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傅锦行问得意味深长。
他们都明白,这是周浅浅搬来的救兵,但这点事居然她亲自过来说,可见傅母未免太心急了些。
傅母也意识到了,难免心虚,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也只能挺着腰身站在那儿,显得有几分倔犟。
“妈,就算秦先生来了,你也总要让锦行先换身衣服吧?”林时微提醒。
傅母这才意识到自己堵在门口,但被林时微这么说,心里难免郁结。
再加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脸色别提多难看。
林时微噗嗤一声,从傅锦行身上下来,推他:“快去吧!”
表面是给傅母解围,实际看她这般旁若无人,更加生气。
傅锦行握住她的手,道:“让他等着。”
两人腻腻歪歪,一个啥也没穿,一个套着傅锦行的白衬衣。
男才女貌,如果看电视剧会觉得美好,现实中傅母只觉得碍眼。
傅母也知道林时微不好对付,更何况儿子算是彻底站在林时微那边了,只得离开。
傅母一走,林时微脸上那刻意的笑就淡下来,推开傅锦行。
傅锦行从后抱住她:“过河拆桥啊?”
“傅总,你该会客了。”林时微提醒他还有仗要打。
“你不下去?”傅锦行亲吻她的耳朵。
林时微摇头。
傅锦行只好将她抱起来,送回床上:“昨晚辛苦了,就在床上躺着,待会儿我让你送早饭上来。”
林时微想说自己哪就那么娇贵?然后想到傅母的脸,就点了点。
傅锦行看着她“乖巧”的样子,忍不住亲了下她的额头,这才去衣帽间换衣服。
由于是在家里,就挑了套白色的休闲家居服。
他气质清冷矜贵,衣服合体的剪裁,即便是休闲装都没有丝毫减弱。
林时微也懒得动,就躺在床上,听他脚步声下楼。
彼时秦立岭就坐在客厅里,佣人奉了茶。
他这样的身份,还不够格让傅母露面招待。
所以傅母只是听下人禀报,才有借口去了傅锦行的卧室。
“傅总。”秦立岭见傅锦行下来,还是一贯的恭敬。
傅锦行微微颔首,转头招来佣人,说了几样印象中林时微喜欢的食物,让她端上去。
这才坐下来,问秦立岭:“找浅浅?”
“是,周小姐说今天要去工厂看看,让我来接她。”秦立岭回答。
“那她是哪天说的?”傅锦行道。
“今早。”秦立岭并不知道里面的事,所以如实回答。
“那就怪了,她一早就出去了。”傅锦行道。
秦立岭有点错愕,因为刚刚他们还通过电话,周浅浅说在傅家老宅等自己。
这样一来,他都不知该不该问了,若是问,倒像是怀疑傅锦行。
“那可能是周小姐忘了,我再打个电话问问。”秦立岭明显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又不愿放弃。
一则他相信傅锦行,二则因为心存感激,也不愿与他撕破脸,所以态度极好。
傅锦行点头。
秦立岭立马拿出手机,给周浅浅打电话,那头却已经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周小姐,不会出什么事吧?”秦立岭担忧地问。
“她出入都有我的人跟着,放心吧。”傅锦行并不在意。
这么说傅锦行其实可以联系到周浅浅在哪,却并没有告诉自己的意思。
秦立岭是个聪明人,不该问的也从来不问,便起身准备告辞:“傅总,今天打扰您了。”
傅锦行点头,并没有跟秦立岭客套的。
秦立岭这样的人就算风光,在傅家面前也不算什么。
秦立岭起身告辞。
傅锦行掏出烟盒,抽了支烟出来点燃,直到默默吸就半支,才掐灭后上了楼。
当然,他没有主卧,而是直接去了周浅浅的房间。
推开门,整个房间静悄悄的,并没有人。
傅锦行皱眉,总觉得有些不太寻常,直到打开浴室虚掩的门。
映入眼帘的周浅浅躺在浴缸里,地上随手丢着水果刀,而浴缸里的水早已被血染红。
她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