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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说成这样了,不做就有点说不过去,现在粮食紧张,吃一个月那是很有诚意了,而且钟汉喆也不爱把时间浪费在柴米油盐上,这让他有一些心动。

钟汉喆也就不矫情了,笑道:“行啊,到时候别怪我吃的多就行,我也正好不爱做饭。这也是看在一个院里住着,否则你可真请不动我,你们先去弄一些砂浆和瓦钉来,赶紧去,别浪费时间。”

老余大喜,赶紧让涛子去弄砂浆买瓦钉,他则进屋招呼老婆子烧水做饭搞几个好菜。然后他又跑上跑下的出来帮忙。

钟汉喆则把漏水的地方重新翻开检查,把经过长年累月的风霜的侵蚀而老化的瓦片清理出来,清理基底;再找到漏水的裂缝开始进行修补;然后湿润基底以增加瓦片和黏合剂之间的黏合力;在漏雨的瓦片周围,扩大3-5倍的面积进行整体的修补,这样可以有效补漏,用些黏土汇合稻草在漏雨的瓦片处,自上而下刷涂几遍,干燥后放置新瓦片,形成局部修补。

在五六十年代,屋顶瓦片的固定方法主要是通过钉子和瓦条来实现。首先在屋顶上铺设好材料,然后将一整块瓦片进行裁切,使其与屋顶配合整齐。之后,使用钉子和瓦条将瓦片牢牢固定在屋顶上,边缘多出的部分要进行排切?。

在瓦片的铺设中,需要按照一定的顺序进行。首先,需要在屋顶的中心位置进行一个十字形的标记,这个标记被称为“中心点”。然后,从中心点开始,依次向四周铺设瓦片。在铺设瓦片时,需要按照从下往上、从左往右的顺序进行,直到将整个屋顶铺满。

瓦片一般不需要连接固定,但是需要有挂瓦条搁放,这样就不会往下滑脱。因此最好是安装挂瓦条后铺瓦。如果不能安装挂瓦条,也可以采用土办法,那就是一边在做好抹砂浆,一边铺瓦,在铺设檐瓦时,需要注意将其与屋顶上的其他瓦片连接起来,以保证排水的畅通。

钟汉喆身形矫健地在那有些破旧的屋顶上来回穿梭着,他的双手如同灵动的飞鸟一般,快速而精准地对屋顶进行着一点点的翻新工作。只见他动作娴熟、一气呵成,一个人的效率竟然比得上三四个经验丰富的工人!一旁的老余和涛子则负责传送泥浆、递瓦钉以及铺设瓦片等辅助性工作。虽然他们也都十分卖力,但与钟汉喆相比,还是稍显逊色。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中午时分。众人停下手中的活儿,先到老余家享用午餐。一顿简单却美味的饭菜过后,大家稍作休息,便又投入到紧张忙碌的工作之中。

午后的阳光依旧炽热,汗水顺着钟汉喆的额头不断滑落,但他丝毫没有放慢手上的速度。经过几个小时的奋战,终于在下午四点左右大功告成。当最后一片瓦片被稳稳地放置到位后,整个屋顶瞬间焕发出崭新的光彩。

老余父子站在院子里,仰望着刚刚翻新完成的屋顶,眼中满是惊叹之色。老余激动得竖起大拇指,大声夸赞道:“好小子,你可真是太厉害了!瞧瞧这手艺,简直出神入化啊,完全能够碾压市面上那些所谓的大师傅们!我跟你讲,就算你不去读书,单凭着这门精湛的手艺,也能轻轻松松过上好日子!”

涛子也凑过来附和道:“是啊,小钟,你这么厉害,要不要考虑接一些活儿来做?要是消息传出去,肯定会有很多人找你来干活儿的!”

