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梅林的胡子!”
德维罗忍不住低声咒骂,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眨了眨眼睛,像是怀疑自己看错了什么,目光在地上的人干和自己的匕首之间来回扫视。
“疯了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着德维罗就想起来,自己好像也被这家伙用这枪打中过。
他强压下心中的震惊,深吸了一口气,随即低头查看自己的伤口。
他摸了摸被子弹击中的蛇怪皮甲,那原本坚韧的表面现在竟然变得干涩、发皱,就像是被烈日曝晒过的枯叶一般。
“这……”
德维罗皱起眉头,手指在皮甲表面轻轻一按,甚至能感觉到某种奇怪的干燥质感,仿佛皮甲的生命力也被抽走了一样。
他还没来得及完全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在空气中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别看了,只有你,我是不可能交给主的。”
德维罗猛地抬起头,目光警觉地四下扫视。
他的耳朵捕捉到了声音的来源,随即锁定了一个方向。
声音竟然是从战场中央的金雕群中传来的!
那些原本化为金雕的“人”忽然齐齐动了起来。
他们的头部机械般地转动,发出刺耳的咔咔声,目光冰冷而空洞地盯向德维罗。
每一双眼睛都像深渊般漆黑,没有一丝人类的情感,但却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压。
德维罗眯起眼睛,嘴角微微扬起,手中的匕首弄了个刀花,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
“你这替身戏码还真是够热闹的。”
然而,对方并没有回应,只是冷冷地站在那里,似乎在酝酿什么。
突然,所有变成金雕的“人”齐刷刷地抬起双手,动作僵硬却极为整齐。
德维罗的警觉性瞬间拉满,他瞪大眼睛,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他们要干什么?”
就在他思索的瞬间,那些金雕猛地将双手插入自己的胸膛!
那画面诡异至极,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撕裂声,每个人从胸膛中抽出了一把武器——有的是枪械,寒光闪烁。
有的是斧头,甚至还滴落着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人身上的体液。
还有些更为古怪的东西,看上去像是某种魔法装置,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无一例外全部都是金色的!
“见鬼了!”
德维罗低声咒骂,身体瞬间一矮,一个翻滚躲到了最近的一个大型展位后面。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火力压制席卷而来!
砰!砰!砰!
子弹和光束像暴雨一样疯狂倾泻,击打在展位的金属板上,溅起火星四射,震耳欲聋的声音让德维罗的耳膜隐隐作痛。
“哎哟,这群家伙还真赖啊!”
他咬牙嘟囔了一句,迅速评估周围的环境,目光锁定了一个更大的展位。
那个展位的用料看上去比其他地方更加扎实,甚至像是经过强化处理。
直觉告诉他,那地方能多挡一会子弹。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朝着展位的方向冲去,灵活地在枪林弹雨中穿梭,几乎是擦着死亡的边缘跑了过去。
扑进展位的一瞬间,德维罗发现这里不仅比他预想的要大,里面还藏着几个人。
“卢平?!”
德维罗一眼就认出了熟悉的身影,他的声音里满是惊讶。
卢平正半跪在地上,手里紧紧抱着装着芙蓉的小箱子,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
他显然也被外面的混乱吓到了,但此刻看到德维罗的出现,他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你怎么在这?”
德维罗扫了一眼箱子,语气里带着几分质问。
“我还以为你已经跟其他人一起跑去街上了呢!”
这时,更加剧烈的攻势袭来!
子弹在空气中划出刺耳的尖啸,击中展场四周的金属展位,溅起一片片火星。
破碎的玻璃和金属碎片四散飞舞,整个展场像是被卷入了一场狂风暴雨的炼狱,震耳欲聋的枪声此起彼伏。
德维罗半蹲在展位后,手指轻轻敲着匕首的柄,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他刚喘了一口气,就听到一个低沉而又带着奇异磁性的声音从展场的扩音器中响起。
“你们这些可怜的羔羊,何必挣扎呢?”
声音回荡在展场的每一个角落,带着一种诡异的安抚力。
“只要将自己献给主,便能获得永恒的安宁。主的恩典将洗去你们的痛苦,免去子弹穿透身体的折磨……”
德维罗闻言,差点笑出声。
他低声嘟囔道。
“献给主?不也是得挨枪子儿么?这安宁未免太廉价了吧。”
他摇了摇头,抬眼继续观察外面的情况。
就在这时,尖锐的喊声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德维罗!”
那是一个变成金雕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机械质感,却又能清晰地传达出讥讽和威胁。
“如果你出来投降,我可以考虑不杀你的朋友们。”
德维罗嗤笑一声,懒得搭理这套说辞。
他用匕首轻轻挑开展位的一块缝隙,目光扫向外面那些金雕。
他们动作僵硬却精准,正围绕着展位形成包围圈,火力压制没有一刻停止。
“这些家伙真是打定主意要把我耗死啊……”
德维罗心中盘算着对策,耳边又传来了卢平的喊声。
“德维罗!”
卢平大声喊道,声音几乎要被枪炮声淹没,但他拼命挤出所有的力气让自己的声音传过去。
“我们刚才试过了!现在外面在下金币雨!”
“金币雨?”
德维罗愣了一下,随即心头一沉。
“又是什么鬼东西?”
卢平喘着粗气,继续喊道。
“那些金币一碰到人,就会让人变成金雕!就像刚才那些人一样!”
德维罗听完,嘴角抽了抽,低声嘀咕道。
“这就是他们口中的‘穿越生死之间’?直接变成金雕,不死不灭……呵,听起来倒是挺划算的。”
他压低身子,迅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备,目光扫过匕首和防护服,眉头微微皱起。
他不喜欢这种被动挨打的局面,但外面的金币雨和那些金雕让他一时之间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子弹的撞击声像是暴雨敲击铁皮屋顶,震得人耳膜发麻。
德维罗缩在展位后喘了口气,忽然听到一声痛苦的怒骂从不远处传来。
“这是一种诅咒!呃啊!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