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人一脸惊恐的看着我,我一转身照着她的肚子就是一脚。
抬手把自己肩膀上的针管拔出来。
此时我看到,针管里还有不少液体,这些液体的颜色呈乳白色。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也就在我刚把这句话说完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往一侧倾斜,我拼命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
可这时候,我发现我整个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
眼前的傻儿子和那个女人都是一脸嘲讽的看着我。
心说坏了,中招了,这个可恶的女人,她竟然给我打了针。
我想上前,重新抬手抓住傻儿子的脖子,然后用力扭断。
我整个人已经站不起来,我想要去抓站在我旁边的双脚,可我却完全没办法上前,甚至我想要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
耳边传来傻儿子的笑声,只是这笑声像是加大了音量,震得我耳朵生疼。
“牛二,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要不要去医院呀?
我们这里可是有最好的医生,只要你求求我,我就去给你找医生过来。”
此时耳边的声音,像是一个巨大的轮船鸣笛声,每一个字传进我的耳朵里都像是轮船发出鸣笛声巨响声。
“傻儿子,你这个傻儿子,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会遭到报应的!”
此时我感觉自己说话的语速都慢了好多,甚至眼前的一切已经把我旋转的快要晕厥。
但我还在拼命坚持,幻想着自己慢慢就会扛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
牛~二~,我~是~不~会~让~你~这~么~轻~松~死~掉~的~,我~要~好~好~看~着~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样~子~!”
傻儿子的声音,像是一曲很长的曲子,让我整个人都完全放慢了速度,听到他的声音也像是慢动作。
“傻儿子,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这句话后,我终于支撑不下去,一歪脑袋,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觉手臂上一阵刺痛,当我睁开眼睛的瞬间,我发现自己被人固定在一把椅子上。
当我看向自己手臂上疼痛的位置时,发现有个女人正在给我往手臂上打针。
“你们要做什么!”
当我想要大声喊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我的声音已经有些虚弱,脑袋上仿佛压着千斤重。
对方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止的意思。
我想要看清对方的样子,可双眼却怎么也睁不开。
慢慢的,我再次失去意识。
我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很长很长。
梦里有娜娜,和我们的女儿满满,我们一家三口走在山间的小路上,路边到处开满了小花,满满一步一步的往前迈着步子走到小花边上,伸手想要去采摘。
可这时候,一只蜜蜂飞到小花上面。
我有些着急,想要抬手轰走蜜蜂,可此时蜜蜂却不想离开,朝女儿的小手飞去。
我想要上前抱起女儿。
可这时候,娜娜比我的速度还要快,她上前一把抱住女儿。
女儿被吓得哇哇大哭。
我想要上前哄她,可我却看不到女儿满满的长相。
内心着急,满满我还一直没看到你的样子呢,你长得是随爸爸还是随妈妈呢?
也就在这个时候,蜜蜂突然朝抱着女儿的娜娜冲去。
我急忙走上前,抬手摇摆着想要轰走蜜蜂。
可此时,蜜蜂却变成了一只猎犬,猎犬龇牙咧嘴的模样让我内心一阵紧张,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我看到了不远处的黑姐。
她好像也被几只猎犬围着,同时她也在朝我呼喊:
“牛二,这边有我呢,你赶紧带着她们娘俩跑,快点跑。”
“不,我不走,娜娜你和孩子先走,我去救霞姐!”
随后我用力把身边的猎狗踢飞,紧接着我朝黑姐跑去。
可我还没到黑姐身边,身后传来娜娜和孩子的声音。
“爸爸,爸爸,救我!”
“哥哥,哥哥,快救我!”
此时我看到了唐家家主,还有方圆,同时我还看到乐唐二娃。
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些人靠近我的老婆孩子。
我急忙朝娜娜和女儿身边冲去。可脚下却传来一个声音,这个声音让我微微一愣。
脚下竟然站着一只公鸡,刚才的声音正是公鸡打打鸣声。
瞬间,我看到娜娜一脸怨恨的看着我。
“哥,你心太狠了,我们的女儿被人抓走了,可你却抱着别的女人,你对的起我和满满吗?”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娜娜,你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们。”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黑姐的声音传来。
“牛二,我就知道你心里从来没有我,亏我一心一意对你,可你却心里没我。”
“不,不,不是这样的,霞姐,娜娜和我女儿已经去世了,我想要让你在我身边,我喜欢你!”
话音刚落,我突然看到眼前出现一团白雾,白雾中,我看到娜娜已经面目全非的脸。
“娜娜,对不起,你和满满在那边还好吗?”
此时我并不害怕,甚至我非常清醒,哪怕知道娜娜已经去世,甚至已经知道黑姐已经不在。
“哥,你要照顾好自己,我和女儿会在天上保佑你的!”
说着,娜娜正在慢慢消失在白雾中。
“娜娜,妹,哥好想你!”
可我的话并没有让消失的娜娜回来,而是看到了黑姐,此时她脸色比之前好像又黑了不少。
“牛二,你要照顾好自己,记得按时吃饭,对了,我会和英子一起照顾满满的,你放心好了!”
说完话的黑姐,朝我摆了摆手。
“霞姐,谢谢你!”
看着黑姐慢慢消失在白雾中,白雾也在慢慢消失。
这时候,我又看到了王虎,此时他竟然被人绑在一把椅子上,手臂上扎着输液管。
“虎叔,你怎么了?”
我有些着急的看着王虎,显然他现在的状况很不好。
“我没事啊,倒是你,你咋被人扎了针呢,现在挂吊瓶做什么?难道你也和我那个傻儿子一样,稀释了白面?
你这小兔崽子,我女儿咋会瞎了眼跟了你,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女儿。”
此时我才发现,刚才被绑在椅子上扎了输液管的人不是王虎,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