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听闻孟将军想致一位姑娘于死地,不过……”
不过碍于自己大儿子阻挠,才没有得手。
袁长老看一眼容貌姣好的月邀静,再看一眼一直护着月邀静的青年才俊孟恭烛,就知传闻不假。
现在又听月邀静刚才那句话,就越发肯定,孟乘就是想借刀杀人把他们群英阁当清理门户的刽子手了。
“就是她,她明明就拿走了孟府的所有宝物,甚至还有灵丹秘籍!”
不止孟乘,连林秀雪都能感觉群英阁的态度来个天翻地覆的反转。
可她怎么可能甘心,看见月邀静就这样毫发无伤,还把好处全拿了!
“笑话,小友连洗髓丹都能炼出来,何必要你孟府的那些破铜烂铁!你们这两个行偷窃之事的贼人,说的话最可不信!您说是吧,小友?”
林御完完全全听信月邀静的说辞,话里话外都是替月邀静说话,已然忘记自己刚才那副狗眼看人低的嘴脸。
为了赢得月邀静的好感,他全程笑得谄媚,就差朝月邀静跪下去了。
“对。”
“你们群英阁的人吃着朝廷银晌,就是这样办事的!睁着眼睛颠倒黑白,昧着良心阿谀奉承!”
眼看局势不对,谁能想到自诩清高不凡的群英阁会对月邀静如此谄媚奉承。
月青燕一口气卡在心里,无论怎么看,怎么想都不舒服。
“呸,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说我们的不是,血口喷人人家清清白白的小姑娘!”
月邀静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对”就把林御高兴得不轻,激动的模样好比公鸡打鸣,好一股得意劲。
只见他一边观察着月邀静的神色,一边板上一副铁面无私的神色,又佯端着一股义正言辞的腔调,大声道:
“京城里谁不知道咱们摄政王铁血无情,我们群英阁刚正不阿,就算你是皇亲国戚来了,咱们群英阁也公事公办!
小友分明就是被你们这些心怀不轨之人有意陷害的!”
“你,你们这些见风使舵的狗东西!墙头草!你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我可是……”
清辉国的四公主!
月青燕被林御这看似正义凛然的模样给气的不轻,再看袁长老和林御这帮群英阁的人对月邀静如此谄媚,更是感觉心里有把火在烧。
可偏偏这个时候,她还不能暴露身份!
“行了行了,孟乘,你有没有想过拿什么东西给群英阁,才抵得上那一颗洗髓丹?”
“你,你什么意思?”
孟乘头一次认识到这眼前的小姑娘看似软弱可欺,但实际一点都惹不得!
不仅他有天之骄子名号的大儿子孟恭烛如同喝了迷魂汤一样,就连群英阁的人都对这小姑娘如此谄媚,他哪里还敢对人家破口大骂。
因为月邀静不止让摄政王帝无痕手下的群英阁点头哈腰,而且说话可谓是字字见血,每句话都要命。
宝物没了是没了,那欠下群英阁该给的东西呢?
总不能是跟孟府的宝物一样没了吧?
是将洗髓丹还给人家,还是用其他什么东西等价交换?
群英阁的人也很快意识到这点,孟府的宝物丢了就丢了,但那洗髓丹,他们可是实实在在给了孟乘,可不能做亏本买卖。
“孟将军你看好了,你欠群英阁的债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身为一国将领总不能赖账吧?”
林御的眼白都要翻到天上去,俨然一副瞧不起孟乘的傲慢模样,与奉承月邀静的样子相比,完完全全是两个嘴脸。
“孟将军,这笔账,你打算怎么还?”
洗髓丹可不是其他什么杂七杂八的灵丹灵药能比的,不仅需要炼药师日以继夜的坚守,还需要三年时间一刻不疏忽地炼制。
关键还不一定能练成,其中的人力财力物力可想而知。
一颗小小的丹药却能净洗灵脉,提升修炼质资,运气好的还能一飞冲天,直升天界。
所以洗髓丹,一直被他们群英阁严关看守,没有摄政王帝无痕放话,谁都不能给。
话毕,袁长老三阶灵修的威压逼向孟乘,这显然是要孟乘必须给一个说法。
“这,这小贱人,不,我儿媳妇刚才不是给你们了吗,让她还就是!”
现在就是把整个孟府掏空,也抵不上那一颗小小的丹药!这让他去寻那么多钱!
孟乘努力板着脸,尽量保持自己身为一国将领的威严与脸面,可他涨红的脸还是暴露了他的害臊。
“哈哈哈哈,老东西,你也是真不要脸的。我家小娘子可承认你?你配吗?”
人家现在,可是让群英阁都得点头哈腰的大贵人。
先前对人家如此咄咄逼人,三番两次欲置人于死地,现还好意思叫人替他还债。
孟恭烛这毫不掩饰的嘲笑,惹得旁人也禁不住笑出声来。
“一国之将领,也不过如此嘛。”
孟乘刚刚对这小姑娘什么嘴脸,他们可都看得一清二楚,论不要脸皮,孟乘也没资格说他们,谁也别说谁。
“怎么,怎么……”
孟乘气到身体都在发抖,既是气的,又羞的。
简直是丢人丢到家了,谁能想到,今日会是这种结局!
他本以为,本以为这孟恭烛带回来的贱人是死定了的!
“怎么就不是,你是我儿子,那她就是我的准儿媳!”
孟乘这会脸都不要了,他就是变相承认,月邀静是孟恭烛准夫人。
谁能想到呢,他孟乘也有厚着脸皮和别人套近乎的一天。
“你说是吧,贱,不,翠姑娘。”
孟乘立马改口,求救似地看向那个他从始至终都嗤之以鼻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