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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傅西城听进他们的话停下脚步。

开口的男人眼底涌进一股希翼的光。

他急急地道:“是真的,傅先生……我没有撒谎……真的是她主动勾引的我们!”

这个女人真的太会演了。

如果不是他们亲自经历,他们也不敢相信,勾引他们和指控他们强迫她的是一个人。

“傅先生,是真的!”

另一个男人也跟着为自己发声。

言辞恳切。

试图说服傅西城。

他们没有证据,若有证据,早就拿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此时他们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被这个女人勾引的时候,他们还在暗自1庆幸是在监控死角。

现在,百口莫辩。

傅西城深眸落在两人身上,看着只差指天发誓的两人。

对上他的目光,竟没有半点心虚。

傅西城眸色明显深了几分。

“啊!别过来……求求你们……别碰我……西城……西城……”

包厢里的程沐烟突然凄厉地尖叫出声,惊恐地叫着傅西城的名字。

傅西城的注意力立刻被程沐烟吸引,目光看过去,一眼便看到程沐烟衣衫不整地缩在沙发一角。

她红肿的面颊还没有消肿,此时脸上布满了眼泪,双手胡乱在虚空中挥舞着,谁也不让靠近。

“沐烟!”

傅西城瞳孔狠狠一震。

画面重叠,眼前这一幕,刺痛他的眼睛。

傅西城眼底的那丝波动便彻底变得冰冷。

他给了保镖一个眼神,保镖立刻抬腿,一脚狠狠踩在开口的男人身上。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沐烟小姐会勾引你们?!”

另一名保镖,同时堵住了他们的嘴。

这话说出去,谁能相信?

沐烟小姐有傅先生这样各方面都非常优秀的男人放在心尖上爱着,她怎么可能主动勾引得上这两个歪瓜裂枣。

地上的两人就这样再没有开口为自己辩解的机会。

被保镖拖走。

门内的程沐烟听到外面的动静,垂下的眼睑,眼底的得意一闪而过。

……

傅西城没再耽搁,长腿迈出,大步走进包厢,关上了包厢门。

程沐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好似并没有觉察到傅西城的到来。

只是在最无助的时候,还是只会想到傅西城。

她哭得泪流满面,一声声“西城”喊得越来越无助。

“沐烟。”

傅西城快步走到程沐烟身边。

屈膝,蹲在她身边,伸手要去搂她。

“不要……不要碰我……不要!”

程沐烟满脸的破碎无助,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嘴里一直惊恐不安地在喊。

在傅西城碰到她时,反应极大。

“沐烟,是我,我是西城,我在。”

一句我是西城,仿佛是通关密码。

情绪激烈的程沐烟,突然怔了一下。

哭得红肿不堪的双眼,顺着声音看过去。

眼底的神色极其复杂,是期望,也是害怕自己幻听而再次绝望。

直到一张熟悉的俊脸映入眼底,看着他眼底的担忧关切。

程沐烟并没有立刻扑进傅西城怀里。

她仿佛还是不敢相信,一双含泪的眸子,看着傅西城,哽咽着轻颤,“我不是在做梦吗?西城,真的是你吗?”

这句话,与五年前重叠在一起。

“是,沐烟,我说过,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一句话,让程沐烟终于确定。

她哭着扑进傅西城怀里,“西城……”

程沐烟哭得崩溃又委屈,不停地抽泣,“谢谢你赶过来!”

傅西城心疼地打横抱起程沐烟,“别怕,我送你回家。”

“嗯。”

程沐烟搂着傅西城的脖子,脸贴在他怀里,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着。

她好像吓坏了,全程不愿意离开傅西城的怀里。

傅西城就这样抱着她坐在后车座,沉声吩咐保镖开车,回绿城玫瑰园。

……

到绿城玫瑰园,已经将近十点。

傅西城把程沐烟抱进客厅,保姆听到动静,从保姆房里出来,看到两人,立刻恭敬地打招呼,“傅先生,程小姐,糖糖糖糖已经睡了。”

“嗯。”

傅西城低低应了一声,低头对怀里的程沐烟柔声说道:“沐烟,到家了。”