余大妈也乐呵呵道:“这个屋顶到了下雨天就漏水,特别前一阵子下暴雨,屋里根本没法住人了,多亏了小钟啊,你有这门好手艺,以后嫁给你的姑娘就享福啰。”

院子里的人都哄然大笑起来,引得别的院子里的人也来旁观,都在交头结耳的交流,个个都在夸小钟师傅能干。

施仁美夫妇和张家人也围过来观看,纷纷赞不绝口。秀芝道:“没想到院子里来了个能力,明明年纪这么小,可手艺那是一绝。”

“脑子聪明的人学什么都快的,人和人比真的气死人啦。”张奶奶赞叹道。

张奶奶的儿媳涂兰问道:“小伙子,你接活吧?我娘家那边也有好几户要翻楼,就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收费的?”

钟汉喆疲惫的下了屋顶,笑道:“千万别去给我接活,谁来我也不会干的,我还要读书呢。今天要不是给余叔的面子,我也不会做了。”

老余也很得意,红光满面的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道:“小钟,先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下来让余大妈帮你洗,晚上来咱家里吃饭再说,今后你有什么事只管叫我们做。”

钟汉喆憨憨地笑着点头,就回自家里去烧水洗澡。等钟汉喆洗完澡抱了脏衣服出来,余大妈赶紧上前把装衣服的盆子抢了过去说:“你今天累坏了,我来帮你洗。”

钟汉喆也没客套,今天确实累了,想休息一下,何况本来也没打算白干。

这时秀芝提了一大兜的水果、零食、罐头等东西说:“小钟呀,让你来吃顿饭都不肯,你年纪小应该不要烟酒吧?这些东西你留着慢慢吃,今天实在太感谢你了!”

钟汉喆笑容满面的推辞道:“不用不用,婶子!我和施怀安是同班同学,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你要是不嫌弃,我以后会常到你家去玩,顺便和怀安一起做题学习。”

秀芝刚想答应好好好,正巧怀安回家了,她瞪了钟汉喆一眼,没好气地道:“千万不要,用不着!”

说完便’呯~‘的一声关上了家门,留下秀芝和钟汉喆呆立在门外。

秀芝尴尬万分,连忙安慰钟汉喆道:“她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你别见怪啊!阿姨欢迎你多来家里玩!”

钟汉喆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他知道怀安对他有些误会,但他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总有一天他会让怀安明白他的心意。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钟汉喆来到老余家,受到了余家父子四人的热情款待。余大妈精心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包括青辣椒炒肉、豆豉香干、一条煎荷包鲤鱼和大白菜,还有一大碗下饭的腌菜。

众人围坐在桌旁,开始享用这顿美味佳肴。余家父子对钟汉喆格外敬重,将他视为贵宾。余大妈则夹了些菜后,并未上桌,而是端着饭碗站在一旁一边吃一边笑眯眯的看着大家用餐。

老余热情地倒了一杯白酒递给钟汉喆,钟汉喆急忙推辞道:“我不喝酒,谢谢,我吃菜就好。”

然而,老余笑着说:“没事,大小伙子,喝点酒很正常!”

涛子也在一旁劝说:“尝一口试试嘛,白酒可能会有些辣喉咙,但喝下去感觉很不错哦。”

在前世,钟汉喆可是个不折不扣的酒场高手,曾自夸一生所饮之酒足以装满两卡车。他甚至认为不会喝酒的人不能相交成为好友。

然而,当命运的齿轮转动,他来到了这一世,却对酒产生了截然不同的态度。

钟汉喆决心戒酒,或许是因为前世酗酒带来的疾病及家庭冲突等问题让他心生警惕;又或许是他想要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方式,追求一种更健康、更清醒的人生。

钟汉喆闻着酒香,笑了笑摇摇头,酒都是穿肠之物而已,不信戒不了。

“你这门手艺好啊!”老余赞叹问道,“学了多久啊?”

钟汉喆含糊地回答:“学东西都有天赋,有的人很快就能出师,有的人几年都学不好。我以前在房管局学徒算好的,还有十几元工资,有的跟私人学徒很辛苦,要帮师傅免费干三年活才行,有的师傅凶,学徒还要帮师傅家里洗衣服做家务呢,许多人坚持不了的。”

老余不禁感叹地问:“那你也是吃了不少苦才学了这门手艺啦,了不起啊。那你为什么放着这么好的前程不要了?”

