污血。

随着她身体的不断抽搐,涌出来的血越来越多。

“娘……我……我好疼……”

谢佳痛苦地缩在陈芳怀里,“我好……好冷……娘……救我……娘……女儿错了……”

一行清泪从她眼角滑落。

她用手死死抓着陈芳,声音却愈发虚弱,眼神也逐渐涣散。

很快,那只手便无力地坠落下去,落入身下的血泊。

陈芳僵硬地低下头,看着谢佳身下的那摊血,再次崩溃地大叫出来:“啊啊啊啊啊啊啊——”

因为之前的崩溃大叫已经让她伤了喉咙,此时她的声音沙哑至极,喉咙里仿佛被人塞进了一块刀片,传来剧烈的疼。

陈芳却是再也顾不上自己,她感受着喉咙处的疼痛,自虐般地疯狂叫喊,眼泪汹涌而出。

这样叫了许久,她才爱怜地将女儿紧紧地抱进怀里,崩溃大叫:“佳儿——”

洛铮冷眼看着,心中并不同情。

当年他姐姐从未害过任何人,却觉得被人剖腹取子,血尽而亡的惨死结局。

而陈芳和谢佳落得如此下场,全是她们咎由自取。

陈芳不算计白玉竹跟徐茂春,那两人也就不会设计谢佳跟裴荣私奔。

谢佳若是不任性私奔,不砸碎东西,嚣张追打下人,她也不会毁容瞎眼,仓促嫁给裴荣。

倘若她没有发疯杀人,更不会被关进大牢,成为死囚,最终血崩而死。

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他同情。

不过,谢佳血崩,惨死在陈芳怀里,倒是对于陈芳最好的报复。

陈芳当年害死他姐姐和爹娘,如今也该亲自尝尝,亲人惨死在面前的滋味!

眼看陈芳紧抱着死去的女儿,目光逐渐呆滞,洛铮有些不耐烦地开口:“你想报仇吗?”

陈芳僵硬地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洛铮。

洛铮看着她眼底逐渐汹涌的恨意,毫不退缩地跟她对视。

终于,陈芳沙哑地开口:“你也想对付陈家?好,我全都告诉你!”

强烈的恨意支撑着陈芳,让她将自己知道的,关于陈家和谢允做过的那些脏事全都说了出来。

包括之前告御状的那桩贪腐案。

她此刻恨极了陈家和谢允,哪里还愿意为那些人隐瞒?

她只想拖着他们一起下地狱!

为了方便陈芳诉说,洛铮特地让人为她准备了蜜水。

陈芳始终抱着女儿的尸体,直到交代完所有,她才幽幽问道:“洛公公,看在我说了这么多的份上,可否将我女儿安葬?

还有仪儿,不知他如今身在何处?仵作既然验了尸,可否让他入土为安?”

洛铮淡淡说道:“他的尸体已经送回谢家,只是最近出了些事情,谢家已经被围,所以他的尸体还在停灵,未能安葬。

不过有你的供词,谢允很快就会下狱。到时候,我会让人将他和谢佳一起安葬。”

“那就好。”陈芳嘲讽地勾了勾唇,又低头看向怀里的女儿,“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公公能否让人准备一套寿衣,我想亲自为佳儿穿上。”

洛铮转身往外走:“稍后会有人送来寿衣,等仵作验看了尸体,就会有人将她的尸体带出去安葬。”

谢佳毕竟是死囚,不可能随意离开大牢。即便如今身死,也得仵作亲自确认后,才能将她的尸体运出去。

洛铮走出牢房正要离开,隔壁的白玉竹突然说道:“洛公公!求您让我见见徐茂春!

他是陈家人,为陈家做了不少事情,肯定知道不少隐秘!您要是能让我见到他,我一定让他全都说出来!”

洛铮凉凉扫她一眼:“可以!”

随即让人打开牢门,要将白玉竹带走。

徐茂春作为特殊罪犯,被关押在了黑麒卫衙门,洛铮得将白玉竹带过去,才能见到徐茂春。

女狱卒不敢有丝毫怠慢,很快打开白玉竹的牢门,眼睁睁看着洛铮将白玉竹带走。

走到外面,洛铮轻声吩咐了一句,让一名手下去准备一套女子的寿衣。

那人惊讶地询问:“大人当真要将她安葬?”

洛铮嘲讽地勾起唇:“京城寸土寸金,哪有地方安葬她?

等陈芳给她穿好寿衣,就把尸体送去谢佳,让谢允好生安置。

等谢家被抄,再将她和谢仪的尸体一起焚烧,以免生出疫病,然后将骨灰埋去乱葬岗。”

那手下秒懂:“属下明白,这就去办!”

他就说嘛,大人向来不喜欢陈芳,怎么可能好好安葬她的儿女?

不过大人也不算食言,将尸体烧成骨灰掩埋,总比直接丢去乱葬岗,让野狗吃了的强。

洛铮安排好后,就带着白玉竹去了黑麒卫衙门。

虽然两人前不久才见过,可当时在公堂上,两人没办法私下交流,交代完他们设计谢佳私奔之事后,又很快分了开。

这次不同。

为了让徐茂春供出一切,陆煊同意让白玉竹跟他见面,只是中间必须隔着牢门。

徐茂春脚腕上戴了镣铐,铁链一头连在墙上,因为长度有限,他无法靠近牢门,只能走到距离牢门两步远的位置。

白玉竹站在牢门外,两人即便拼命伸长了手臂,也无法碰触到对方。

徐茂春原本在闭目浅睡,听到动静,他立刻警惕地睁开眼。

白玉竹扑到牢门前,激动地叫他名字:“茂春!”

徐茂春猛地翻身而起,大步来到牢门前,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怎么来了?是他们带你来的?你想当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