程沐烟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依然很没有安全感的紧紧搂着他。

傅西城见状,目光看向保姆,吩咐道:“去煮一碗安神茶送到主卧。”

吩咐完后,抱着明显惊魂未定的程沐烟回房间。

动作轻柔地把她放在床上,倾身帮她掖好被角,嗓音温柔的说道。

“没事了,好好睡一觉。”

说完,便准备起身离开。

刚转身,手被程沐烟一把抓住,“西城,别走。”

傅西城脚步顿住。

垂眸看向突然睁开双眼的程沐烟。

她的眼里浸满泪水。

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在他开口之前,几乎是哀求的对他说,“西城,求求你,今晚别走,在这里陪我,我真的好怕。”

“我一闭上双眼,就忍不住想起……我真的好怕!你别走好不好?求你了!”

程沐烟回国后,不是没有暗示过,让他留下来。

但他还跟苏听晚在一起。

虽然,他跟苏听晚之间没有领结婚证。

但是,在这五年里他一直洁身自好。

即便没有婚姻束缚,他却一直用婚姻在约束自己。

他的原则不允许,在没有跟苏听晚结束,就跟沐烟在一起。

沐烟见他态度明确,就懂事的再也没有提过。

此时,傅西城看着苦苦哀求自己留下的程沐烟,她眼底的害怕让他想起了五年前。

傅西城的心软了。

他收回脚步,在程沐烟的床边坐下,“好,今晚我不走,就留在这里陪你,别怕,安心的谁。”

程沐烟是想傅西城上床上抱着她一起睡。

到时候,软香温玉在怀。

她紧紧地贴着他,只要她稍加勾引,西城一定会在今晚要了她。

可程沐烟没想到,傅西城答应留下来,却只是坐在床边。

他的行为已经表达出,他的态度。

程沐烟很聪明,她没有再得寸进尺。

这一次西城可以留在他房间,下一次她就能够让西城真正留下来和她一度春宵。

保姆的安神茶送了进来。

程沐烟听话地喝了。

之后,重新躺回床上。

她紧紧地握着傅西城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侧,满脸的依赖。

在闭上双眼之前,泪水没干的眼睛深情又眷恋地看着傅西城,软软地可怜兮兮的小声说了一句,“别走。”

是会让男人怜惜的语气。

“不走!”

傅西城再次给了她承诺!

程沐烟这才像终于放下心来,安心的闭上双眼。

在傅西城的陪伴之下,程沐烟很快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傅西城在确定程沐烟熟睡后,刚把手抽回。

“西城!”

便连程沐烟突然惊醒,睁开双眼!

见傅西城只是换了个姿势,坐在了床边,她再次安心的闭上双眼。

这次紧紧地揪着他的衣摆,把人留了下来。

苏听晚,就算西城知道了五年前你没有给他下药,也改变不了什么!

在西城的心里,她是他的救命恩人,永远是他最爱、也是最重要的女人!

不管她经历过什么,他都爱她如初。

苏听晚凭什么跟她争?

……

被傅西城丢在路边的苏听晚,一个人走在静到可怕的路上。

不怕是不可能的。

但,怕也没用。

苏听晚压下内心的恐惧,加快脚步往前走。

虽然要走几个小时才能走回市区,但好过在原地等待。

等傅西城良心发现?

呵。

她早就不对他抱有期待。

寒冷的冬天,只穿着袜子的脚冻得冰凉。

苏听晚走了二十多分钟,遇到了岔路口。

这里远离了市区,路不熟。

手机坏了也没办法导航,站在三岔路口,苏听晚一时不知道该往哪边走。

犹豫了片刻,苏听晚选择了中间的那条,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二十多分钟,路上依然没有一辆车。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摩托车的声响。

苏听晚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看到一辆普通的摩托车,车上的男人戴着一顶很旧的安全帽,穿着一件灰扑扑的羽绒服。

夜色里,她对上一双不友善的眼睛。

苏听晚的呼吸一窒。

原本她是想让对方捎自己一程。

但此时,苏听晚的脑子里只剩一句话:危险,赶紧跑。

大脑在发出指令后,双腿也同时迈出,向前狂奔。

但她跑得再快,也没有摩托车的速度快。

只是十几秒间,摩托车就超过了她,拦在了她的前面挡住了她的去路。

四目相对,苏听晚看到男人的目光并不是落在她的脸上,而是她提在手上的包。

这是要劫财,并非劫色?