钟汉喆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并不想细说,只简短道:“因为我想读书。”

“你现在多大了,看着才十三四岁的样子?”余大妈忍不住开口问道。

钟汉喆也没忌诲什么,坦然道:“过了年就十四了,不过身份信息上登的十八,可能管户籍的人抄错了吧。”

余良抬头插嘴道:“这种事很常见,我厂子里有个妹子年龄18岁了,户籍上竟写着28岁了呢。”大家笑了起来,纷纷讲起外面的趣闻。

老余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小钟啊,你说把涛子介绍去房管局做学徒,行不行?”

钟汉喆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这个不一定有学徒名额,我帮你留意一下……不过还得看他愿不愿意吃苦了,如果招学徒可以找人托关系打点一下。”

涛子迫不及待地往嘴里扒拉着饭菜,嘴巴塞得鼓鼓囊囊的,同时忙不迭地点头应道:“我当然愿意啦!学了这个技术我就可以去接活赚钱啦。”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和兴奋。

老余看着涛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学门手艺好啊,至少以后可以有一碗安稳饭吃。都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选择一份适合自己的职业至关重要。”他的脸上流露出对涛子未来的担忧和关心。

钟汉喆想了想,缓缓说道:“我倒是可以找关系将他推荐到房管局去当学徒,但至于能否学有所成,就得看他自身的造化了。”说到这里,他稍稍顿了一下,接着又有点羞涩道:“不过呢,我有个小小的要求,我觉得余大妈烹饪的饭菜味道相当不错,所以我希望能在你家搭伙。每个月我会提供30斤大米,再额外支付6元的伙食费以及洗衣费,我也不挑嘴,你家吃啥我就吃啥。”

余大妈闻言,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笑容,连连点头应道:“行!当然行!”要知道,她帮忙照顾别人家的孩子,每月仅能获得区区3元一个月的报酬,而如今只是多一双筷子的事情,就能增加6元的收入,而且还能改善伙食,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此外,洗衣服这点小事也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毕竟能多赚一些钱对于这个家庭来说至关重要。

钟汉喆说道:“其实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想要专心学习,不想为这个家务事分心。而且我觉得你们家人也好相处。”他说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让人感觉他对这个环境充满了喜爱。

老余听到这里,不禁好奇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回家去住呢?难道在家里会有什么不方便吗?”

钟汉喆轻轻叹了口气,解释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不多说家事了。最主要是我家里兄弟姐妹比较多,他们都还小,整天都很吵闹,根本没有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所以我才选择出来找个地方住下,这样才能更好地专注于我的学业。”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待。

余大妈有点担心的问:“那你在这搭伙要不要跟家里人商量一下,毕竟每个月要6元钱,有的家庭可舍不得哟。”

钟汉喆冷峻道:“这个钱是我自己挣的,他们管不了,你放心我说话算数。”

涛子惊讶道:“哇,你自己怎么挣钱?教教我怎么样,以后我跟你混。”

老余用食指弯曲着敲了一下涛子道:“是不是想吃螺蛳了?你看看你还比小钟大4岁,人家不但书读的好,还自己挣学费挣家用,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涛子嘻嘻笑道:“我又哪里招你惹你啦,现在不都什么都听的了吗?”

老余一家没有再追问下去,或许是出于对钟汉喆的信任,又或许是觉得这个问题已经不再重要,总之,他们选择了忽略,聊起了别的话题。

钟汉喆建议涛子先把翻漏的手艺学好,技多不压身,学成后可以组建一个小的施工队伍接活,应该收入很不错。

大家交谈热烈,都对涛子的就业前景感到一片光明。

而钟汉喆也完美解决了自己住房和伙食的难题,不会因为吃饭洗衣服等杂事干扰,心情非常的好。

说起翻漏施工队,他倒是想过,不过感觉现在还不是时候,自己要坚持学业也没那么多精力,还是先把煤渣的事整明白,每个月都能有一笔挺不错的收入,步子走的太快,在这个豺狼环视的社会容易被架起当出头鸟,他并没有把煤渣的生意告诉余家父子,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反正现在兜里有钱有粮,不着急,可以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