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进八年二月十六日,咸阳城的皇宫里,气氛略显凝重。
嬴安身着龙袍,头戴冕旒,端坐在龙椅上。
一名快马加鞭赶来的使者,风尘仆仆地跪在大殿中央。他身上的官服沾满了尘土,显得有些狼狈。
“陛下,满饰都护府有急报传来,索离人在牛满发生叛乱!”使者声音急促地禀报道。
嬴安听闻此言,不禁大惊失色。他原本以为东北之地只有扶余人和肃慎人,这索离人又是从何而来?
使者见状,连忙解释道:
“陛下有所不知,索离人是从龙江以北迁徙而来。满饰都护府地域辽阔,气候寒冷,秦人较少。这些年来,不断有索离人南迁,甚至大量迁徙至龙江以南的地区……”
“那为何满饰都护府之前没有察觉?”嬴安皱着眉头问道。
“满饰都护府为了发展,前几年对索离人的迁徙并未太过拒绝。”使者回答道。
嬴安陷入了沉思。
“陛下,满饰都护府现在兵力空虚。玄武军驻扎在德琛岛,辽东军驻扎在罗州,安东军驻扎在山海关。东北本就人烟稀少,所以才发来急报……”使者说着,不禁颇为幽怨地看了嬴安一眼。
嬴安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这些年为了扩张和征战,自己从东北征兵过多,导致东北兵力比较空虚。这才使得偌大一个都护府,被蛮夷叛乱搅的焦头烂额。
“如今索离人叛乱,情势如何?”嬴安问道。
“索离人来势汹汹,正在攻打牛满,当地守军寡不敌众,情况十分危急。”使者回答道。
嬴安知道,东北局势一旦失控,后果将不堪设想。自己必须尽快派兵平叛,以维护大秦的边疆稳定。
“传朕旨意,派白玉奴前往山海关宣诏,命驻扎在山海关的安东军即刻赶赴牛满平叛!”嬴安语气坚决地下达了命令。
很快,一名身着轻薄纱衣的白玉奴款款走进大殿。她身姿曼妙,肌肤胜雪,一双美眸顾盼生烟。
接到嬴安的旨意后,她盈盈一跪,娇声应道:“贱奴领旨。”
随后她便转身离去……
武将耿秉见状,上前一步,抱拳说道:“陛下,安东军距离牛满有上千里之远,即便日夜兼程,恐怕也难以迅速抵达。”
嬴安听后,脸上露出无奈之色。他何尝不知道路途遥远,但眼下大秦兵力本就捉襟见肘,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
“再远也得派兵!东北局势危急,容不得半点拖延。”嬴安叹了口气,说道。
大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群臣们都能感受到嬴安心中的烦恼。大秦疆域辽阔,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处处都需要兵力镇守,可兵员与度支就那么多,如何能兼顾周全?
嬴安望着大殿上的群臣,说道:“诸位爱卿,我大秦疆域广阔,边疆又时生叛乱,朕深感力不从心。你们可有什么良策,能解朕之忧愁?”
群臣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无人能给出良策。
“唉……”嬴安再次叹了口气,目光望向殿外,心中满是忧虑。大秦的江山,要如何才能稳如泰山啊?
这时,文臣龙方等率先开口,提议道:“陛下,微臣以为不若迁徙内地百姓至东北。如此一来,既能充实边疆人口,又能增强当地的防御力量。”
此言一出,文臣江革立刻反驳道:
“陛下,东北地域广袤,气候严寒,要多少秦人才能填得满?迁徙百姓谈何容易,途中的安置、后续的生存都是大问题。”
“江大人,你个腐儒!不充实东北,东北之地皆为蛮夷,东北又何时能安?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一时迁徙之痛,换来百年安稳,有何不可?”龙方等有点急了。
江革红温了,他说:“龙大人,你读过《论语》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愿意迁徙吗?我大秦要行仁道,王道,独独不是你这法家酷吏之道!”
龙方等:“江革匹夫!你说谁是法家酷吏!你个腐儒,伪君子!”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谩骂起来。群臣们默不作声,两位是文臣的大佬,他们不敢插话……
嬴安坐在龙椅上,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头大如斗。他揉了揉眉心,试图缓解心中的烦躁。
就在这时,文臣苏敬站了出来,向嬴安进言道:
“陛下,微臣有一策。不若使用封国制。待叛乱平定后,派遣先皇的一位子嗣前去就藩。如此一来,可令皇室宗亲镇守边疆,保一方安宁。”
苏敬的提议让大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江革和龙方等几乎同时表示不认可。
江革拱手道:“陛下,我大秦自前秦以来,从未有过封国之制。先皇也未曾如此行事,此举有违祖制啊!”
龙方等也附和道:“是啊,陛下。封国制容易导致地方势力坐大,尾大不掉,将来恐对朝廷不利……”
嬴安听着群臣的争论,陷入了沉思。封国制确实有违大秦祖制,但如今大秦疆域辽阔,边疆问题难以解决,似乎需要一种新的管理方式?
“诸位爱卿,容朕再考虑考虑。”嬴安说道。
大殿内再次陷入沉默,群臣都在等待着嬴安的决定。嬴安的心中,正权衡着利弊,思索着大秦未来的走向……
嬴安在龙椅上沉思良久,还是没有结果,他最终无奈地宣布散朝。
群臣们恭敬地退下,大殿内顿时安静下来。
嬴安起身,在几名白玉奴的跟随下,前往皇后折玉儿的寝宫。一路上,他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嬴安来到寝宫时,折玉儿身着一袭华美的凤袍,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她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肌肤白皙胜雪,眉目如画。
看到嬴安进来,折玉儿连忙起身相迎。
“陛下,今日朝堂上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折玉儿柔声问道。
嬴安叹了口气,拉着折玉儿的手,在床边坐下。
“皇后,朕今日在朝堂上为索离人叛乱一事烦恼不已。大秦疆域太过广阔,可大秦的兵力与度支却有限。那些蛮夷跟蚂蚁一样能生,秦人不爱去的土地,他们愿意去。朕忧心不已……”
折玉儿静静地听着,脸上满是关切之色。
“朕心里有点想迁徙百姓去充实东北,可大臣们却意见不一。江爱卿说东北太大,多少秦人都填不满;苏爱卿提议用封国制,可这有违祖制啊!”嬴安继续说道。
折玉儿轻轻握住嬴安的手,安慰道:“陛下切勿过于忧虑。此事确实棘手,但总会有解决的办法。不如让大臣们再商议商议,或许能找到两全齐美之策。”
嬴安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也只能如此了。朕身为大秦皇帝,却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实在是惭愧。”
“陛下言重了。大秦能有今日的辉煌,都是陛下的功劳。这点小事,难不倒陛下的。”折玉儿微笑着说道。
嬴安望着折玉儿,心中的烦恼似乎减轻了不少。他将折玉儿拥入怀中,感受着她的温暖……