钱财乃身外之物,苏听晚在猜测对方只是劫财后,也没有再跑。

而是非常配合的把包里值钱东西都拿了出来,在男人停好车下车走向她的时候,递给了他,“这些都给你。”

男人的确是劫财的。

见苏听晚很配合,倒也没为难她。

伸手接过,看了一眼苏听晚的包,好像也很值钱,恶声恶气道:“包拿来。”

苏听晚依然很配合,他要包,她就直接把包递给了他。

“大衣。”

男人看苏听晚大衣也像值钱的样子。

苏听晚没多话,直接把大衣脱下递给他。

没了大衣保暖,苏听晚冻得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全部都拿出来,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男人对女色不感兴趣,只恶狠狠地对苏听晚说。

从西西出生,都是苏听晚亲力亲为地照顾西西。

照顾孩子,不方便戴首饰。

习惯了。

西西不在了,这个习惯也没有改变。

只在上班的时候,戴上了手表。

手表并不是很值钱,但苏听晚还是把藏在衬衫袖口里的手表摘了下来。

全身上下,能给的都给了。

见那个男人的目光还在她身上打量。

苏听晚语气诚恳地说道:“真的没有了。”

全程她都太配合,男人见她说没有,便把所有的东西都装进包里。

正要跨上摩托车走人时,余光看到了苏听晚脖子上有一条项链。

男人的脸色瞬变。

他把包挂在摩托车的车头,面色凶狠的走向苏听晚,“臭娘们,你敢骗老子!”

男人已经走到苏听晚面前,一手抓住她肩膀。

五大三粗的男人,力道大得好似要捏碎她的肩胛骨。

苏听晚痛得整张脸都皱成一团。

她不明白男人为什么突然发怒,她压下心底的慌,“值钱的东西真的都已经给你了,我真的没有了……”

苏听晚话音未落,男人松手,一个耳光突然抽过来。

“啪!”

男人是干粗活的,他的力气非常大,苏听晚被抽得退了好几步,堪堪站稳。

她半张脸都是木的。

一阵耳鸣。

还没等她缓过来,男人粗糙的大手扯住她的衣领。

苏听晚瞳孔骤缩,下意识伸手去阻拦。

这一阻拦,更是惹火了男人。

男人又是一个耳光抽过来。

苏听晚这次直接被打倒在地,男人直接动手,扯出她戴在脖子上的项链,嘴里骂骂咧咧。

“臭娘们,还敢说没有,这是什么?”

一边骂一边要把项链从苏听晚脖子上扯下来。

“不要!”

苏听晚神色大变。

从一开始就非常配合的她,在对方扯她项链的那一刻,情绪突然变得非常激动。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

苏听晚一把掰开男人的大手,把项链从对方的手中抢回来。

她红着眼眶,死死按住项链。

苏听晚这个行为惹怒了男人,也让他更加坚信,这个项链非常值钱。

其他东西给他那么爽快。

偏偏这个项链,这么紧张。

男人抬腿,一脚踹在苏听晚身上,“敬酒不吃吃罚酒。”

苏听晚被男人踹倒在地。

后脑勺重重撞在路面上。

一阵晕眩感袭来。

这一脚不轻,苏听晚痛得五脏六腑都好像移了位。

但她依然死死地用手护着项链,红着眼眶解释。

“大哥,我没有骗你。我女儿死了,这项链里面是我女儿的骨头,是我留着当念想的,拿出去卖不到钱的,真的!”

可是男人并不相信。

他也生了三个女儿。

在他和他娘们眼里,女儿就是赔钱货。

谁会把赔钱货当回事?

还把女儿的骨头留着?这么宝贝?

当他傻呢!

“项链给我!”

男人再次动手抢。

“不要!”

在苏听晚眼里,这就是西西。

她怎么可能把西西交给别人。

苏听晚的不配合,把男人彻底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